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打了半天,石子用的多但是一个没打下来,瞅瞅不由感叹道:哇,这里面的鸟真多啊。
容秋点点头,心情极好,确实,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只认识啄木鸟、布谷鸟、黄鹂鸟、鸽子、乌鸦,额,别的现在想不起来,还有晚上的猫头鹰。
满林子苍翠欲滴,茂盛遮天,青山绿水,遍山铺满了小花小草,看着这大自然真是心情一下子开阔放松,真舒服啊。
吴浩宇眼尖的捡了两个青枣首先先给容秋,再往嘴里一放,顿时呸呸吐出来,酸就罢了还满嘴渣子,真是一边皱着脸吐一边瞧着容秋幸灾乐祸的笑。
好呀,怪不得你不吃呢。
面对小伙伴的责难,容秋可没有一点心虚,只是敲了下他的额头道:你傻呀,要是好吃,这里还能成片的留在这里,早就被摘个干净了。这些都是村里女人们怀孕才捡回去做成酸果吃的,酸的掉牙吧,要是再过俩月,有的红透了还行,又脆又甜是别想了。
吴浩宇被上了一课,刚才的生气顿时飞了,不解道:不都是果树吗?怎么差别这么大。
果子又小又难看,满树不要钱的都没人要。
容秋往前走,没回应他,带他来就是让给他好好看看给他上上课。
任凭小伙伴在旁边如何说,容秋就是不理会,心里却想着这时候爹一定是带着两包点心和一斤五花肉去了姥姥舅舅家。
一脚把石子踢的老远不解气,还拿起稍大一块就扔进河里,扑通一声也没好受。
娘当初嫁人不仅一点没陪送不说,连彩礼都昧下,行,村子里都重女轻男没的说,又是这年头,见怪不怪。
可是总是占便宜还借钱说给儿子娶媳妇的姥姥一家,自娘怀孕还有自己出生舅舅是从来没来过,舅舅,呵,恶心的俩字,连自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倒是姥姥还挺厉害,满月那天来送了块红布来,手一扎的长度,就这嘴上夸颜色是精挑细选赶会时抢着买的。
那好口才,说的跟比唱戏的还好听,可是在一众来贺喜的人们面前得了脸,比起那种空手来吃的可不是强,最后打包的肉食和拿的鸡鸭鱼肉却是够了10倍的本。
刚成婚就来借了10两银子,到现在自己5岁了还没还。当初爹在村里待不下去,那么要脸的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借钱说上县城闯一闯,立刻坐在地上哭爹没良心,去县城就是要找个狐狸精,还杀到自家来在院子里好一番闹腾,哭对自己的女儿多疼,现在刚死就耐不住寂寞了,把儿子撇下。
奶奶气的捂住胸口,爹气的晕过去,半个村里的人都围满了看热闹,还是爹醒来说即使秋他娘死了,自己也会孝敬她,心满意足的离去。
不仅一文钱没花在自己身上过,还把自家弄的没名声没脸面,那足足好几个月都是自家的八卦,可真是想起来就恨的咬牙切齿。
真想拿把砍刀去杀了那一家,贪婪如恶鬼,脸厚如城墙,不,比城墙还厚,现在还一个劲的吸血。
但凡回村必须得给买礼物,记得有一次没去,直接第二天做牛车找到馄饨铺,说是知道没空去送,亲自来拿,没办法,看着那些看热闹的食客,容父直接去邻居吴伯那扯了几尺布还吃了6、7碗馄饨才打着嗝的走。
容秋想着1岁娘还在时,抱着自己过年时回去,别说好吃的,连一块糖没有,说道家里穷,可明明刚才进来时见舅舅端着果盘嘴里吃着糖躲进屋去。
想到这些,容秋控制不住的大喊一声啊啊啊啊,发泄一通才觉得自己没有疯。
吴浩宇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把人往后拽,真是的,你一个劲的让我别离湖太近,现在自己跟疯了似的。
把人拽开,一看他手掌发现掌心深深的红痕。
容秋使劲压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活着有大出息才是指望!
