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这才一为难地开口:茶茶,你都丢了什么东西啊?
你要赔?你不是说不是你拿的?陈茶不答反问。
李天佑苦笑:我们才搬来你东西就丢了,不是我们还能有谁?!你先说说看,能赔得起就我就赔,赔不起我先给你打个欠条以后慢慢还。
陈茶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到底是一脉相承,还是有几分心软。
这大哥人其实不坏,只是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李长青的懦弱老实。
东西明明就不是他偷的,就为了怕她不高兴,来认赔。身为一个男人实在缺点血性。
不是你偷的为什么要赔?大哥,以前你自己的时候你做什么委屈自己的事无所谓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可你如今还是个丈夫是个爸爸,你这种退让不光为难你自己,你还连累了你老婆孩子跟着你一起受委屈!
李天佑还想说什么,陈茶摆摆手,我只是不想我侄女将来长大了也会让人按斤称按两卖才提醒你而已。听不听在你。行了,我睡觉去了。
陈茶拉着程樘起身回房间。
李天佑神色复杂地追了几步:那东西
真是个死心眼!
陈茶在心里低叹一声,头也不回地道:没什么贵重东西。大舅拿的,我没生你气。
李天佑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后,陈茶依旧噘着嘴。
程樘坐在床边,敞着腿,把人拉进怀里,仰头看着她:这还没生气呢?
陈茶不说话。
怒大哥不争?
陈茶点点头,大哥总想着委曲求全,能忍就忍,以前他不光自己忍还总想让我跟我二哥一起忍。
我二哥是个暴脾气哪忍得了?经常是跟孔慈打完再跟大哥打。
孔慈要要把我嫁给罗玉柱的时候,我二哥是拼命闹,我大哥就生闷气。我知道大哥也在乎我,他只是这种性格,所以我不怪他。
今天回来看见他突然血性了一回,带着老婆孩子从孔慈那儿搬了出来我还挺高兴的。结果东西明明不是他偷的又往自己身上揽。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是怕你不高兴。程樘生平头一次给人当说客,业务不是很熟练,干脆换了话题,你怎么知道东西是大舅偷的?看着他很疼你啊!
他疼我跟他偷我又不冲突。
程樘:这什么逻辑?
陈茶见程樘因为诧异微微瞪圆了眼,眼尾张开,双眼皮褶皱更明显,脸上的表情却更像无语,被他难得丰富的表情逗乐了。咯咯的笑着去掐程樘的腮。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好人也有坏的一面,坏人也有好的一面这不正常?我大舅在外人包括家人眼里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只是对我好而已。
但对我好不代表不祸祸我,在不影响我正常生活的情况下,他也会贪图我的财。咱俩刚来那天在饭桌上,他一直围着你打问咱们赚多少钱我就知道他惦记上我了。只是当时你还算机灵,没有说实话。他摸不准所以趁我们不在来偷翻行李了。
程樘:
他倒也不是防着大舅,只是觉得大家生活水平都刚过温饱线,他如果说自己赚了不少钱怕会被陈家众人觉得他在显摆。
他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当然反复权衡才敢开口。没想到阴差阳错说对了。
半晌程樘一脸无语地感叹:难怪来之前你坚持不带现金非带存折。他们跨省跨市取款的话,手续费很高的。按照陈茶平时的算计劲,这种冤枉钱是不愿意掏的。
陈茶点头,我们随身带太多钱也不安全。再说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忘了就是这后果。陈茶拍了拍程樘的胳膊,示意他放开,弯腰捡起一件之前换下来的外套,把口袋翻给程樘看。
之前她口袋里装了五百块钱,结果那天走得急换了衣服忘记拿了。
现如今还剩二百块。
程樘:
所以大舅只拿了三百?这是给你剩点路费?
约莫是这个意思。
他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要?
他张不开口也不习惯,还是这种明偷暗抢更适合他。
程樘:只能说长见识了。
他们今天又是不着家的一天,房间里还是那一地凌乱的衣物。程樘也起身跟陈茶一起收拾规整利索。
既然大舅还给剩了二百,咱明天去扯上电吧?程樘提议。
为什么?
大哥以后不要常住?再说,晚上也挺冷,扯上电能用电褥子。陈茶是畏冷体质。
陈茶犹豫,那大舅还得来。
程樘:
一直靠偷抢也不是个办法,给他找个工作行不行?
陈茶摇头:好吃懒做久了谁愿意卖力气?再说他家在这里哪能跟你去北方?
程樘没说话,在心里琢磨怎么解决这事。
******
大年初三,陈茶一大早把程樘叫起来去赶庙会。
程樘卖了半晚上力气,不太想动:你还真去摆摊啊?
