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茶养的少,专门养蚕讨生活也不可能半张纸半张纸的养。不管怎么说,比种地要强上许多。
连谭新建都动了心,嫂子,你能不能也教教我养这个?
我教你是没问题,但是要真以这个为生得专门种桑树。你爹娘能同意家里的地改种桑树吗?
谭新建犹豫了下,摇摇头。别说爹娘,就是他也不肯。
耕地是老百姓的根,不种粮食是不行的。一家老小都指着那几亩地活命呢!
陈茶又道:而且养蚕跟种地一样,也是旱涝不保收。种地旱了涝了没收成,养蚕养坏了也没收入。这东西特别娇气,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一片,一个多月就白忙活了。
谭新建还是不死心,嫂子,这个一年能养几批?一亩地的话能养几张蚕卵?大约能赚多少钱?
一亩地的桑树差不多能养一张蚕卵。咱们这里四季分明,秋天和冬天都不能养蚕,只有小半年时间最多养个两三茬。一张蚕卵一般能产三四十公斤蚕卵,大约能卖一百五左右,一年也就赚个四五百块吧!
谭新建眼睛又亮了,那我家六亩地,一年不得小三千块?这么多钱?!
比种地可强多了。
一年他就能娶萌萌了。
陈茶:事是这么个事,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每一批蚕都能养得顺风顺水。
说这些就显得好像她小气不愿意别人养蚕一样,陈茶最终只说了一句:你还是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吧!可以拿一块地先种种桑树试试。今年来不及了,得明年才能种桑树了。
刚打发走谭新建,村长又带着人来了。
樘子,下午来抄电表你们两口子没在家,这会儿估摸着你们回来了,所以过来收下电费。
程樘应声开门,把人都请进了屋。
钱榆村的电工姓曹。
这是村里第一年通电,村里也没专业电工,这姓曹的恰好在厂里给电工师傅当了几天徒弟学了点皮毛,就被村里安排管电了。
通电半年了,这是第一次收电费。
曹电工翻看了一下抄电表计数的本子,报了个数:一百七十块六毛钱。
陈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曹电工轻咳了一声,看了几个村干部一眼,小声重复:一百七十块六毛钱。
陈茶直接气笑了,我家电表上是接上全村的电了吗?
去开表箱。程樘开口。
电表不是按在每家每户,而是离的近的七八户人家共用一个电表箱,平时都锁着,只有电工有钥匙。
而且这还只是分表,总表村里只有一个。
村里大家都知道电费贵,平时几乎不舍得用,晚上也就临睡觉前开一会儿。
家家户户一般也就是照明用电,基本上就是十瓦到十五瓦的灯泡。
一个月能用个几度电都是奢侈的。
当然陈茶他们家用电多,程樘有时候会赶夜工,她养蚕初期会开一会儿灯,小卖部晚上也会开灯到关门。
可就算加起来五十瓦的灯泡,平均一天晚上开五个小时候,一个月能多少电?
这还是往多了算,平时也开不了这么多,毕竟他们搬家前就只有一个八瓦的小灯泡。
电风扇才买来没几天,功率撑死也就五六十瓦,能多少电?。
怎么就出来小二百块钱的电费?
程樘和陈茶都不信,要求当面查验电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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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别求我
村长听完也像是很意外, 看向曹电工跟王会计。
他说他白天去镇上开会没跟着抄电表,问曹电工这电费怎么来的。
曹电工眼神飘忽不接陈茶的话也不肯去开电表箱:我没带电表箱的钥匙。哎呀!大家都是按这个数拿的,怎么轮到你们这么多事?真是越有钱越抠。
程樘一听二话不说找了个锤子来, 砸锁。
陈茶眼光从曹电工抄写电表数字的本上移开,点头, 砸吧!砸坏了一会儿我给你拿把新锁送过去。
开小卖部就这好处, 日用品都是现成的, 不怕赔。
这下别说曹电工, 连王会计都急了,这是集体资产, 你们不能随意破坏!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陈茶嘲讽地呵了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土地都承包入户好几年了, 个体户做买卖都鼓励了,还挖社会主义墙角?再说,我砸把锁又不是不赔, 你怕什么?不会是干了什么坑害我们家的事心里有鬼害怕吧?
曹电工一挺脖子,才没有!
那就开箱验表。
曹电工眼神向王会计求救,王会计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一切都看在陈茶眼里, 她冷笑一声,对程樘道:去砸锁查电表。
程樘点点头,拿了手电筒往外走。
王会计往门口一站拦住程樘, 我还有急事,程樘你先把钱交了!我就是个会计管钱不管电,等我走了你自己跟老曹慢慢掰扯。
陈茶拉了程樘一下, 往前一步, 讥讽地笑笑:王会计, 慌什么?我们家就在这里又跑不了, 你有事可以先走,钱可以明天再来拿嘛!
