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高比云初差了一截,应该是一米六不到,身材也不如云初。如果说她是比较耐看舒服的邻家女孩儿,那云初就是娇媚明艳得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李行作为陆祁年的特别助理,自然会察言观色。
以前他确实不怎么喜欢云初,但既然陆总已经娶了云初,便有他的理由,既是陆太太,那照顾她的心情也是他分内之事。
他走上前招呼这栋别墅里为数不多的佣人过来,给大家亲自介绍了一下:这位是云初小姐,也是陆先生前几日娶过门的太太。这里不像陆家,你们称呼云初小姐就行了。
云初瞧见那女孩儿震惊得仿佛天都塌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看看陆祁年,又看看她,......结婚?
云初挑衅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莫名委屈地垂下了眼,只摇头说,没,没有问题。
云初看得连连皱眉,这陆祁年是对人家小姑娘施了什么魔法,害人家跟失恋了一样。
不过他们俩之前就算真发生过什么,貌似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毕竟那只是他婚前的事情,她好像没资格过问。
夜逐渐深了。
有位老佣人来告诉他们今晚可以睡哪个房间,这个房子平时没什么人住,床单什么的都是临时准备的,除了额外给李行准备,主卧里只准备了一床。
云初打了个哈欠。
男人嗓音很低,晕染着窗外的月光,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满身酒气,快去洗澡。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派对上喝了酒,旋即瞪他一眼,打开行李箱,从收拾得还算整齐的行李中轻而易举地就找出了自己的衣服,进浴室洗澡。
待她洗完出来,发现卧室里没了人。
她弯腰蹲在地上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又坐在凳子上对着镜子慢悠悠地往脸上抹乳液,紧接着将里面的衣服也一并拿出,打开衣柜打算塞进去时,瞧见内里挂了几件男士的休闲套装和日常穿的名贵西装。
下面的抽屉拉开,几条深色干净的平角内/裤跃进她的视野。
云初动作一顿,稍稍咬着唇,领证了几天在这一刻才逐渐有了真实感,才真正体会到她已经结婚了,会有一个男人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白皙的脸蛋被那几件陆祁年的贴身衣物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她深吸了口气,挂上衣服后,看了眼身后的大床,苦恼地抓了抓海藻般的长发。
而后干脆什么也不想,走了下去。
陆祁年坐了一天的飞机,这会儿正在楼下吃饭,完全不知道她在楼上做了什么样的心理建设,见她仅穿一件吊带睡裙就走了下来,深眸里蓄着笑问:要吃东西吗?
不吃。云初无视掉他,找了张椅子坐下,见方才那小女孩儿站在隔壁,问了她几句话,小妹妹,你是中国人吗?
女孩儿摇了摇头:我是华裔,小时候在中国出生,但是在这里长大的。
噢。云初懂了,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看上去年纪那么小,虽然她也并没有比她大多少。
可终究也是大,算半个小姐姐。
女孩儿说:我舅舅是这里的管家,我在这边读书,所以我住在这里。
你叫什么?
希贝儿。
云初感叹了声:真好听的名字!等有空我也起个外文名来玩玩,你有什么建议吗?
她笑着看她。
起名?希贝儿愣了愣,怎么说呢,一开始觉得陆先生的这位太太是个不喜欢说话不容易靠近的女人,现在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可刚刚陆先生跟她说话,她都没带搭理,只敷衍地回了两个字。
她性格真有意思,希贝儿想着。
陆祁年看傻子一样地瞥她一眼,吃完饭撂下筷子,擦了擦嘴,无声地起身上了楼。
希贝儿的眼神一直偷偷地注视着陆祁年离去的背影,被云初注意到,绯色的唇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再问了一遍,你有什么建议吗?
希贝儿这才回神过来:暂时想不到。
云初心直口快地问:你对陆先生有意思?
啊?希贝儿被她这问题吓得一激灵,忙解释道,怎么,怎么可能!
她嘴上不停地否认,但云初早就清楚答案是什么了。
云初不喜欢陆祁年,对于觊觎他的人,虽有一丝丝的不爽,但也不至于上升到讨厌的程度,可能是因为没有归属感吧。
她没兴趣去找希贝儿的茬,转身打算上楼,却被她主动喊住问了一个很神奇的问题。
希贝儿问:你你们今晚要睡在一起吗?
云初疑惑地挑眉,反问过去,不然呢?接下来的一句话,或许是出于恶作剧心理,也或许是出于好心帮她掐掉那没有意义的念想,笑了笑说,我们一直睡在一起。
希贝儿被惊得张了张口,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眼里无光地转身走了。
云初只好上楼。
**
浴室里的水声格外的刺耳。
云初一进卧室,就拧紧了眉,背着他的时候什么都敢说,真正到了要睡在一起的关键时刻,竟莫名的烦躁。
她居然要跟陆祁年睡在一起!?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是故意的吧!?