陈茶毫不犹豫地点头。
程樘能怎么办?只能舍命陪娘子。
盘个套圈的摊子十分简单。
砍几根细长的青竹,削成细条在水里泡会儿就能完成圆圈。
再批发点小玩意,交上摊位费,拿绳子沿着摊子周边围一圈,把批发来的玩具什么的往地上一摆就可以开始营业了。
陈茶研究过,这套圈看起来容易,实则十投九不中。
稳赚不赔的小买卖。
但是奇怪地是,她周边摊子都有游客光顾,唯独她的摊子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短暂停留后很快就离开。
陈茶:
她就算不是庙会西施最起码也能凭个套圈西施,为什么吸引不到人?
嫁了人美貌失效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茶才找到原因。
没顾客上门大约是因为人形赶客程樘。
么舅形容程樘是可以被原地抓走的坏人,那其他人看见程樘第一反应肯定也是害怕。
尤其是庙会上,大家都是领着孩子来的。
程樘那脸长得可不只是不讨小孩子喜欢那么简单。
胆小的小孩看见他会直接哭。
为了生意陈茶决定委屈程樘一会儿,摆摆手让程樘往远处挪挪。
程樘:
嫌弃他??
行!他正好抽根烟去。
程樘一走,果然立马有游客围了上来。
陈茶人长得漂亮,嘴又甜,本来只想看一眼的游客也被她三言两语哄得掏了钱。
圈也不贵,一毛钱五个。但是,奖品里有十块钱一个的,也有一分钱一个的。
越贵的奖品摆的位置越远越难套。最好套的当然是一分钱一个的。一分钱的奖品几乎就在绳子底下,特别容易套到。
多数人花一毛钱,最多也就套到一两分钱的东西,还有些直接空手而归,花一毛钱图个热闹。
但是人都赌徒心性,即使是套圈也总想着这次套不中下次能套中。
陈茶的摊位上人越来越多。
程樘抽完烟走回来,不远不近地看着陈茶。
等收摊,程樘收拾没被套走的玩具,陈茶蹲在一边数钱。
大多数钱都是一毛两毛或者成分的散票,数起来挺麻烦。
但是陈茶就爱好数钱,不但不嫌麻烦还数得很开心。
净赚三十六块两毛钱!陈茶举着一堆毛票在程樘面前晃了晃:我是不是很厉害?!
程樘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夸她。
倒是回家后聊起天来陈茶顺嘴一说。
李天佑跟宋苗苗来了兴趣,对视一眼,问陈茶:真这么赚钱?
陈茶点点头,你要想做的话,这些奖品先借你。
亲兄妹明算账。
李天佑一口应下,连连道谢。
初四,两家人一起去赶会。
但是过年最热闹的就是大年三十到初三这几天,初四开始人就少了很多。
陈茶一天就赚了十来块。
李天佑不如她只赚了七八块,但还是很知足,开心到不行。
到初五,陈茶懒得再去摆摊,把摆摊用品和摊子一起都给了李天佑。
她带着程樘到医院看外婆。
过年的关系,大家都高兴,连带对外婆态度好了不少。
外婆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
只是外婆发呆的时候变多了,谁叫也不理,偶尔对着陈茶会叫秀秀。
陈茶跟妈妈长得像。
除了在医院陪外婆之外,陈茶就领着程樘游山玩水。
小镇上有很多名胜古迹,也有很漂亮的风景。
只是多数地方都得坐船才能到,对程樘来说不像游玩更像受罪。
所以只挑了几个特别好的景点去转了转。
不出门的时候就一大家聚在一起玩耍。
几个舅舅姨都离得不远,自从走完亲戚除去陪床的人之外,老老少少都来陪着陈茶。
跟年前刚回来那会儿差不多,轮番叫着她跟程樘到家里吃饭。剩下的人都作陪
今天在大姨家吃,明天到么舅家吃。
就这么轮着伺候陈茶,无论到谁家都是满满一大桌子酒菜。
而且这次明令禁止陈茶再偷留红包。
可是这么吃,别说陈茶,程樘都有点吃不消。
大鱼大肉虽好,天天吃也会腻。
往往吃过饭陈茶就跟几个舅舅和姨打麻将。
程樘不会玩这个,他只会打扑克牌。
有时候他会坐在陈茶边上看,有时候无聊了就叫上李天佑往后山上跑。
这天程樘跟李天佑从山上溜达回来,陈茶他们的麻将局恰好刚散。
陈茶抓着一把子散钱朝程樘显摆:看我厉不厉害!
程樘:
委婉地问了句:你这是变相找舅舅姨要压岁钱呢?
年前陈茶各种送钱,年后各种赢钱,赢的不大,打半天也没十块钱,就是图个热闹。
陈茶懂他意思,笑着摇头:舅舅和姨是给你这个新女婿送钱呢!你不表示一下?