村长见状板着脸,凌厉得目光扫过垂头不敢看人的曹电工和明显心虚的王会计,问曹电工:程樘家到底用了多少度电?
村长的威严还是在的,曹电工犹豫了下小声开口:四十七度电。
陈茶他们家情况有点特殊,中间搬过家,所以他们家的电曹电工算是抄过两次。
第一次是搬家前总共八度多电不到九度,剩下三十几度是这几个月的。
不等陈茶和程樘开口,村长都惊了:四十七度电你问人家要一百七八十块钱?通电那会儿我问过人家,一度电四毛多钱,你们怎么算出一百七八十块的?这是明抢!
曹电工下意识看向王会计,王会计低头看着手里的本子,像是上面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赶紧看两眼就消失不见了似的。
曹电工只是个平头百姓,因为村里通电才分了这么个活计。他本来还挺高兴,毕竟村电工多少也是有点工资的,现在才知道这么不好干,一咬牙往王会计那里推:村长,我就是个电工,只管着抄电表。我没什么文化,可不懂算电费的事!
所有人看向王会计。
王会计是村里的老会计了,虽然恼恨曹电工出卖他,但也不慌,推了推鼻梁上的老式方框眼镜道:和曹电工一样,他只会抄电表,我也只是会算账。是这样的,大家也都知道,村里有总表,户里有分表。电力局的人来要电费是按照总表上数要,咱收电费是按照分表上的数来收。可是分表上的度数加起来跟总表上是有差距的!我总不能自己帖上这个钱我也贴不起。所以我们几个村干部就商量了一下,这个差出来的电费钱要均摊到户。村长这个,你是知道的啊!
村长上了年纪,记忆不太好,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事,点点头应和:对对对,是有这事。今天去镇上开会我还专门向其他村长问了这个事。大家都说确实会有这种分表和总表对不起来的情况。而且差距还不小,大家都是均摊的。这个你们可以去附近通电的村子打听一下。
陈茶默默算了一下,按这么算,那一度电得要三四块了!
王会计心虚地瞟了程樘跟陈茶一眼,声音小了几分明显底气不足:用电多的户家当然就得多摊一些,你们家是全村用电最多的
陈茶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他:所以我们家就该承担总表和分表的全部差额?
倒也不是全部!
陈茶冷哼一声,那你把账本拿过来我看看。要真像你说的是公平的,我现在就掏钱给你!
王会计避开陈茶的目光,这是村里的帐本,不方便随便看的。
那你们爱找谁找谁吧!这个电费我不交!
你不交就掐你家电!
程樘皱了下眉,掀起眼皮斜睨王会计,道:你试试!
王会计被程樘看地头皮发麻,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不过声音很小,大约只能他自己听见。
村长走到王会计跟前,把记账本一把夺了过来。
他越看脸越沉,胡闹!
王会计把全村的公摊费用大部分都算在了程樘家。
村长铁着脸,单手拍的账本啪啪响,这都谁的主意?
王会计摸摸鼻子,村委开会,大家一起商量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今天不是去镇上开会了?
那也不能这么干!这不是欺负人吗?!
咱村他们家用电最多,摊点怎么了?再说他俩多能赚?我听说一张床垫能赚二三十块钱,程樘一个月卖几十张床垫呢!他们家这小卖部生意也那么好。麦秋那会儿大家谁没上她家买过东西?赚了大家的钱帮大家出点电费不是应该的?王会计一脸理所当然。
不光他,大家都这么想。要不然也不能村干部开小会的时候全票通过。
陈茶再也听不下去,直接一口淬到王会计脸上,我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们赚钱多跟你跟村里人有半毛钱关系吗?那是我们俩起早贪黑一分一厘凭自己的劳动赚出来的。你们是给我们拧过一根弹簧还是给我们缝过一个针脚?你上我家来买东西,难道我进货不要钱?还是你只给了钱我没给东西?我跟程樘刚回村那会儿过的什么日子全村都知道,谁帮衬我们一把了?现在我们赚点钱,日子刚稍微好过一点,你们就眼红了?全村跟水蛭一样吸我们的血,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怕出门让雷劈了!
陈茶一生气就会说特别长的话,而且是一口气说完,一般人根本插不上话。
王会计抹了把脸,恼羞成怒,嘿了一声,你个瞎包娘们
程樘没等他说完,直接拎着他衣领往外走。
王会计虽然不矮但是偏瘦,被程樘拎的两脚离地,立马怂了,跟村长求救,村长!
