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芙拉的手轻轻落在多尔芬被吊起的一条手臂上,它因为长时间的悬吊缺血而有些发凉,那不是赛芙拉熟悉的属于多尔芬的温度,多尔芬向来都是蓬勃炽热的,起码在抱着她的时候。
多尔芬感受到触碰,微微动了动后抬起了头,然后看着面前的人渐渐睁大了眼睛。他哆嗦着嘴唇,似乎是想要上前确认一下眼前的是真人还是幻象,但没能做到。铁链哗哗作响,他被禁锢的不仅是手腕,还有腰、腿、脚踝,他不是自己想跪的,但囚徒别无选择。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多尔芬用了好半晌才能说出这话来。
我都知道了。赛芙拉的手顺着多尔芬的臂膀滑到他脸上,在他复杂痛苦的表情中慢慢跪下来,与他完全地面对面。她捧住多尔芬脸颊的右手拇指摩挲了几下,随后贴近,左臂也搭到他肩背上,最后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抱住了他。
在多尔芬无谓的挣扎中,赛芙拉轻轻地说:我都知道了,只是知道了。多尔芬,你赢了,我还是选择原谅你,因为我已经习惯你了,我们才是一样的。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像寻求庇护般将两个人拉地更近、贴地更紧,外面已经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了,哈维有地位有声名,有自己的朋友和爱人....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哈维以为我很坚强,他一直很向往我,但他向往的不是我,只是他的幻想。赛芙拉轻声叙述着,尽管她知道哈维也在听着,我知道我向来脆弱,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也需要依靠,哪怕我不去依靠他,我也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最后一个是你,是不是?多尔芬。赛芙拉轻轻地笑了,可是赛芙拉.罗尔真的不恨你,一点也不想对你动手。
但我又想,赛芙拉.罗齐尔大概是愿意的...你觉得我们两个人有区别吗?
赛芙拉拉开一点距离,额头抵着多尔芬的额头看着他。多尔芬好像失语了似的,又用了半天才回答:对我来说...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
啊...所以只有我不这么认为吗?赛芙拉感慨着,抬起了原本搭在多尔芬颈侧的右手,你知道吗?多尔芬,你让我很痛苦。当我想要原谅你的时候,我会觉得对不起曾经的自己。但我想要诅咒你的时候,我又狠不下这个心。
我花了好久才想清楚答案...我爱你,多尔芬。Sectumsever。
最后的咒语她念地很小声,但威力却丝毫不减。鲜血从多尔芬脖颈中喷涌出来,赛芙拉笑着,紧接着在他面前给自己也来了一道。
这样我们就都能满意啦...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啦!真死啦!声音太小没听清,血腥味飘过去哈维意识到不对跑过来已经迟啦!爸妈血流成河地死一起啦!
*这就是所谓的非典型HE了,罪恶之徒双死即HE。赛芙拉把自己割裂成了两个人,赛芙拉.罗尔难以自抑地爱上了多尔芬,赛芙拉.罗齐尔永远纯粹地爱着阿拉斯托,战后不论是哪个赛芙拉都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并且她也无法毫无负担地面对内心,于是最后她选择拉着多尔芬一起去死,这样既不愧对自己,也不辜负自己。
我不会被寄刀片吧emmm物流管制了哈哈???!(??????)??
第57章 作者自己的叭叭叭
作者自己的叭叭叭
我对原著中亲世代的理解,最璀璨绚烂的一代,像流星般划过美好就是用来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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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原著毕竟只是儿童故事,反派就连长相都很反派,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们蠢得降智,但作为一个魔法世界来说它不会是这样的,既然亲世代没有一个有好的结局,那我想食死徒也不该例外。
就像多尔芬说的,正义的一方是在为理想战斗,难道食死徒一方就不是吗?他们的思想从根子上就是错的,但站在他们的角度,起码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他们也觉得自己在争取更光明的未来。
就像最初的雷古勒斯那样。
我在老福特转悠过很多圈,看到过这样一个观点:在很久之前,麻瓜迫害巫师最严重的时期,可能当时的格兰芬多就是现在的斯莱特林,当时的斯莱特林才是现在的格兰芬多。
所以我在文中努力地展现了我认为的伏地魔该做过的更多恶行,给了食死徒之所以成为食死徒的更多理由,想让他们的黑暗更合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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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的魔法世界还有一个核心就是爱的力量,爱是不分阵营的,莉莉、詹姆、纳西莎、莫莉、唐克斯、西弗勒斯