漂洋过海来找她,就为了完成他心里日思夜想却还没实现的新婚之夜!!!
本来她一个人度假好好的,他一过来,现在怕是连觉都不能好好睡了!!
凭什么!?
云初生气得经过浴室门口时,狠狠地踹了一脚。
清欲寡淡的声音夹杂着水声从里面传来,怎么了?
没什么。
话音一落。
她啪的一声关了房间里的灯,爬上床,盖着被子睡觉。
陆祁年一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卧室里的灯全黑了,仅能透过窗口浅淡的月光瞧见云初宛如一只蝉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床上,只露了个脑袋出来,眼睛紧闭,呼吸清浅得似是已经睡着了。
是否在装睡,一时半会儿很难定论。
陆祁年神色未变地走过去,在另一侧的床边坐了一会儿,有些意外她为什么没问他有没有准备客房,就这么干脆地躺在他的床上。
他并没有那么正人君子,但也不会强人所难,看她这防备的姿态就知道她根本不想跟他发生点儿什么。
陆祁年掀开被子,长腿放进去躺下。
身侧突然多了个人,不可能没感觉,更况云初根本没睡着,但她却像睡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就为了逃避一件事儿。
陆祁年嗤笑了声,丝毫没管她,规矩地平躺下,闭上了眼。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依旧睡不着的云初身体僵硬地翻了个身,借着夜里的光线瞧见男人熟睡的侧脸,无聊盯了两分钟,又翻回去,隔了两分钟觉得不自在又翻了回来,在她第三次翻来覆去的时候......
一条长臂猛然禁锢住了她的腰,本应该熟睡的男人警告了她一句:别动。
云初发脾气说:你这床睡得一点都不舒服!
半响听不到他说话,隐约感觉他似乎在笑,语气嘲讽道:你还真是大小姐脾气。
云初在黑夜中板着个脸,质问道:怎么了?不可以?这辈子就没睡过这么硬的床,明天我就搬去酒店。
真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他的神经,话音刚落,他倏地一个翻身,手臂撑在她两侧,深邃的双眼注视着她,眸底的墨色在对视中变得愈发浓稠。
云初反应迟缓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你......想干什么?
下一秒,男人捏住她的下颚,然后俯首低头就这么吻了下去。
未经人事的云初惊得瞳眸蓦地睁大,情绪翻涌,葱白的手指抓着他的肩膀想推开,却顿觉绵软无力,于是在半推半就中遂了他的愿。
**
翌日清晨,淡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透射进来。
空气中尚存暧昧的余温。
云初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身旁竟连个人影都没有,身上仅随随便便地套了件被揉得皱巴巴的睡裙。
想到昨晚的事儿,她又气又恼,明明在讨论这张床硬不硬的问题,怎么就突然那样了呢。
昨天他们还在吵架,关于他来抓奸的事儿,她的气还没消!!
现在这算什么!?
云初总算理解了什么叫一炮毁所有,她下床简单地洗了簌,穿好衣服后走去外面往楼下大厅扫了眼,一眼瞥见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用早餐的诡计多端的男人。
还有站在他身侧跟他说着话的希贝儿。
又是希贝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耍着小脾气很委屈地站在楼上喊了他两声:陆祁年,陆祁年......
既然他们是夫妻,既然他们昨晚发生了实际的夫妻关系,那她吩咐他做点事儿也没什么不行吧!
待楼下的两人一同抬眸扫过来时,她倏地就抱膝蹲在地上,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眸,冲着楼下的男人使唤道,走不动了,你想想办法。
希贝儿一脸不理解地看着她。
陆祁年神色略带玩味,鲜少见她主动要求他抱她,漫不经心地多看了几眼,但又怕她真的装着装着还真委屈上了似的,起身抬脚走了上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来,往楼下走。
这一幕。
看得希贝儿瞠目结舌,眼中尽是对云初的不齿,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娇作成这样。
云初被稳当当地抱着,周身弥漫着男人清冷又克制的香气,她绕着他的脖子,小声说:那个女孩喜欢你,你没发现吗?
陆祁年脚步一顿,眸中并无过多的神色,先是问了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轻轻一笑,压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皮笑肉不笑地问,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云初:......
第18章 、着迷
云初愣了两秒, 被问得一时竟无法反驳,眼睛瞪大了些,强词夺理道:我八卦, 不行啊?
