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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爱只青梅(女穿男) 全文-爱杰辰(30)

全文-爱杰辰(30)

    那边被捕快差役阻拦的人群里,不停传出儿子,好好看题,一家子都指望你了。
    孙儿,别紧张,爷爷对你有信心。
    侄子,别着急,好好检查一番在写,千万别忘了写名字。
    容秋耳朵被这些声音扰的嗡嗡的,从袖子里拿出棉花撕开就往耳朵里塞,虽说没多大效果,但是声音总算小点,感动啥呀感动,肯定都想别人发挥不好自己就能考中。
    两刻钟时辰才轮到自己,肩宽体壮的捕快腰间配着刀,冷脸呼喝把衣服快点脱掉,语气里很是不耐烦,容秋光着身子,看着把内衣都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肚子上有没有字,还扒开头发,自己的总角发型也成了乱腾腾的跟鸡窝似的披散。
    容秋一手捂着肚子怕受凉拉稀,一手捂着小鸡鸡,从小就是身体的一部分,这多年习惯下来完全是跟命根子一样。
    拿起桌子上每件都被检查完的快速穿着,前后学兄们也在丢脸似的穿戴,他们可比自己更麻烦,所以也不能指望,尤其那列还哭着个不停骂着有辱斯文的青年。
    容秋憋住笑,不知怎么的想到曾经看过那些女扮男装穿越当官的小说,别说人体上面,就是前后面都扒开检查看有没有塞纸条,而且每场都检查,这么多人怎么能看漏了。
    用手做梳系上头发,容秋给学兄们拿上衣服,检查的一个不停往前涌,手忙脚乱都时不时喊句拿错衣服了。
    容秋一个转身的空当,突然看到后面有个斜着往别人的篮子里扔个啥的。
    大齐律,若是检查出作弊,不管何身份都会带着枷锁,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看着捕快正在切割自己带的烙饼,检查自己的篮子,他给还在排队的学兄偷偷说了,学兄立刻提着篮子就往后排,他后面的一喜心想有病赶紧往前走,少排一个是一个。
    篮子被检查完就被捕快推着往前走,容秋就没往后看,他要不是正好看见,可真不会管这闲事,一个劲的伸长脑袋看什么时候排到自己,篮子就大喇喇的搁在身旁,上面还没有蒙布,事关自己的前程也不小心点,真无语。
    接好自己的号码牌和3跟蜡烛,等着一趟趟进去十来个,旁边的捕快提耳警告别走错号房,进去不要说话等事项。
    龙门一打开,几人就赶紧往里跑,看自己的号房,容秋感叹自己第一场运气挺好,地号中间,每道号房开头后面都会放置粪桶,这就是臭号的来源,不过这么冷的天也比夏季强得多。
    考篮放在木板上,深能走4步,左右只有3步,这真是鸽子笼,名副其实。
    两块木板吹吹,咳咳咳容秋扇着鼻子朝里咳嗽,冷风袭来,抱着身子感叹冻死了,前面是院墙,跟爹说的一样呢。
    旁边的抱怨怎么这么脏被斥责不许说话,容秋已经用麻布干擦完木板,一间间号房巡逻的捕快看到这小孩一愣。
    喂,你,就你,蒙着脸干啥?
    容秋抬头把系在脑后的帕子解下来,捕快拿着来回看,就是纯白的奇怪形棉布,也是,能带进来怎么用也管不着。
    被还回来,容秋赶紧再带上,这就是三角形的简易口罩,呼吸暖和点防着灰尘和病菌,这号房阴湿冷,要不是禁止夹层,肯定会厚厚缝上好几层。
    收拾完容秋打个大大的哈欠,不到11点被叫起来,现在估摸还不到凌晨1点,这2万人左右,也真是够快的。
    他拼好木板就把一厚一薄冷硬的棉被使劲甩甩再铺上,呼,幸好没有啥小动物,触手都是疙瘩,肯定是刚从仓库里拿出来的,天黑看不着多么脏,心里作用想想温暖,躺下脱下3层衣服,光穿内衣睡觉怎么都受不了,怕身上被虫子虱子咬,脱下来的衣服放在脖子处塞好防止漏风,带着口罩想着卷子会是什么题目陷入梦乡。
    等2万间号房全部安静下来再分发试卷,捕快赫然发现这间号房人呢?