见伙伴小眼睛里满是担忧,自己已经恢复平常,笑的跟没事人似的,没事的,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一会儿就手不红了。
哎,你别把刚才的事说漏了嘴啊,要不然,你就不是我好朋友了。
快速点头的吴浩宇看着他转过身往前走,再看看已经平静的水面,当大侠打抱不平的心骤然觉得好像遥远些,因为自己还太小了吗,不,是自己力气小,等自己长大就好了。
可是再怎么厉害,这一个村子的人自己也不能说解决就解决吧,毕竟两个拳头而已。
要怎么办呢?吴浩宇想到大侠都是得有很多小弟的,霎时眼前一亮。
作者有话说:
捉野味是不对的,打麻雀也是不对的。
第10章 亲戚
正如容秋所想,这边容父等马儿吃饱喝足就赶着去往已逝的媳妇娘家,虽然一个村,却相隔挺远。要是走路得至少半个时辰,还得不在路上歇息。
门口处就远远看着秋儿他姥姥笑着迎上来,文海啊,真是俺的好女婿,秋儿呢,俺可想死他了,也不让俺的外孙子来,准备了好吃的等他来呢。说着,一把把点心和肉抢到自己手里,眼睛瞧着满眼放光,心下不满这点东西,嘴上就一句没夸礼物好。
只随口来了句:哎呀,每次来都买东西,说了不用买,能来看看就行。
容父已经习惯了,无论带什么礼物来,从来没一句好,这话咋接,每次就个嘴上说,哪次来不是连水都得自己倒,喝第二碗就翻白眼。
但是容父笑的一脸和煦,说早上起得早再马车里睡着了,不过自己一句话接下去,秋儿他姥姥就连忙说起家常来,连翻吐槽菜卖的便宜,日子真难过。
杂七杂八的全是日常的琐碎事和周边的邻居些女人们的八卦,容父听的头疼,真祥说一句,干他什么事,他对这些事情根本没兴趣,强忍着听着邻居儿媳妇不能生孩子吃偏方,结果喝晕过去,拉水到现在还没醒,看着不像活的样了。
说着就笑出声,语言里慢慢的妒忌,比自家儿子还小的岁数就娶了媳妇,凭啥,还不有两个臭钱,活该,生不出孩子再媳妇死了才好。
女婿啊,你那店里不能早上来俺家收菜吗,都是一家人给你算便宜点,而且你还能放心,那些黑了心肝的给你送,万一里面吐个口水你也不知道
院子低矮的碎石头垒成,里面杂乱无章不说,到处黑漆漆的臭味,容父从外面第一步踏进来真差点熏倒,可是来了那么多次,习惯性的先憋气,等进去再看看满园子的鸡鸭猫屎,是随处可见。
种地的乡下谁家都是养这些畜生,还有养更多的,可是真没哪个家里能埋汰成这样,人还过的这么舒适。
就算是没老婆的二赖子,还有那些打光棍的家里也没这么脏。
不由看向一边穿着细麻干净阔气爱打扮的岳母,这满脸的笑和这张大嘴,薄唇上还红红的,唾沫横飞。
容父可是知道岳母一家这种地只管种下去根本不带处理的,最后收获再下地一趟。
那菜不捉虫不照顾,自己吃都挑拣老半天,他又不是没帮着择菜,脸上老生重谈的满脸为难道:岳母,你知道的,我那店小又不占好地方,每日也就卖百来碗馄饨,要不是这样,秋儿他到现在也没买只好笔好纸,在地上练字。
他姥姥赶紧打断,心里就怕再提借钱,往自家进行,往外出绝不可能,哈哈笑道:瞧俺都忘了,快快进去喝点水。
心下想到给送菜的是村长家还有女婿舅公那些人,的确是惹不起,既不敢惹再打来自家,不甘心的歇下心思。
容文海进屋,眼睛一下闭上,乌黑的墙面地面,里面有个坐着抽旱烟的老头,满屋的烟味中和着屎臭味,真是无法言说的味道,烟斗忽明忽暗,红色的亮光是一下不停,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地方,就知道小舅子肯定又躲在屋里吃好吃的去了。
路儿他害羞,这孩子真是,我这就让他出来,也不出来喊声姐夫。李氏嘴上这样说,但是脚步是一下没动弹。
容文海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没办法,只要想到秋儿他娘,这些都可以忍受。