他薄唇轻扯,颇有些好笑。
她还继续损他, 说, 就是觉得新鲜, 人家那么漂亮又懂事, 年纪也比你小那么多,怎么会喜欢上你呢?这也太没眼光了
他不说话, 手上的力道却刻意一松。
云初轻轻地啊了一声,你要干嘛?恼羞成怒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摔下去, 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上半身贴在了他身上。
陆祁年突然低眸注视着她,似有若无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敛眉低语地问:没眼光?你确定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嗯?
啊?云初霎时被问懵了,短暂地呆滞了两秒, 不清楚他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他的脸离她太近,近得只要轻轻一俯首就能亲上她。
云初甚感不自在地撇开了脸,小声说:我觉得我眼光没有问题。
陆祁年眼睛一眯, 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嗤笑。
她又补充了句,所以,你大可放心。
随后, 男人极其冷漠地抱着她走完了接下来的半程楼梯, 到了平面, 多一步都不愿, 不客气地将她放在了地上。
**
希贝儿给她端出来早餐,特别西式的吐司、煎蛋和香肠。
平时吃中餐吃腻了,云初现在就喜欢吃这种垃圾食品,但这个月底有个古典舞的国际锦标赛,要保持好身材,不敢吃太多。
比较营养高蛋白的煎蛋吃完,她咬着吐司,瞧了希贝儿一眼,拿叉子叉起比较容易发胖的香肠,吃掉了一半,另一半放在了陆祁年的餐盘上。
希贝儿:?
陆祁年看看那半根香肠,再侧眸看她。
云初托着腮,双眼很无辜,咬着唇说:我不能再胖了,我还有比赛,但是食物浪费了不太好,老公你不会介意的吧?
陆祁年:
希贝儿觉得刚刚在楼上明明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却撒谎说自己走不动让人抱下来的行为就已经很离谱了,现在居然还将自己啃得难看的香肠扔在了陆先生那儿,让他帮她吃下去!?
从小被自己爸爸的大男子主义耳濡目染的希贝儿有些难以接受,特别心疼地看着陆祁年,不明白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妻子。
陆祁年笑了笑,嗓音清凉地反问:我要是介意呢?
云初眼睛瞪大,努力在他的眼神中去搜刮是否有嫌弃的意味,要不是下半身还稍微有点撕裂的痛,她定能站起来叉腰以显示自己的气场,质问他:你有什么资格介意?亲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恶心呢,现在开始选择性洁癖了?
幸好,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丝的嫌弃,只是漾着笑,掺了少见兴味,旋即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真将那半根香肠吃了。
他吃了!!真的吃了!!吃下去了!!!
希贝儿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走。
恶作剧得逞的云初竟无半点儿快感,相反还有些无趣,吃完早餐,回床上再睡了个回笼觉,睡醒了她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针对希贝儿了呢。
太奇怪了!!!
**
希贝儿趁着云初在楼上睡觉,找到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买了什么膏药的陆祁年谈了一下。
四目相对,她总觉得眼前这位以前在学院里初次碰见的少年已经变了,眼神比以往深邃淡漠,气质依旧是偏冷的,但他好像不再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希贝儿说:我看到中国的新闻了,听说你和云初小姐结婚是商业联姻,你是被逼的,不情愿的。她还背着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暧昧亲热,甚至在结婚的前一天都在跟别的男人
她还未说完,陆祁年皱眉打断她,希贝儿?
希贝儿心疼地问:真的吗?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会连自己的妻子都决定不了?
陆祁年将那瓶膏药放进裤兜,深眸盯着她,不答反问:所以,这就是你趁着我的妻子在睡觉的时候,来我面前说她坏话的理由?
我没有。希贝儿不承认,觉得自己被他误解了,忙解释说,我只是在陈述我看见的事实,没有真的要说她坏话的意思。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就算是明星也没几个能比得上她,从外表来看,她方方面面都配得上你,但是性格
陆祁年:你怎么知道你所看到的新闻就是事实?我觉得她性格很好啊!
就是幼稚了点,调皮了点,还有不粘人了点。
他很满意。
哪里好了?希贝儿蹙眉,那些新闻都不是空穴来风,无端造谣,视频都被拍到了,难不成是在演戏吗?都是假的吗?
她十分肯定自己所看到的视频里的女人就是云初,也十分肯定云初在跟别的男人暧昧,陆祁年这反问的语气反而让她觉得他在自欺欺人,在骗她,亦在骗他自己。
陆祁年大概率是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一口气说了出来:希贝儿,虽然你不算是我们陆家的佣人,曾经还算是半个朋友,但这不是你过分插手我私生活的理由。如你所见,陆家很有钱,我并不是不能决定自己的妻子,所以娶云初是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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