    旁边举着灯笼的伸进去,两人一看,好家伙,闭眼睡得真香啊!
    一个拿试卷,一个举着灯笼,两两相觑。
    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但还真是头一回看,就是个小孩啊。
    得,肯定是来试一试的。
    短短笑乐两句,他们闭口冷脸接着往下发,再看燃起蜡烛眉头紧锁紧张等待的考生,觉得这才是正常。
    容秋睡醒时天已微亮,耳边就传出翻试卷、嘟囔太难、着急哭各种杂音,隔音一般,但声也不大。
    木板放上,一个当桌面一个当板凳,等巡逻的路过小声喊住要试卷。
    感觉看他这一眼很是奇怪,错觉吧。
    本人可不知道就在睡觉的两个时辰里,来观望他的可不止10波,其中不乏笑的肚子疼。
    考篮里烙饼已被切割两半,里面空散,直接顺上根葱丝、再撒上点虾皮一卷开吃,本来要带酱的,但是爹说滴落弄脏试卷怎办,顾虑这个所以没带。
    要的热水端来,说完谢谢,立刻小心喝着,一个烙饼吃完才真是活过来,肚子也不唱戏了。
    打开砚台磨完墨,试卷姗姗来迟,3大张外加2张白纸,一摸都是宣纸,手指不舍的在摸两遍。要知道在书店买,至少4、50文才一张。
    第一遍就是翻阅有没有印模糊或是缺字等基本问题,才是看题。
    第一场是正场,除了少数启蒙书籍的断句填空,更多的是诗,并不是要自己做出全新的诗,大多都是《千家诗》里面的。
    一句诗词写出哪个朝代、作者名讳、诗名,或是给一句景色或诗人的名字,默写是哪首诗;或是前后衔接填补等。
    哇塞,尽管特意让父亲都给出过脑海里记得的题目练过,但是这还是夫子口中的最简单,刷人的目的?
    容秋现在白纸上随意写几个字,看着墨水程度,再使劲磨了好一会,写出来的不顺滑影响好看程度,为了科举这还是买的崭新兔毛笔,果然比旧的顺手。
    首先的首先,就是写下自己的姓名、籍贯。
    仔细看每一道题目才答题,等听到动静立刻移开笔停住,抬头才发现是送饭的,一抬头原来是午时了,这平常心轻松下笔,中途就出去被看着尿了个尿,时间过的真快,但是看着已经写完2张半的试卷,他还是先写完再吃饭吧。
    县衙里提供的是白面馒头夹两块咸肉,试卷小心放在远远的左边,他直接跨坐在木板上伸开腿尽量舒展些,背靠在院墙上,说真的,屁|股比坐在石头上还难受。
    吃完饭站起身弯腰扭一扭,看着路过的捕快定住看自己,容秋僵住不动,那个,大叔,号房里舒展不可以吗?
    捕快扭头望望左边奋笔疾书的,望望右边满头大汗皱眉思索可就是无从下笔的,再看看这小子,没说话只点点头走过。
    容秋摸不着头脑,又做了套伸展运动外加转圈散散步。
    等到自己放了个屁,这才舒口气,消化不好怎么撑下面4天呀。
    睁大眼检查到未时四刻,容秋才喊交卷。捕快收拾时看到考篮已经收拾完毕,木板上除了试卷啥都没有,很是干净,不由凝视了几眼这浓眉大眼长相周正的白面小子。
    等跟同伴说读书人的八卦,就说道:睡觉那小子就觉得挺特别的,尤其是那眼神。
    是吧,咱们检查过多少读书人,不管胖瘦都是身体白的跟面似的羸弱,那小子真不一样。
    容秋提着考篮走过号房,没注意瞅着他出去都眼睛凸出来似的。
    交上号码牌,对上资料,看着自己的描述语和画像,容秋觉得幸亏可以改头换面的化妆技术不发达。
    龙门口两排跪在那里,带着枷锁有老有中年人有年轻人,自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容秋一眼略过。
    大门打开,看着外面翘首等待的人群,容秋略过那些失望、猜疑、惊讶、不屑等各色眼神,表哥刘诚连忙夺去考篮,就问道要不要背着。
    容秋有些想笑,摆摆手说不用,俩人沿着边离开,他没有穿过人群被当猴子指点的乐趣。
    回到家容父已经烧好水,第一时刻就是脱|光洗热水澡用皂荚洗头,刷牙喝饱姜茶红糖水,然后上厕所顺畅排污。
    来,快吃,鱼头炖豆腐,里面葱姜多放了排寒气。
    容秋惊喜,哇,这过年吃的哎,这待遇真是。大米饭吃了2碗,容秋畅快朵颐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容文海心疼的说道:一天干的慌吧,要不给你带个小炉子,你烧着吃点汤汤水水的?