于是连忙摇摇头,笑着道不用了。
李氏就等着他说这话呢,笑的灿烂,立刻快速的接话,语气满是宠溺着夸奖自家儿子。
那嘴是一下不停,真不缺气,只需要听就好了,可容父心想,整个村子都知道你儿子酱油瓶子倒了不知道扶,都20多岁了也不下地干活,庄稼汉的身份硬是养成个鸡蛋鸭蛋不分的富家公子,不,尊贵太子爷似的。
饭要喂着吃,衣服给脱下来洗,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甚至是一天,床头上喂面条吃完再接着睡。
岳父懒吧,但是也几个月干一个月活,挣钱买烟丝抽,但是小舅子连个厨房都没进过,真担心以后没了老两口该怎么活。
要说有病倒是出去玩那劲是撒疯似的,吃上还净挑好的,偏食的不得了,要说没病是啥活不干。
犹记得媳妇说过,有一次小时候他自告奋勇的非要炒鸡蛋吃,硬是把油全倒进锅里,成了炸鸡蛋不说,那蛋壳也不知道敲开。
刚结婚还仗着姐夫的身份说过,就开口一句得好好干活呀但是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岳父耷拉着脸站起来就要揍人,小舅子冷哼一声进屋去,岳母耷拉着脸说道还小,况且今后不有你们俩帮衬,不需要下地太晒受那个苦。
总之被自家媳妇扯着快步出来,路上被教育了一顿,她也看不惯那死懒样,从小她自己就挖野菜割猪草,4、5岁就洗衣服,家里家外操持,忙的跟狗似的,但是比不上弟弟是个男的,能传宗接代。
容父当时无语又很是心疼媳妇,家里的姐姐,可比他得宠多了。
记得当时媳妇很是羡慕的说:不是谁家都像你家一样宠着大姐的,连你这个弟弟也当妹妹似的疼爱的不得了。
清清楚楚的回忆起自己直接把媳妇搂进怀里,说今后定会好好疼她,加倍的疼,补回来,媳妇的音容相貌声音到现在都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呆了一盏茶时间,容文海就借口说得回去了,出门被热情的岳母送到门口,直到赶着马车转弯才想起自己又连碗水都没喝。
但不妨碍心情极好的去邻村接姐姐姐夫一家,到姐姐家就是正常多了,门口无二差别,但是院子打扫的跟自家一样干净,姐姐的婆家没有岳母家能说,挺安静,但是进去大姐的公公就立刻牵过马绳给喂上水和干嫩草,好几个小孩子围绕在自己身边,除了大姐的还有她妯娌的,一个个喊出小名,说道长高了、壮实了。
见侄子侄女亲热的喊着舅舅连声答应,立马从马车里拿出4包点心和一小包麦芽糖分给他们,所有小孩子都有份。
瞧着这一幕,刘容氏面上笑,见妯娌们开心又不好意思的嘴上道又麻烦自家兄弟了,接过话轴说麻烦什么,但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得意,相比其他妯娌被家里剥削,连兄弟都只会占便宜不给撑腰,自家弟弟可是感情深厚,对自己甚是好。
每次来不仅自家有份,连妯娌和婆家也沾光,多亏了这,公婆和兄弟妯娌自觉不好意思,总是占自己弟弟便宜,平日里可是对自己没的说。
几个妯娌今个这俩好,明个那俩好,但吵架从来没牵扯到自己过,婆婆也极少使绊子。
生活虽偶尔憋气、争吵,可是总体来讲顺遂时多,这就足够好的和美日子。
只要夫妻俩勤快多挣,这日子就有奔头。
见其他小孩子都吃进嘴里,只有侄子和侄女被姐姐一个眼神唬住,乖乖的上交由母亲大人分。
看着这一幕,摸着小脑袋瓜夸:真是乖,姐,让他们吃点吧。
刘容氏板着脸,拿过孩子的手就凶道:不行,这手,瞅瞅,黑的跟锅底似的,去洗洗再吃。
一看娘这个样,顿时一窝蜂的去洗手,可不敢违抗。
而容文海已经被姐夫迎进屋里,这才喝下离家的第一口水。
姐夫是当初父亲精心挑选的,爹娘公正人品好,还学过字,没有考科举的想法但是当初能有识字的想法就很好,那时候奔着当账房就算有出息,可算盘就是学不会。
