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沉声骂道:这纯粹是放屁,秋儿他说的最多的名字是叫崔谊的。
容大姐可不关系啥崔不崔的,只知道这还有更优秀的就心里好受多了,呸,这刘超说啥就是啥,可真能吹。
心情一好,就小声八卦道:娘,弟,跟你们说啊,这刘超上面有两三个姐姐,那日子过的连我个外人都看不下去,饭不给吃,衣不给穿,还心情一个不好就打骂,那身上被抽的,头被打的,爷奶不当人,连爹娘都不拿当人待,那个惨呀。
全家都把那刘超当眼珠子待,跟秋儿他姥姥姥爷对儿子也不差哪里去。
这整个村都知道的八卦,说完就不再提这茬,人家的日子过成啥样跟自己又没关系,饭后解闷说说罢了。
板着脸的申氏点点头,叮嘱闺女要沉得住气,即使知道事实回去也不要说给别人听。
容大姐急的站起来,为什么啊,娘,回去偷偷一说,邻居们还有亲戚们一传,事情不就真相了吗?真当咱们秋儿没人疼没人护啊!
来回走了两步,更是怒道:从以前咱们就忍,就让,可是呢,别人就得寸进尺,根本拿咱们家当软柿子捏,别的不说,单咱们家的地被霸占了好几年,每年种出的粮食也没见送一瓢来,真是活的窝囊。
容大姐说着红了眼,可是说完又看着娘就心里又后悔,说了也没用,还徒惹气。
容父心里也不得劲,可是已经把娘的心理摸的明白了,直接拽着姐姐的胳膊让重新坐下,姐,你别急,不是忍让,既然他们吹就让他们吹好了,你就算说清楚了,他们也会说是嫉妒之类的话,反倒还污蔑你找你麻烦怎么办。
姐姐一个嫁过去的媳妇,即便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是都姓刘的,不是让姐夫他们一家难做吗,在牵连到姐姐身上咋办。
落下一个嚼舌根的坏名声,可是会跟着姐姐一辈子,话落在身上又不疼不痒痒的,说去呗。
申氏看着女儿叮嘱道:你自己一个人的嘴还能说的了整个村子的人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你就当没听到,知道了。
见弟弟也在一旁跟着好言相劝,容大姐咬咬嘴唇,叹了口气只得重新坐下来。
洗完碗放回厨房摆好的刘三柱擦擦手,离远没听到笑声,就悄悄拿起杂物间的锄头给整理门口的小菜园,地不大,几步路宽,但是种的菜样数挺多,而且还都挺好,两边都是竹竿和篱笆围着,看着屋檐下的燕子稀罕的再多瞅了两眼。
农村都传,燕子搭窝住的人家,定都是气氛和睦的有福人家。
但不是每个人家都能被燕子选中搭窝的,今年窝里的小燕子长大后,来年暖和春天飞回来还会住在这里,也不知道它们怎么认的。
自家若是有,他自己定会好好搬梯子给帮忙,想着笑着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给松松土。
在外面玩耍的容秋四人正打群架呢,本带着浩宇过了木桥捉鱼虾玩,费了半天劲才弄上来,但是7、8个在另一边玩耍的直接过来抢。
容秋一开始把表姐护在身后带到安全地域就直接卷袖子上,揪着个横的就绊脚,没办法逮着领子竟然纹丝不动的,自己的个头又没有人家高,只得使小手段,管用就行,被扳倒在地上也把自己扯着躺倒,于是直接在地上翻滚起来。
离战场几步远的刘柔跺跺脚看着明显的寡不敌众,两个欺负一个,直接就往家跑去叫大人来。
容父和姐夫最快到时,正好劳作回家的人们已经给分开了,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们没一个回头的,只得挤进去。
费劲进去后已经满身汗,看头发散乱,脸上身上都有抓咬红痕的儿子,再看那边用下巴看人的个头大的多的一群小子们,登时认出来领头的是村长的大孙子。
这帮小子在村里号称是小霸王,总是聚成一伙欺负村里别的小孩子,见啥都得抢,不要就随手扔地上,可没他们不敢干的事,瞅瞅这高一个多头的架势,再看看满脸的得意,就知道这定是占了大便宜。
刘诚见爹来了,立刻嚷道:爹,他们硬抢我们好不容易捉到的鱼虾,连问都没问就直接上手。
安静下来的村民们一听,就笑着帮村长的儿子说话小孩子打闹很正常,秋儿他爹,赶紧把他们拉回家洗洗,这脸上身上都是土的。
落后才来到的容大姐一听笑着把辈分高的老人们尊敬的喊了个遍,这洗自然得洗,可是得知道到底啥事不是,是吧,五爷爷?
