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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求生-(14)

    村里有个刚结婚没两天的新媳妇,跟着自家男人来凑热闹想看看坐过牢的男人长什么样,结果这一回头,看见自家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陈茶,瞬间怒了。
    重重地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一个劳改犯瘸子找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没准你们俩狼狈为奸,心里指不定琢磨怎么祸害咱们钱榆村百姓呐!大家可别被她流几滴猫尿就骗了!狗男女,滚出村!
    陈茶气笑了,两手往臃肿棉衣都遮不住的细腰上一掐,鼓囊囊的胸脯一挺,讥讽的目光往她脸上落了落,狐狸精也需要资本,丑女只能多作怪!另外,你口口声声程樘坐过牢,你亲眼看他进去的吗?有证据吗?
    新媳妇当场急了,往陈茶跟前扑:狐狸精,你说谁丑呢?!程樘进去过大家都知道,你个贱人不会被骗了吧?那可真太好了!
    说你丑怎么了?你不光丑人多作怪,还是个长舌妇!
    我撕烂你的嘴!新媳妇哭着闹着要打陈茶。
    婆家人见新儿媳妇吃亏了,立马得护着,一拥而上,嘴和手脚一起上。
    一群人对着陈茶连抓带挠:你个狐狸精敢欺负兰兰,看我们不收拾你!
    程樘摇摇头,暗道:麻烦精惹事一个顶仨!身体却很诚实地挡在陈茶前面。
    一时间打架的,劝架的,纠缠在一起。
    小小的天井,热闹得跟集市一样。
    都住手!村长大喝一声。
    昨晚让张红艳闹腾得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又赶上这么一茬,实在头疼。
    好在都给他面子,停了手。
    程樘第一时间看向陈茶。
    陈茶也看他。
    互相一打量,见对方虽然略有些狼狈但都没受伤。
    一个笑了,一个一脸无奈地摇头。
    村长见场面控制住了,指着程樘道:你跟我过来!
    程樘看陈茶,陈茶点点头。
    程樘这才追着村长,远远地躲到了一边。
    谭叔。
    村长猛抽了几口烟,开口:咱爷们也不说废话了。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个交代。
    程樘默了会儿,怎么交代?
    村长皱着眉又猛吸几口烟,樘子,咱村穷,娶媳妇难,这都是公认的。所以你看李家老四,王家老二媳妇都是买来的,没身份证没介绍信,村里也没人说啥。你二伯娘那人你也知道,向来是个貔貅,只进不出。你们硬从她手里要来二百块,虽说也是你应得的。但是这婚你不结,光她就闹得你们不得安生。我也不安生。
    程樘听明白了,但是薄唇崩成一条直线,就是不说话。
    村长长长叹息一声,拍了拍程樘胳膊,咱村里的人,有明事理的可也有糊涂的。虽说这结不结婚是你的事,但真还不能你说了算。叔管着这村,得对村民负责。你要么把那姑娘送走,要么就把婚事办了!
    作者有话说:
    之前的21章和22章合二为一,相当于今天多更了一章,早上已经看过原24章的,再刷新一下,就是原本应该是25章的内容。
    对给小可爱们造成的阅读不便十分抱歉!
    另外,文已全部修完,明天V,V后连续日万三天,之后,尽量保六争万。
    希望小可爱们可以陪陈茶和程樘一起成长
    最后,码字不易,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已开启防盗,订阅比例低于80%的,需要过72小时才能正常订阅。
    第25章 、假嫁真娶
    程樘喉结滚了滚, 半晌艰难道:叔,你让我想想。
    村长点点头,我给你两天时间。
    转身遣散了围观群众, 自己也背着手走了。
    大清早,一出闹剧总算谢了幕。
    陈茶长长吁出一口气, 一扭头看见程樘咬着一截麦秆站在路边发呆。
    陈茶走过去, 大冬天, 杵在这干什么?还想当雪人啊?虽然暂时还没下雪。
    程樘咬了咬舌尖, 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抠了下眼角, 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陈茶,斩钉截铁道:陈茶, 你走吧!
    你要赶我走?陈茶怔住。
    说不清什么滋味,有点委屈,有点伤心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是舍不得,又像是被抛弃地愤怒。
    小声喃喃重复:你要赶我走。
    也不知道是说给程樘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程樘手顿住,整个人僵了下。
    看惯了陈茶演戏, 或为了让他收留伏低做小,或为了博取同情泪眼汪汪扮可怜。
    伶牙俐齿是她,委屈可怜是她, 凶悍泼辣也是她。
    唯独没见过此刻的陈茶,像个迷路的小孩。
    迷茫中透着百般委屈。
    活像他是个抛妻弃子的凉薄负心汉。
    程樘闭了闭眼,认命, 不是赶你走, 是让你搬走。到城里租个房子。
    那不还是赶我走?