程樘不懂怎么表示,想了下,他问:那咱们一起去吃饭?我请。
于是一行人到镇上挑了家新年后开始营业的海鲜饭店。
这次程樘点的菜,点了些海鲜,解释:大鱼大肉吃多了,吃点清淡的。
几个舅舅舅妈还有姨姨夫们一直喊贵要拦他。倒是平辈反而不计较这么多,十分雀跃得表示想吃。
他们这里临水但是并非临海,并不盛产海鲜也不能以捕鱼为生,所以往往海鲜比肉还贵。
海鲜做法往往很简单,除了蒸就是煮,上菜特别快。
长辈们看着一桌子螃蟹爬虾类,就像看见一桌子菜,谁都不好意思弄筷子。
他们自己舍不得吃,还不许家里的孩子吃。
一直说够了让程樘退掉剩下的。
程樘当然不可能退。
他在桌下找到陈茶的手跟她十指相扣,道:没事,这饭不白吃,我有个事正好想请教各位长辈。顺利的话,可能还要麻烦大家帮忙。
这下连陈茶都诧异地看向程樘。他口风可够紧的,这显然不是今天才有的想法可他竟然连她都没透露半点。
程樘朝陈茶讨好地笑笑,握着她的手,看着各位长辈问:我看咱们这些村子后面有一片荒山。我想问的是这山是村集体的还是个人的?
作者有话说:
分开更似乎意义也不大。明天继续三合一
今天分了两更,没了哈
后面一章锁掉的章节是103章,原本应该定时在5月8号晚上18点的,我也知道为啥今天就给抽出去了,所以联系编辑锁掉了,等8号再申请解锁
第99章 、疑似怀孕
这事姨夫们都没发言权, 晚辈们更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陈姓这几位。
么舅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应该是无主的吧?你打听这做什么?那山上又不能种庄稼。除了杂草和树啥都没有。
大姨也点头,陈家七兄妹里她最年长。她道:从我记事起, 那山就荒在那。平时谁都可以上山砍柴伐树。没见有人管。
虽然山上树木不少,可这方圆几十公里, 哪里都有山有树, 费半天功夫砍下来也卖不了几个钱不够搭上功夫的。
基本都是自用才会来砍树。
陈茶秒懂程樘的意思, 换了个问法:如果我们想买下或者承包这片荒山, 应该找谁?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俱是满脸不相信。
么舅作为代表开口,一出口也不是好话:你钱多烧得慌哦?
在本地人眼里, 那山就是荒山,不能种地不能盖房没什么利用价值。虽说有些野生树, 但也不是什么珍贵品种,除去盖房子的时候能弄个横梁,平时根本也用不上。
真不知道程樘要买它们的价值在哪。
大舅眼睛转了转, 问程樘:你们想买这山做什么?
还不等程樘回答,陈茶朝他甜甜一笑:保密!
大舅不死心地追问:你们这次来带了多少钱?你这丫头是不是做什么买卖发财了?你要发财了可别忘记你大舅。
唉!大舅你想多了。只是前几天家里遭了贼,我带来的路费都被偷了。我们这不寻思再赚一点钱好回家嘛!陈茶一脸愁云惨淡。
大舅摸摸鼻子, 登时不说话了。
么舅一听,立即瞪了大舅一眼,大舅瑟缩了下。
风水轮流转, 苍天饶过谁?
当年外公打他们,后来大舅打外公二舅和么舅。
如今么舅成了青壮年,渐渐年迈的大舅又成了挨揍那个。
大舅如今怕么舅怕得很。
听表姐们说, 大舅跟么舅打架, 么舅都拿刀捅过大舅。
陈茶轻咳了两声, 在桌下用脚踢了踢么舅。
么舅看她, 陈茶摇摇头。
么舅犹豫了下,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陈家大家长也就是大姨夫出了个主意:你们去找村长问问撒?别人都不知道他该知道。
于是等吃过饭,陈茶和程樘还有么舅跟大哥一起回到村里找村长。
三文村的村长姓文,叫文远。
他前几天刚跟陈茶打过交道,对这个出手大方的姑娘印象很深,自然也很热情。
听完陈茶他们的来意,文村长也摇头:那些山算是咱们村的吧?一直就在那又不能种,所以荒着,几代人传下来也没记录了。
那如果我想承包或者想买呢?陈茶开口,因为程樘语言不是很通。他呆了这半月能听懂基本的对话了,但是不会说。
文村长犹豫了下,道:这事,得去镇上问问。
第二天,文村长又带着陈茶两口子到了镇上。打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负责的部门。
给的答复是买肯定是不能买的。
这荒山就算不是村集体财产也有国有土地。但是可以承包。
程樘跟陈茶取了钱跟镇上签了三十年的合同,一年一付。
临走镇上的人再三嘱咐他们:伐树不要紧,但是一定得种回去。要不然山神爷爷会发怒的。
程樘跟陈茶都答应了。
山神发不发怒他们不知道,但是万一砍光树木弄个山体滑坡什么的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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