被称作五爷爷的可是在村里子辈分大,人脉最广,刚才就属他声音最大,也最向着村长儿子数落容秋他们。
容秋他姑尊敬有礼,老头儿面子下不来但是他也不敢得罪村长,直接借着吃晌饭让儿孙搀扶着回家。婆娘在这里,也不碍他过后知道情况。
村长的媳妇来到,打扮穿着都挺阔气,头上有银簪,耳朵上还带着金耳饰,面目看上去很和善的老太太,她途中就已经知道啥事,笑呵呵的进来,瞄了一眼孙子打趣着说秋他姑今天回娘家呀,可真好。
嫁到邻村这想回来看就回来看,可不像俺闺女,嫁到县城里,虽说享福可是也想的慌。
说着叹口气,就扯着孙子他们转身离开,看来这是一点都没打算道歉。
容大姐恨的牙痒痒,内心憋屈无比,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可是娘在村子里生活,万一给穿小鞋怎么办,都不用说句话,就很多上赶着攀着的,再气也得咽下去。
看热闹的随着村长家离开,容父他们就直接抱起孩子,路上被姑姑抱在怀里的容秋说道没事,在容父怀里的吴浩宇在那里说道把小虾小鱼扔到了河里,昂起头道:我们护不住,但是也不会让他们得到。
到家在院子里洗澡就发现三个孩子不光脸上有好几道抓痕还有胳膊上牙印,看着就疼,更是堵的急|喘气。
真想拿把刀砍上村长家,气死人了。容大姐嘴上骂着,手确是小心的给敷上草药,就从外面摘了金银花、蒲公英的叶子洗干净放在口里嚼然后抹在胳膊伤处。
手拧出来的汁水抹在脸上,这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连带着容秋都认识了好多种中草药,比如连翘花、徐长卿、甘草等等。
遍山遍野的天然草药,即使说不上名字,也成为了刻在脑海里的记忆。
吴浩宇可不关心伤口,就是撅着嘴,心里腹诽明明他们话没说就直接抢,而且还两个欺负一个。可到头来都向着他们不说,连个道歉都没有,夫子教的知错就改啥的完全不对嘛。
君子,就要被小人欺负,那还做君子干嘛,可既然是错的,书本上还都是这么写,真是奇了怪了。
经此一事,先前刚扎根在心里的念想更是牢固。
伤口处有些清清凉凉的,但是也不乏麻痒,知道起作用也不去碰,实在忍不住就用手背按按。
容秋爹在那里和姐夫说道抱歉,这侄子刘诚受伤,回去他奶奶再埋怨姐姐,不由道:刚才就不该让他们出去玩的,这不出去玩什么事没有。
刘三柱摇摇头,是他们找事,关咱们什么事,放心,回去我会跟娘解释的。
孩子处理完,申氏在里屋一旁偷偷问闺女,诚儿都10岁了,还不打算送学堂吗?
