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谁漂亮谁胜!
说来也巧,在村子某条路的十字路口,陈茶竟然同时偶遇了从胡同东边来的闫家和胡同北边来的王家。
三家几十口子人站在路口。互相问好的同时也在打量这三个新媳妇。
那个叫李兰的,就是挑拨小孩子们到陈家家捣乱那个李兰,她嫁到钱榆村时间稍微久一点,身上的红棉衣外套磨得有些起球了。
她长得高大,即使不胖穿着一身臃肿的棉衣也显得有些魁梧,颧骨凸出显得十分不好相与。
陈茶觉得她应该是自己化了妆,眉过黑唇过红。如果不是一堆人站在这里,她早喊有鬼了!看一眼都瘆得慌。
闫福勇媳妇儿个子小些,臃肿的棉衣外套了一件短款正红色棉外套,更显得她肤色黝黑很土。
跟她俩比,陈茶就是那个鹤立鸡群的鹤。
陈茶个子不算高,但是她伤疤好了就忘记疼,今天又没穿棉袄,里面是那件彩色拼接毛衣,外面是那件特别新潮的薄面包服,显得身材曲线玲珑有致。
面包服是双面可穿,她今天也是红色朝外。同样是正红色,她就显肤白。
重点是,结婚那天大家都是化过浓妆的,这卸妆之后都跟婚礼那天都判若两人。
唯独陈茶依旧明眸皓齿,面若桃花,比化妆那天更艳丽了几分,看直了人群里好几个年轻男人的眼,包括已婚的。
闫福勇媳妇儿还好,低头做娇羞状,暗暗伸手掐了自家男人一把。她明明才比陈茶早结婚几天,但是村里人都只讨论陈茶结婚时有多漂亮喜服有多精贵,不但如此,还总拿她跟陈茶比,话里话外都是陈茶红花她绿叶。
本来她还不服气,今日一见,这陈茶确实有当狐狸精的资本,哪怕心里酸溜溜得不是滋味,也得承认自己确实比不过陈茶。
但是那李兰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泼辣主,这会儿又被陈茶刺激到了,一张脸拉得比马脸还长。
她本就嫉妒陈茶貌美,前几天被陈茶坑了一把,村里那些孩子的父母都恨死了她,每次见她都阴阳怪气地连讥带讽,暗戳戳骂她丑人多作怪。
纵使自家男人朝她使眼色不让她惹事,她也假装没看见,阴阳怪气道:大老远看见有人走路两腿大敞跟鸭子似的,还道是谁呢?!原来是程樘媳妇儿啊!可真是不好意思!
面上可不见半点不好意思。
陈茶刚跟程樘滚了炕,确实因为不舒服走路有些别扭,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为什么。
尽管十分不好意思,但是打嘴架陈茶怕过谁?
陈茶妖娆一笑,只看着李兰她男人王大海道:张哥,你们结婚比我们还早些,嫂子还这么无知可就是你不对了!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为什么走路姿势别扭,只有没经验的人才会大惊小怪。
一个结婚有些日子的女人还这么大惊小怪,说明什么?
她男人不行呗!!!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两更,9点和12点。
周一至周五基本两更,周末三更或者两更都是一万字
两更:上午9点和12点
三更:6点,12点,18点
第36章 、把腿打断
王大海:
他能说什么?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我行!我们经常在炕上滚!吗?
不能。
没有什么比质疑男人那啥更让男人丢面的, 偏还不能反驳。他狠狠地拽了自家婆娘一把,咬牙切齿道:大过年的,不会说话就别说!
李兰更恼了, 反手推他一把,王大海,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指责我?怎么你也看上这狐狸精了?
这话就是明显挑事了!
程樘眯了眯眼, 上前一步。陈茶拉了拉他衣袖, 朝他摇摇头, 又微不可见地朝王大海扬了扬下巴,她就不信王大海能忍!
王大海脸色几变, 拳头攥得咯咯响,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埋了自己也埋了李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到底是大年初一,他深吸一口气,朝程樘和陈茶说了一句抱歉, 硬拉着李兰往回走。
李兰再魁梧也是个女人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不情不愿地被拖着走,一边挣扎还一边骂骂咧咧:我说错了吗?老远就看见她敞着腿走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村里来了不三不四的女人!
王大海忍无可忍给了李兰一巴掌。
你打我?你敢打我!王大海,你不想过了是吧?我要跟你离婚!李兰顿时跳脚,追着王大海厮打。
王大海实在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了, 甩开李兰大步往回走。
李兰骂骂咧咧追上去。
程樘二话不说追上他们,拉住王大海,上去就是一拳。
王大海更恼, 看见程樘地脸色, 明白这只是个警告, 警告他没管好自己的女人!
一堆人呼呼啦啦围上来拉架。
张红艳和刘珍珠脸色都不好看, 不管她们怎么不喜欢程樘和陈茶,但是组团出来拜年就都是程家的人,陈茶吃亏也是他们程家被辱。
张红艳先开口:你们王家怎忙回事?这么欺负人的?