    程樘:
    捏了捏眉心, 用尽了这辈子得耐心, 我在村里的处境你也看见了,别说生活我连你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你要实在不想回家,就在城里租个房子,房租我出。
    陈茶离开,他便无牵无挂,留不留在村里根本不重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递到陈茶面前,这些你先拿着。
    陈茶红着眼圈低头,程樘掌心卷着一叠皱皱巴巴面值不一的纸钞。
    他手里原本剩二百块,买了自行车;买了些木工用的工具、油漆;还给她买了红薯雪花膏糖葫芦。
    这么一想更不是滋味,他所有奢侈的开支都花在了她身上,却偏生要轰她走。
    陈茶估摸着剩下的这些钱最多也就八十来块,真正是他全部家当,却一毛不留要给她。
    看着看着陈茶笑了,她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里三分感动三分纳闷四分委屈:程樘,都给我你可就身无分文了!
    刚跟着他来钱榆村那会儿,程樘还是个怀揣五百块巨款的富人。
    这才过去一个来月,就混成了身无分文。
    反而当初身无分文的陈茶,现如今再加上程樘这几十块手里差不多就有五百块了。
    两个人掉了个。
    这么一想给陈茶扣上个骗财的罪名似乎也不冤枉。
    程樘也想到这了,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还娇气,要是他自己,天为被地为席,桥洞底下都能活。
    只是自己一个人只能叫活着,有陈茶陪着的这段时间才是生活。
    而且自己所作所为都是自愿不能怪她,近乎无奈地补了句:大约我上辈子欠你的!
    陈茶接过程樘手里的钱,数了数,一共是七十八块三毛,她把三毛还给程樘,轻声道:程樘,我们结婚吧?这些钱当聘礼了。
    程樘随手接过钱嗯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惊得嘴里咬着的小麦秆都掉了,什么?
    陈茶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比之前更坚定,一字一句道:我、们、结、婚、吧!
    程樘喉结滚了滚,怔怔地看着陈茶,黑亮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呆滞,半晌先移开视线,低斥:别闹!
    陈茶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抗议:谁跟你闹?我是认真的。
    从张红艳跟刘珍珠上门逼婚那天起她一直在想这件事。
    她自认走南闯北这一两年也算是见过不少男人,没有一个能像程樘这样让信任,也没有一个像程樘对她这么好。
    跟着程樘除了穷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她不用伺候公婆,没有妯娌矛盾,在他们这个小家里她说的就算。
    程樘不会拦着她抛头露面,也不会把家务都扔给她,还会主动给她洗脚。
    最重要的是,在程樘让她走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很难过很舍不得他。
    就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这大约就是喜欢吧?
    程樘不说话了,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表情看不出异常,就是火柴划了三根才点着烟。
    陈茶用手扇了扇顺风飘到眼前的烟,盯了程樘一会儿,问他:程樘你是不敢跟我结婚还是不愿跟我结婚?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是前者。
    一支烟抽完,程樘把烟头摁在地上碾灭,转过头来看着陈茶,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吗?我没彩礼给你;我没房也没钱。目前来说,好像只有那一亩多地可以种。而且,村里人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我这腿可能会一直瘸下去我这样的男人,你真敢跟?
    这么一听,好像不太敢。
    陈茶眨眨眼,逗他,那要不假结婚?
    程樘不懂就问,什么叫假结婚?
    就是不领证光办个婚礼呗!反正我宁愿结婚也不会把那二百块还给你二伯娘!提起张红艳,陈茶顿时想起程樘那句话问他:你去西北是不是跟你二伯娘有关?
    程樘:
    这女人可真心大!一句话就能从结婚跳到他去西北的事。
    程樘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顿时觉着自己刚才竟然认认真真思考半天如果陈茶真嫁给他,他能给陈茶什么?。
    可真正是傻透了!
    没好气道:在我们村,结婚认礼不认证。
    这是实话。
    在钱榆村结婚领证才奇怪,绝大多数人办了酒席,经过亲朋好友街坊邻居的见证,就是真夫妻,反而很少有人去打结婚证。
    陈茶想自己现在没身份证明也办不了结婚证,半真半假到:那就真结呗!反正我们现在跟结婚也没什么区别。天天生活在一起,还盖同一条棉被。
    程樘牙疼似地嘶了一声,两手掐着腰,磨了磨牙,盖一条被子,老子也没占你半分钱便宜!结婚了还想老子当和尚?做梦吧你!
    往回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回头虚指着陈茶点了点,吓唬她:不搬走,我今晚就办了你!