我知道你偷偷教他识字,在地上写,但是毕竟不是办法,哪怕是账房也得需认几百上千个字啊,还得会打算盘。
秋他姑也没办法,不是睁眼瞎就行,诚儿命该如此,娘您和弟弟贴补了俩孩子吃穿上不亏就很好了,家里那么多孩子,我们夫妻俩要是让诚儿上学堂,那大哥二哥他们的孩子呢,咋办,看着不眼红,好好一个家不得闹的鸡飞狗跳。
本来几房就为了小孩吃食多少就天天争呀闹呀的,谁不知道读书有出息,不说有什么功名那种不着天际的话,就单单到县城里做个记账的,或是写信念信的也比种地有出息啊。
下一辈体面人,今后辈辈好好经营有盼头,定会越来越好,可是这种地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即使想改变也无从改变。
不想让娘为自己家这些事烦心,她直接说起别的话茬,秋儿他好好的就行,娘,你可别给太多压力,七老八十还是老童生的比比皆是,还有当初爹的例子,在考场上得了风寒也硬挨,可不能让秋儿他这样。
申氏听着心里有些难过,面上点头,打一辈子庄户,日子也得一天天过呀。
听闺女喜笑着说道:再过4、5年,诚儿他就会娶妻,我呀就有儿媳妇了,娘,跟您说啊,很多人家都对他看重,我倒是不担心儿子,就担心闺女,毕竟得好好挑选个人家。除了丈夫得忠厚老实,主要就是得找个好相处的婆婆,关乎女儿一辈子,我自然得多操些心。
申氏点点头,是呀,日子过的真快,秋儿他没察觉都5岁了,记得生下来时那么一点点,真快啊。
容大姐小声道:是呀,再过10年也该娶妻了。
母女俩谈论这些事就笑的合不拢嘴,刚才的气一扫而空,只是把这事记在心里,这吃了亏也得该吃吃该喝喝,别人得意,自己还生闷气伤身子,何苦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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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绳
日头眼见一点点往下落,往日觉得白天太长,可是今天却觉得时间过的真快。
容秋被姑姑往身上比量,就知道肯定是记下尺寸,不过他也没长多少啊,真没觉得身高有啥改变的,可是姑姑给做的新衣服往身上一比划还真正好。袖子有点点长,但拿毛笔一竖起来写字则根本不碍事。
容父弄好马车,放上给准备的布料,除了1丈的粗麻布外还有两尺棉布,让姐姐小心藏起来给侄女做衣服。
容大姐点点头,让孩子们上马车,刘诚和刘柔真舍不得表弟,可是也只得上去回家,想着下次回来就能再相见也充满期待,倒是没有大人的情绪。
马车启动,刘三柱也能听到丈母娘和侄子喊回去小心见媳妇一直掀开布帘和俩孩子探头说回去吧,真羡慕媳妇家人之间的和睦。
直到管过弯看不见人影才老实的做好,容大姐想到方才在里屋娘给的贴补钱,再小心摸着弟弟给买的布匹,嘴上小声的让俩孩子牢牢记住这心意。
俩孩子重重点头,看儿子和女儿这反应,容大姐又笑出声拍了俩人脑袋瓜,指望你们,还是我来吧。就是孩子。
刘诚张张嘴实在说不出啥,但是刘柔却撅着嘴道:娘亲,我自然是记着的,我以后好好练女红,给表弟也做衣服。
娘亲,你瞧,这是表弟偷偷给我的花头绳,好看吗?
瞧着是好几种颜色的丝线编织成的,这扎头发好看呀,村里都是裁剪衣服剩下来的麻布布条搓搓做绑带,褐色的自然是谈不上好看,也就是把头发扎起来的效果。
炫耀完红头绳,看着哥哥眼馋却别开脸的样子,刘柔伸出手,给,哥哥,其实这两条是我跟你一人一条的。
见哥哥不信,她更是笑,表弟不好意思亲自给你,所以让我代替的。
哥哥,表弟可是比爹娘都聪明,若是我扎头上太显眼,肯定保不住,得让给大伯家的姐姐。表弟说了这红绳可是能保佑咱们交好运的,咱们系在手腕上,用衣服挡着别人就不会发现了。
刘三柱面上看着女儿给儿子表情珍重的系上红绳,在看着儿子满眼惊喜的不舍得碰一下碰一下的,想想儿子真没穿戴过这么鲜亮的颜色,嘴里夸真懂事,心下却又心疼孩子们都这么懂事,想想家里的兄弟,若是真看着了还真留不下。
娘肯定让闺女让给大哥家的侄女,就是每次媳妇从娘家带的麻布都没在两口子身上过,儿子正好排在孙辈中间,大孙子小孙子的光都沾不上。