刘珍珠也附和道:大过年的你们这么挤兑人,教养都喂到狗肚子里了?晦气!
王家人也都觉得理亏丢人,默不作声。
王大军作为王家拜年团队的领头人,只能站出来赔礼道歉:樘子,弟妹!对不起,是我们的错!你们别生气,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闫家生怕被殃及,悄没声地都离开了。闫福勇全程盯着自家婆家,生怕她也开口得罪陈茶。他跟陈茶打过交道,知道这女人不好惹,想着回去得好好给自家婆娘上上眼药,看见陈茶一定得绕着走!
陈茶记得初来钱榆村,第一次麻烦的就是王大军家。记着借板车的恩,没再说什么。
程樘跟王大军是发小,无论怎样面子得给,只说了一句:再有下次,我也会打女人!
******
跟王家不欢而散之后,年还是得拜。
转了大半个村子,该拜的亲戚都拜完了,就都各回各家了。
陈茶一进门,抬手就往程樘腰间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跟他算账:都怪你!让人笑话我!
要不是他,她能因为走路被李兰那个泼妇抓了话柄?!李兰不是好东西但罪魁祸首是程樘。
程樘理亏,嘶了一声,老实认错:都是我的错!
陈茶:
说好的硬汉呢?认错认的这么痛快合适吗?
一拳打到棉花上,陈茶憋了半天,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鼻子警告道:你以后别碰我!
这次程樘没应,抠抠眼角当没听见。
陈茶上了炕,从口袋里掏出凌乱的纸钞,一张张摊开数。
最小的面值是五毛,最大的面值是十块,加起来有四十七块五毛钱。
数钱的快乐让陈茶心情好了不少。
今天还有什么安排吗?陈茶把钱塞回贴身荷包里,问程樘。
程樘摇头,给炉子添了炭,灶膛里添了柴,也脱鞋上炕,合衣躺下,睡会儿吧!不是刚才就困了?
刚才确实睁不开眼,但这会儿困劲儿过去陈茶反而不想睡了,拉着程樘聊天,刚才去拜年,我看村东头很多人家贴的不是对联而是在门框上贴了些花花绿绿的长方形剪纸,有什么讲究吗?
钱榆村当初是四方逃难者聚集到一起的。那些人是东边过来的,风俗也随那边,似乎是某个少数名族的习惯。贴对联的是大西边过来的,就正常风俗。
好像还有一户人家贴的是紫色对联?
有父母去世的人家,第一年不能贴对联,就像张常来家,第二年就要贴紫色的。
陈茶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那我们明天干什么?
应该是走亲戚。但他们没亲戚可走。
说到这儿,程樘支起身子问陈茶,在我们这儿,初三是回娘家,你要不要回去?
本来结婚第二天也是回门,陈茶发烧都忘记这茬了。
不过就他们手里这点钱,买完来回车票大约就不剩啥了。
程樘咬了下舌尖,想着过了年一定想个赚钱的法子,不能让陈茶连娘家都回不去。
陈茶眼睛暗了暗,摇头。
想家吗?
陈茶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想我爹娘但是想我外公外婆。我娘生我难产死了。我爹养不过来想把我送人。外公外婆不舍得拦了下来把我带大的。十六岁那年,爹硬把我叫回家。他早就又娶了老婆。我怕回去受委屈,谁知道后妈不但不让我干活,还对我很好。
她让我上学,动辄就给我买新衣服带我出去玩。我特别开心还以为我爸找了个好女人。
没想到他们只是像养小猪仔一样,养大了好拉到集市上去卖钱。只是卖我不论斤,论个儿。谁给的彩礼高就把我嫁给谁。
陈茶把双手伸到程樘面前,掌心朝上,看,身为一个穷人家的女孩,我养的白白嫩嫩,手上连个薄茧都没有。我这样还算漂亮,又会打扮还多少有点文化的女孩在我们那当然是个稀罕物,要不能卖五千块?五千块!能够我哥娶个好媳妇儿还能盖几间房了。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说不定连同父异母弟弟的彩礼钱都有了!
程樘不会安慰人,半晌说了句:以后我保护你!
陈茶呵了一声,扬眉调侃他:保护到炕上?
程樘:
理亏地抠了抠眼角,换个话题,明年我带你回去看外公外婆!
陈茶点头,跟程樘面对面躺了下来,眉眼有些难过,现在我只有外婆了,外公前几年没了。
程樘抬手把她往怀里搂了楼,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那我们好好孝敬外婆。
陈茶嗯了一声,想了想又抬手用食指在程樘脸上轻戳了两下,我外公特别疼我!他要还活着的话知道你这么欺负我,会把你腿打断!
程樘失笑,承诺:那我不躲!
见陈茶一脸倦意,道:睡会儿吧!
陈茶:
这男人可真无趣!