    容秋赶紧摆手,爹,县试每天能回家,忍受两顿罢了,叮了郎当的还麻烦。
    对了,爹,咱们怎么中午就关店不做生意?
    但问出口就明白了原因,喝水停住口无奈道:爹,这县试5场,一天一场,连续得5天呢。
    见舅舅面色尴尬,刘诚在一旁嘟囔道:表弟,不就是5天吗,你这科举是大事,咱们家的大事,一周不做生意也没啥。
    被撵上|床赶紧睡觉的容秋,微笑着睡着,到底是家的味道,舒适的床铺。
    外面关上门的容父和刘诚立刻把他的换下来的衣服给洗出来然后坐在灶台边,给小心的烤干。
    半夜容秋迷瞪瞪的睁眼,微弱的光在房间里,哎,外面那么黑叫醒我|干啥啊?
    揉着眼屎,眼睛真干,才意识到自己得考试。
    瞧你,还说很简单,都睡迷糊了。
    容秋反驳道:爹,我在考场里又不敢放心的睡,总归是分些心神的,万一旁边
    容父赶忙打断,啊,呸呸呸,可不能乌鸦嘴。又硬是逼着自己也呸了好几口。
    还是半夜寒风吹身上,一回生二回熟,抱着篮子排队也不感兴趣左看右看了,就是有些哭着说白天没写好的唉声叹气。
    我当时就是想不起来了,明明很熟悉,就是不知道,出来什么都想起来了,毁啊!
    哎,你别说了,我才恨不得去跳河呢,我回家就翻书,发现我纠结的改错了,一开始写的是对的。
    前面后面都呱啦啦的闹,捕快大声呵斥保持安静,说话的读书人都怒目而视,容秋敢打赌心里都在骂,维护秩序真又累又不讨好。
    学兄小声的说昨日帮助的人捎带说谢谢,容秋没当回事。
    这次就有点运气不好了,跟臭号隔了两三个号,他立刻蒙上两层口罩。
    额,有点呼吸不顺畅,但还能忍受。这晚倒是不用擦木板,不用再舒展被褥,还是一样的流程,捕快们又瞧了回热闹。
    起来就是闭着眼去尿尿,有点恶心,回来强撑着也没胃口吃。算了,上午再吃吧。
    第二场为初复,容秋看题就觉得填空和诗都更难,答完一看竟然百分之八十带有生僻字,复杂笔划还得在空当里写的很清楚。
    容秋这天第一次见县太爷,准确的说是面前试卷阴影所以奇怪的抬头,深青色的七品官,胸前的鸿濑图案格外醒目。
    他只看了一眼没看脸就起身伸展双臂两手交叠行礼,听着脚步声远去,摇摇头再坐回赶紧写,这次没有向昨天故意拖延,午时过后便赶紧交上了卷。
    实在是号房前头臭的往里抽风,熏死了,中午饭发下来直接放在考篮里没吃。
    快步走出去,刘诚见自己就担心的问很多问题,容秋赶紧说道:我现在满脑子想喝点稀饭、粥,只要是热乎的就行。
    刷好几遍牙,用热水洗脸,喝了好几碗热水才呼出口气。
    祈祷着,希望明天在中间,不是在边上。
    刘诚不懂的问,表弟,那末尾不更好?