哎,父母健在不分家,比起其他的兄弟,刘三柱真想分家想疯了。
若是分家了,那自家也不用什么都得遮着藏着的,想到几位哥嫂的作为,不分家这样的日子还得熬下去。
娘疼爱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最疼爱大哥的儿子,大孙子才是爹娘的命,偷偷在他们一家人下地喂蛋羹,装作不知道可是他细数着几年下来每月一个都得134个鸡蛋了。
私下里贴补也是装作不知道,还有二哥四弟家的侄子,孙辈里年龄最小,过年时娘总是鸡腿直接搁到其碗里,玩耍也得叫让着,一哭闹就啥都行,也幸亏媳妇娘家给力,俩孩子有舅舅姥姥偏疼,算下来也补上了委屈。
笑傻了的刘诚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只因表弟对待自己着实比不上妹妹丁点儿,他还曾觉得是不是自己嘴笨不会说惹表弟不喜的原因,可是妹妹也并不会说好话呀,反倒越别扭越还越想让表弟对自己好些。
虽然到现在,也没多大变化,只得想着比起家里那些兄弟,自己又强得多。
刘柔小心用食指摸摸棉布,脸上笑的不见眼睛,她可是知道是给自己做贴身衣物的,夫妻俩瞅着这模样撇过头忍着笑。
他们知道这一尺粗麻是3文钱,但一尺棉布,即便是普通的粗棉都得7文钱一尺,足足双倍还多的价格真另他们肉疼,身穿粗麻都得干活脱下来怕扯着。
这一文钱都恨不得掰开使,可是他舅舅隔三差五的给扯上棉布,这份心意嘴上无论怎么说都显得轻薄,只得牢牢记在心里。
看着快到家,刘柔立刻把棉布仔细藏在怀里,这可不能让奶奶伯娘婶婶的看见。
*
从姐姐家回来,还没踏近屋内就听见织布机脚踩踏板的声音,一进去就见儿子和那小胖子一左一右的看母亲织布。
或许就疑惑为什么家家户户织布却连麻衣都穿不起,因为这用自家用的原材料大|麻等经过好几道步骤将粗纤维弄出来,再织出来的麻布不过是第一道粗略的成型罢了。
既没经过上色也没经过高温再软化增加韧性,非常粗糙,这要是穿上,差不多等于抽自己的皮肤。
所以家里制作四丈卷成一匹后,攒成一定的数量就捎带着送往县城的染布坊里,他们收的话是一匹给10个铜板,好手艺是12个铜板,而这一匹布要白天忙到晚上最快得2到3天,这还是几十年下来的熟手。
但布坊里卖,却一匹是125~150个铜板一匹。但是价钱如此也习以为常,谁叫人家有染布的手艺在呢,若是自家用布让加工,倒是可以便宜些。
再者说了,就是给自己染料也不会用,不会配,能赚些钱就很是好了。
姐姐来时给装了些自家种的菜,再加上自家院子里的,杂七杂八的最后把攒的麻布给放到马车里,因为怕压了自然得放最上面。
吴浩宇这看的起劲,要上手学,申氏直接一拍他手,这看看可以,上手学却不可,哪有男子做这个活计的,织布都是女人做的,你们赶紧去收拾收拾回去吧。
容秋知道他家布多,啥布都有,但还是提的染坊里的成布,属于提别人的货放在自己的店里做衣服,定是没见过这布怎么从植物原料成型的。
得,不让看,被撵出来的俩人只得给帮忙往马车上帮忙,还有挖的野菜也别忘了,每次往馅儿里加一点点,是非常好吃的,但是得配肉馅儿。
每次怕路上出啥意外导致城门关闭,所以他们都是提前两个时辰就离开,抱着奶奶不愿离开,被爹直接硬抱上马车。
吴浩宇见皱着张脸快哭出来的小伙伴,抓抓头发,做了个鬼脸,容秋没忍住笑出来,掀开帘子看着转过弯还依稀站在门口没有进门的奶奶,热泪盈眶。
记得一两岁的时候,晚上洗完澡给自己剪脚趾甲,结果直接剪到肉,弄的流血,当时奶奶被吓的连忙用帕子系上捂了好长时间,但是容秋是一点没感觉到疼,那晚还睡得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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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爱杰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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