村长拦下程樘,行了!今晚先这样,电费的事等我明天跟其他干部开完会再说。放心,不会让你们一家承担全村平摊电费的!
陈茶虽然还不开心,但是村长都表态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人都走了,陈茶遗憾地叹口气,要是今晚村长不来就好了!
程樘眉毛上扬,掀了掀眼皮,笑道:怎么?你打算吃了曹电工跟王会计?
吃他俩我嫌硌牙呢!陈茶嘟着嘴鼓了鼓腮帮子,我就是有点憋屈!你说,村长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嗯?程樘疑惑,什么意思?谭叔不是一直在主持公道?
陈茶撇撇嘴,可我觉得他们倒是更像是一个唱白脸两个唱红脸来试探我们的态度。如果我们什么都不问把钱交了皆大欢喜。如果我们不同意,村长出来主持公道,他们有台阶下,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凭白生一肚子气。
说完陈茶自己摇摇头,也许是我小心眼了。
程樘没说话,他早就过了相信人性本善的年龄,不会轻易信谁。
想了想,陈茶还是坚持,咱俩还是得去看看电表。
程樘应了,人却不动。
陈茶拿好手电筒上前在程樘肩头拍了拍:走啊?坐在这等什么呢?
程樘伸手圈住陈茶的腰,侧过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下,等你送上门。
陈茶:
抬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有些羞涩,推他:跟你说正事呢!
程樘坐在马札上,敞着腿,把陈茶拉进怀里,脸埋在她小腹上,两手在她腰上掐了掐,皱眉:瘦了?怎么又细了?一抬头却被绵延起伏挡了视线,又道:应该没瘦。
陈茶:
她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轻戳了一下,程樘,你平时省下来的话是不是都留在这种时候说了?
她本是调侃他,谁知道程樘真敢应,点了点头,嗯,都留着说给你听。
她是不是应该特别骄傲?要不要谢谢他?
陈茶翻个白眼,揉了揉他发顶,别闹!还有正事呢!不是说去查电表?
他头发一个多月没理又长了不少,不算太温顺的支棱在头顶上,手感还不错,陈茶又揉了一把。
电表又跑不了。先办正事。程樘起身的同时,一手搂着陈茶的腰,一手横过她腿弯,把人打横抱起。
遽然失重,陈茶条件反射搂住他的脖子,轻叫一声,哎呀呀地抗议:还没洗碗呢!
等会儿我洗。程樘步伐坚定不移地朝里屋前进。
陈茶整个人被他丢在床上,弹了几下才找到平衡,看着已经脱去短袖的程樘,有些哭笑不得,打趣他: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这么猴急?
程樘利落地把短裤也扔在地上,单膝跪在床上又来扯陈茶的衣服,嗯,你不急,一会别求着我快点就行!
作者有话说:
吹个牛皮:你们5月怕是赚不到我的日万flag红包了!
因为从今天起我就开始写5月1号的稿子了!(叉腰笑!)
来自一个有半月存稿扑街作者最后的嚣张
(我不是,我没有,日万太难了!)
第60章 、伯娘欠抽
其实陈茶心里也是有些想的。
自打程樘腿伤了他们就没怎么做过。
两个人新婚不久, 初尝禁果,正对这事十分感兴趣的时候,偏程樘受了伤。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又才破戒不久,本就容易冲动, 天又热了, 穿的越来越少。
早晨一开眼就看见陈茶一个身娇体软的大美人因为嫌热翻来覆去弄得衣衫半褪, 该露的不该露都都半隐半现。
偏他腿行动不便, 陈茶怕他再把伤弄严重不肯配合,偶尔被他缠到不行, 才会主动一回。
但陈茶素来娇气,动不了几下就喊累闹罢工, 他不上不下更难受,只能哄着骗着她匆匆了事。
谁都不尽兴。
好不容易程樘腿好了,赶上养蚕到后期, 一晚上需要起几次喂食,都累到没心情。
蚕都卖了,他再委屈自己他就不是男人, 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偏越急越连陈茶的裙子拉链都找不到。
她今天穿了一件藕粉色掐腰连衣裙,程樘前前后后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扣子或者拉链。
陈茶被他摸到痒痒肉,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只能举白旗投降:你别动,我自己来。
她这裙子是今年新款,拉链是隐形的在腰侧。
程樘恨恨地咬牙:真想撕了它!
你敢!陈茶瞪他。
程樘敢不敢她不知道, 反正没过多久她只剩求饶了。
改良版弹簧床垫的优势体现出来了, 不再吱吱悠悠响得让人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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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求生-(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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