不过她真困了,打了个呵欠,在程樘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睡了过去。
******
大年初一,两个人一觉睡到天黑,起来吃了点年年有余水饺,其实就是早晨剩下的饺子。
在钱榆村大年初一,要美化所有事物,出口只能是吉祥话。像李兰早晨口无遮拦那样,会被全村唾弃。
两个人白天睡多了,晚上自然就睡不着。
程樘刚开了荤,瘾大,在炕上手不规矩地撩拨陈茶。
这人就是典型的闷.骚,平时看着特冷酷,跟他说十句话八句得不到回复,剩下两句加起来回的也不超过五个字。
但是在炕上,这男人随便一句都是让陈茶脸红心跳的浑话,而且是那种绝对不可对外人言语的,以至于一向伶牙俐齿的陈茶红着脸,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茶本来还想让程樘憋几天以示惩罚,但是长夜漫漫,失眠更痛苦,还不如做些两个人都快活的事,就半推半就从了他。
好在程樘体谅她初尝人事,没再像除夕夜那般不知道节制。
这让陈茶从中得了趣味,身心满足。
整个人像被阳光雨露浇灌过的玫瑰,娇艳欲滴。
大年初二,两个人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没什么亲戚需要走的两个人基本已经可以宣告春节结束了。
陈茶闲着,但是程樘没有。他把换下的炕单被罩通通洗了个遍。
不洗就没得换了。
而陈茶只需要坐在灶边看着火烧水。
下午程樘无事,就开始捣鼓木头准备做圈椅。
陈茶盘腿坐在炕上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问他:你不是说过年这几天不能干活?
钱榆村过三天年,大年初一到初三,什么都不能干。否则一年劳累命。
程樘头也不抬,我一直是劳累命!不差这两天。看见她皱着眉写得很认真,问了句:写什么呢?都写好久了。
陈茶举起本子给他看了眼,上面写得密密麻麻什么酱油醋味精盐之类的,每行字后面还跟了两个数字。
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样,很漂亮。
这是什么?程樘难得有好奇心。
陈茶用铅笔敲了敲纸面,进货表。
进货表?
陈茶点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想开个小卖部。那小卖部总是要卖东西的,我把能想到的日常生活必需品都一点点记下来了,到时候拿着本子直接去进货就行!
程樘默了会儿,陈述现实,二百多块开小卖部不够。
陈茶纠正他:有三百多了!
程樘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三百多也不够。
陈茶也不气馁,继续写写画画,信心十足:总能攒够的!
她托着腮写了会儿,本子往旁边一丢,在炕上打了两个滚,哎呀哎呀地喊无聊。
程樘停下手里动作,思索了会儿,问她:那,要不明天你陪我去姑姑家拜年?
陈茶一听来了劲儿,重新坐了起来,兴致勃勃问他:是那个给钱特别大方的姑姑?
程樘:
这形容确实很陈茶。点点头嗯了声。
见程樘点头,陈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结婚那天就想问了,你当初被张红艳那么欺凌,姑姑她不知道吗?看起来她明明有能力伸出援手,为什么没管程樘?
第37章 、深夜偶遇
陈茶没说清楚, 但是程樘明白她的意思,是想问为什么姑姑没有收养他?!
姑姑家的日子也是近几年才好起来的,我小时候她日子过的也很难。
能不难吗?她是程奶奶前夫的孩子, 到了钱榆村算是个拖油瓶。奶奶又生了四个儿子,姑姑的家庭地位可想而知。
为了生计, 她早早的嫁了人。当时姑父还只是隔壁村的穷小子, 后来土地承包到户之后, 那点地实在养活不了一大家子就去油田上打工了, 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人却不着家。
是姑姑自己种着地,带大了一男两女三个娃。
那时候她自顾不暇, 哪里顾的上程樘?
到后来姑父赶上好时候,成了油田单位的正式职工, 条件才好了许多。
姑姑每回回村给奶奶上坟,也会偷偷塞给程樘一点儿钱,或者把儿子的旧衣服给程樘。
但, 程樘当时年纪小,钱总会被张红艳翻走,抢走钱还会冤枉他偷钱, 拽着程樘站在街上连打带骂,不光骂程樘还骂姑姑偏心。
程樘不光护不住钱,连旧衣服也护不住。
城里孩子的衣服洋气, 哪怕是旧衣服也比他们的新衣服好,所以也会被张红艳要走给程栋穿。
这些事后来被姑姑知道了,她再没给过程樘钱和旧衣服。
原来不是姑姑对程樘不好!
陈茶叹息一声, 姑姑那么大方, 她连话都没来得及跟姑姑说几句, 很想表达下谢意, 于是她痛快点头,兴致勃勃地问程樘:那我们给姑姑带什么礼物?
程樘思索了下,回了两个高深莫测的字,随便!
陈茶:
程樘说随便,陈茶当然不能真随便。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程樘骑自行车载着陈茶,带上了一只婚宴上剩余的白条鸡,又去隔壁村杂货铺买了两桶老少皆宜的麦乳精。
恋耽美
笔下求生-(27)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