    程樘莫名有些恼,也不知道气陈茶乱开玩笑,还是气自己竟然把她的话当了真。
    陈茶腾地红了脸,跺了跺脚,对着程樘的背影骂道:流氓!
    ******
    之后几天,两个人很默契地都没再提这事,或者说彼此互相以为跟对方达成共识了。
    程樘以为陈茶答应搬出去了。
    陈茶以为程樘答应结婚了。
    一直到双河集这天。
    程樘依旧后座上扎个木托架,两边挎着婴儿车婴儿床,上方绑着婴儿椅,还有上次剩的那张小方桌。
    前面驮着陈茶。
    如陈茶所说,还是孩子用的东西好卖。
    如今让计划生育,城里户口的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农村夫妻最多生两个。
    孩子少,都舍得花钱。
    婴儿床三十块一张很快就卖出去了。
    三十块啊!赶许多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陈茶敢定这价还是因为家具店和这差不多款式,做工没程樘手艺好的婴儿床敢卖五十块到八十块。
    婴儿车十五块钱,宝宝餐椅十块钱,都卖掉了。
    唯独那张小方桌下午快散集了才卖掉。
    陈茶开心地拿着这六十五块钱,数了又数,眉飞色舞地建议:程樘,今天卖了六十五块钱欸!我们去买点肉晚上包饺子吃吧?
    程樘往她手里的钱看了眼,摇摇头,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去的地方离双河集不远,是一个城中村。
    一个陌生男人领着他们进了一栋四合院,打开一间南偏房的门请他们进屋,特别热情地道:我们这房子才新刷了涂料。你们看多敞亮多干净?一次都还没往外租过!要你们二百块一年真不贵!
    陈茶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是要给她租房,顿时恼了。
    她转身怒视程樘:程樘,你还是要赶我走?我到底哪配不上你?你宁愿掏钱给我租房也不愿意娶我?
    程樘被她问懵了,不是说好了?
    女人生起气来才不会讲理。
    陈茶抹了把眼,一跺脚,背对程樘,又羞又恼:你要不想娶我你直说!我我就是流浪街头也不会赖着你。谁稀罕你给我租房子?!
    领着他们看房的房东心里嘀咕,可别是负心汉租房养外室!那正房找上门还不砸了他这刚刷过漆的新房?
    他眼睛转了转,一拍脑门,抢道:哎呦!不好意思两位。我突然想起来,我婆娘说这间房要留给她娘家侄住!看我这记性!你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面上却无半点不好意思,看程樘的时候还多了点埋怨。
    程樘:他招谁惹谁了?
    两个人被轰了出来。
    陈茶沿着马路牙子往前走。
    程樘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他人高腿长几步追上陈茶,拍了拍后座,上来,回家了!
    陈茶赌气不肯上自行车,你都轰我走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女人就是麻烦!
    程樘皱眉咬牙,耐着性子劝:天要黑了,你一个大姑娘在外面不安全!
    没认识你之前我一个人也好好的!而且,跟着你就安全吗?分分钟把我卖了我还给你数钱。你才是最坏那个!
    程樘让陈茶气笑了,磨了磨牙,点头,行!我坏!我走!
    长腿一抬,跨上自行车蹬走了。
    陈茶:
    她望着程樘远去的背影,跺了跺脚,蹲在马路牙子上哇一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程樘,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呜呜!
    她其实再也不想心惊担颤得四处流浪,她真心想跟他过日子。
    可他却想轰她走!
    哭着哭着,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方白底蓝边的新手帕。
    陈茶抽噎着抬起头。
    程樘手里拎着块一看就是新买的手帕,见她抬头,干巴巴道:别哭了!
    换作别人陈茶一定觉得对方态度敷衍,哄得十分没诚意,但,这人是程樘。
    一个做的多说的少,外冷内热的人,能低头哄人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了。
    陈茶也没再拿娇,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可怜兮兮道:程樘,我脚麻了!
    程樘:
    依旧是那副女人就是麻烦女人就是娇气的表情。
    伸出手。
    陈茶把手放进他掌心。
    他的手很大,很暖。
    程樘一把拉起她,打横抱起她放在拆了木托架的自行车后座上。
    沉默了半路,程樘突然开口,陈茶,再问你一次,想好了吗?
    陈茶啊了一声,眨眨眼,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陈茶真想嫁给程樘。
    要问为什么,她也说不太上来,反正就是不想离开他。
    两个人认识时间不算长,谈不上知根知底。
    可跟程樘在一起,心里踏实,日子苦心里甜。
    程樘又沉默了会儿,喊她:陈茶。
    嗯?侧坐的陈茶,两手撑着后座边缘,从外首往前探头。
    坐好!别掉下去。
    陈茶坐直身子,撇撇嘴,叫我干什么?
    我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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