    容秋正吃饭一瞬噎着了,容父哈哈大笑,号房头有马桶叫臭号,号房尾做饭,那也呛人,叫火号。
    刘诚看向表弟的眼神更可怜了,又满心的敬佩,表弟,你可真能忍受,我去给灶王爷拜拜去,反正也是神仙。
    容文海也没问答的怎么样,就是让多洗了一遍澡赶紧滚去睡觉。
    第三场为再复,第四五场为连复,就没有诗和三、百、千等书籍的事了,全都是四书五经。
    尤其是后两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各种阅读理解、冷僻之句,其实古人写和整理的时候,估计都不会延伸出各种含义和曲了拐弯的大道理,还默写了很多几百字大段落。
    错一个字就全错,只得在白纸上先写好在眷抄,5张密密麻麻的大试卷,还外多要了3张白纸,庆幸最后一场在中间的号房。
    想想也挺好,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都蛮好运。要是5天都在臭号旁边,那自己才是真的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连续5天都半夜起,没睡过一个整夜觉,容秋起身出来看着太阳都有点感觉精神不济,头晕眼花。
    或许是想着终于考完了,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放松,等自己还有意识已经是屋里大亮。
    表弟,你可吓死我和舅舅了,出来你就站不稳,我背着你跑回家,你睡了一下午带一夜再加这一上午呢。
    见容秋嘴唇干的张不开,容父给把腰靠上枕头,半倚半坐的给喂温水,刘诚却给端盆温水来。
    容秋觉得嘴里一股子怪味,硬撑着推开水,用手洗把脸,使劲把嘴上干的白皮洗干净吐出口气才喝水。
    容父笑骂道:秋儿,你真是,该怎么说你,将就着呗,渴死你活该。
    容秋闭嘴不言,他承认有点洁癖,真将就不了。
    喝了2碗水胃里才舒服些,觉得空的紧,不由说道:我现在饿的一头牛都吞的下。
    这话一出,都笑了。容父在床上给支上小桌子,没让下地,刘诚给端来白粥、一盘白面馒头、鸡蛋饼、4个菜。
    哇,炖鸡啊。容秋眼睛直了,口水泛滥,闻着这香气肚子就咕噜噜的被唤醒了。
    先喝了半碗白粥才拿起馒头吃炖鸡,一盆炖鸡被吃光,汤是酱汤挺咸的,容秋就撕开馒头蘸着吃,就着白粥。
    刘诚看舅舅出去,立刻小声在旁边说,表弟,昨天还以为你晕倒了或是生病了,把我吓死了,舅舅给找了个大夫,但是隔壁也派来个一看更厉害的老大夫过来,检查只说你只是累睡着了。
    同样是大夫,怎么差别那么大,第一个就说些听不懂的还开了药方,说是得吃上好的补药,后来的那个笑着一说你睡着了,我们就放心了,也没要钱。
    说道这,瞅瞅门口,就是奇怪,舅舅不让我告诉你。
    容秋筷子一停,脸上就浮现出笑。
    门被打开一条缝,容父让刘诚帮着把木桶抬进来再倒水,省的出去受了凉,容秋无可奈何的拗不过,感觉跟废人似的被伺候。
    看着父亲把尿壶都准备好了,容秋面上无奈却心里很是温暖。
    爹,我骨头都酸了,我想出去慢慢走走。
    可换来的是斩钉截铁的不行。
    安排表哥扶着自己慢慢在屋里子散散步,然后再好好休息休息,容秋的算盘没打响。
    作者有话说:
    三百千,《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缩写,前面有说明,启蒙书籍。
    第44章
    县试一向是3日之后会在衙门外面贴红榜,说是那么说,但容秋真不知道实际情况有没有爹说的那么夸张。
    这三日只是头一天睡到日上三竿,容秋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即使被命令再休息一下午,但头疼的觉得躺着真难受,还是起来慢慢走了好一会,在院子里的小菜园里蹲下拔草,等觉得身体好像慢慢有劲了就拿专属小锄头刨地,往手上轻呸防滑就开干。
    干了一会手脚都热乎乎的,觉得这才好受。
    小菜园冬天就年前种了点菠菜和芫荽,萝卜白菜都是霜冻下雪之前就得全拔埋土里,过年时都带回村里炸了萝卜丸子和包饺子,不过是再重复种,然后看着一点点绿苗爬上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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