其实在村里,光认些字就足够了,不是睁眼瞎,不过还不如姐姐厉害。
姐姐可是父亲亲手教的,识字刺绣,样样都行,要不是自己只是个童生,也不必嫁个庄稼汉,每当想起这个事,心下就挺愧疚和难过。
面上笑着不显,边喝水边回答着站在一旁的姐夫,他张口就问生意怎样,秋儿在学堂里有没有受欺负,上好的五花肉韭菜鸡蛋等食材还是那个价吗,每日的流水宽松吗,铺子里有没有人捣乱吃饭不给钱,等等等等,让容文海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话说,每次来都是这些问题啊,但是顺序有变化,还真是忍着笑,只得一一回答。
但是回答完就相顾无言,还是妯娌间热情的开口:村里都传遍兄弟你回来了,所以专门倒了好几碗放凉等你过来。
容文海一边被硬是放手里瓜子和桃子,姐姐的婆婆话不多就是直接上手,公公则根本没有抽烟的嗜好,问起县城里的粮价、牛价,布匹多少钱一丈,肉涨没涨钱,柴火、大米还是那个价,又说花生油倒是上浮了一文钱,也不知道过俩月花生丰收卖不卖的上价。
姐夫立刻说道:爹(da),这花生油涨价,是那些商家赚钱,花生又不会涨价,况且那时候都卖,还往下降呢。
种地的就希望自家辛苦伺候的庄稼能贵些,可惜一丰收就贱,但是总会又重新抱希望。
对他们来说只要不饿肚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减价就减价,只要老天爷别不下雨就行,这两个月可是要紧时候。
爹,俺们知道。所有人都郑重的神色。
但凡庄稼到这时候,晚上都轮流守夜看着,田地边有简易的另类帐篷,其实就是木板上弄点稻草,睡上面就是,没有木板,扎个稻草席也行。
这才正常嘛,活着就愁吃穿,哪像岳母家,简直跟不是人过的日子似的。
容文海听着庄稼事也点头,他也下过地,要不是被逼离开,想必此时也跟姐姐家一样祈祷风调雨顺。听这些话,不知不觉3碗水下了肚,一旁的姐夫看着连忙上厨房去。
给孩子们用嘴咬开麦芽糖块,每个孩子不分男女都公平的给一点点,再回屋仔细藏好,正出来进正堂的刘容氏刚好碰见丈夫,他笑着说没事,就让自己先过去。
刘三柱走进厨房里,直接用瓢荡着开水,摸摸不烫了才倒进碗里在小心端进正屋里去。
见小舅子聚精会神的跟爹聊天,悄悄从一旁换下空碗,也没弄出声响,谁都没在意。
第11章 买卖
容父不知不觉的呆了两刻钟然后才退却好意的带着姐姐一家离开,马车离远些看着还在看向的家人,掀起车帘子的刘三柱大声喊:回去吧,一会儿就回来。
瞅着兄弟姐妹羡慕泛酸的眼神,坐回马车里真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得意,每次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又忍不住心情极好,但面上露出憨笑是丝毫不漏。
看着媳妇思念的眼神,对孩子们说道去姥姥家要乖的话语声,他在一旁也认真重复着媳妇的话。
*
这边从河边冷静下来的容秋,直接带着小伙伴专门绕了一圈就碰上热闹事了。
吴浩宇见着许多村民围在一家茅草屋都快要倒塌的破旧家门前,不知道在干啥,只听见喝骂声、小孩子凄厉的哭喊声、大人的议论声,一窝蜂的嘈杂汇聚在一起。
上前问道这是在干嘛,最外围的黑瘦老头回头见一身鲜亮干净衣服顿时眼珠子一凝,讨好的说卖丫头呢。
本人惊的脑子都停顿了,老头以为是对自己说的不满意,顿时又补上两句,他家已经卖两个丫头了,不光还她爹赌债也能好些日子吃肉喝酒,少爷,您还想知道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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