所以赛芙拉在遗忘后仍然会被阿拉斯托影响,多尔芬最终能够打动赛芙拉(哪怕她不完整),赛芙拉对哈维会有难以抑制的母爱存在。我不想讨论现实中该不该,起码在这个爱最伟大的世界里就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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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芙拉故事的最初起源其实特别偶然,我玩了一个暂停截图游戏,人物覆盖全HP,得出来的答案竟然一脉相承,全都符合亲世代斯莱特林人:第一个认识的是斯内普,最好的朋友纳西莎,第二个朋友纳威(记得吗纳威是纯血),跟卢修斯谈过恋爱,贝拉特里克斯暗恋我,第二段恋爱跟弗利维,小天狼星想害我,伏地魔救了我,后来嫁给了小巴蒂克劳奇(尽管当时我没认出来)
我试着串了串,基本能串出来,当时想了想就把结婚对象安排成了穆迪,想让食死徒妻子捅他一刀导致他疑神疑鬼。
后来又查了一下资料,惊讶地发现纳西莎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妈妈叫德鲁埃拉.罗齐尔,阿拉斯托.穆迪想给食死徒们改过的机会所以轻易不会下死手,但他也杀过,比如埃文.罗齐尔
然后才有了这个故事的第一部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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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第一部 分,写完了意犹未尽,老福特那边的几个读者也意犹未尽,就又有了后面的两部分。一开始是正传和番外的关系,后来变成了上部和下部,现在看来更像是前传和正传。
但是说真的,最初的赛芙拉在进入阿兹卡班被摄魂怪折磨过几次之后就死了,后面的都只是个活着的游魂而已。
第58章 极其不负责任的脑洞番
对不起,但还是虐的
真的很不负责任,主要是看了些阿兹卡班的小巫师这种梗(啊,结果只是魔法觉醒穿到了阿兹卡班而已,很快又被接回霍格沃兹了,这多没意思)
又及,重温了一篇男主杀女主全家(朝代更替再更替),女主由爱转恨的文,再大概回想了一下那种男主杀女主全家,女主最后还爱男主的文曾经让我多么生气之后,我突然觉得赛芙拉应该还是恨阿拉斯托多于恨多尔芬,因为即便再怎么清楚埃文有错,那毕竟是自己亲哥哥,没恨到要杀阿拉斯托应该也接受不了继续爱他
假设阿兹卡班就锁墙边,没有栏杆
时间线略微调一调,然后请无视一些距离bug,魔法无所不能
80年入狱之后,赛芙拉和基莱娅锁在隔壁,赛芙拉没法面对事实,绝大部分时间都痛苦沉默,她们跟阿兹卡班的所有人一样,在摄魂怪缓慢的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渐渐失去生气。
基莱娅毕竟还是对未来抱着期望的,她努力地坚持,假装赛芙拉在跟她进行对话,偶尔像个正常的十七岁女孩子,偶尔绝望悲泣,也偶尔歇斯底里的疯狂叫骂,她硬把饭灌进赛芙拉嘴里,目的是能有个活人陪着自己。
然后某一天,她发现旁边这个女巫身材不对劲,她好像怀孕了。
赛芙拉也意识到这一点后心情格外复杂,她一瞬间想了很多,她上一次doi是在阿拉斯托最后一次出任务之前,也就是那次任务带走了埃文的生命。赛芙拉想着不自觉地手指抓紧,她想要弄死这个孩子。
赛芙拉在深夜狠厉地用她们盛饭的碗锤自己的小腹,被基莱娅发现后拼命阻止。显怀后她又用肚子去撞墙,但巫师胚胎的生命力实在太顽强。赛芙拉当年没能用这种普通的手段弄掉小罗尔,只险些把自己弄死,现在她自己体内也有魔力运转,自然更伤不到小穆迪。
她自己,也有,魔力运转。
赛芙拉将魔咒打向自己的小腹,身体受伤的同时也被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痛击中。血顷刻就涌了出来,基莱娅吓得花容失色,她手忙脚乱地堵住赛芙拉的伤口,把自己的囚服撕开,趁她昏迷时反捆住她的双手。摄魂怪听不懂人话,除了押送犯人外,阿兹卡班也只在每年两次的巡检时会有巫师到来,基莱娅只能向梅林祈祷,祈祷他不要带走自己唯一同伴的性命。
基莱娅的手和她的囚服可想而知不会多么干净,赛芙拉的血止住了,但伤口发生了感染,持续很久高烧不退。她在昏迷中喃喃地叫着什么人,不是英语,基莱娅听不懂,偶尔她也会重复对不起,不知道是在对不起谁。
或许是基莱娅的祈祷感动了梅林,在反复的恢复与恶化后,最终不仅赛芙拉活下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下来了。赛芙拉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缚,苍白着脸请求基莱娅松开自己,她发誓自己不会再试图伤害孩子,但她痛恨被禁锢自由。
随着肚子一天天胀大,赛芙拉也一天天消瘦下去,基莱娅挤出自己的食物给她吃,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她们终于熬到81年1月的巡检,打击手发现了这个孕妇的存在,在基莱娅的苦求下他动了恻隐之心,在基莱娅隔壁的囚位做了些手脚,好让摄魂怪再多提供一份口粮。
5月多尔芬失手被抓,他叫骂着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在这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赛芙拉。他预料到到赛芙拉会与穆迪决裂,但他以为按穆迪那个性子,至少他会放赛芙拉一马。
多尔芬看到了与消瘦的赛芙拉毫不匹配的腹部,这个孩子会吸干她,况且那是谁的种不能更明显,多尔芬想要弄死这个孩子。他骤然蛮力挣开押送人扑向赛芙拉,基莱娅尖叫着拦在他身前,她哆嗦着嘴唇警告多尔芬,如果现在伤害赛芙拉,赛芙拉只会比孩子死的更快。
重新爬起来的押送人捆回了多尔芬,他把多尔芬锁在了对面的墙上,多尔芬挣不开锁链,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口粮也省出来给赛芙拉。
81年的7月,提前到来的巡检人带来了好心的圣芒戈医生,赛芙拉万分惊险地生下了这个孩子。他们想把这个无辜的孩子带去外界,但赛芙拉拒绝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更拒绝让他们带走孩子,她自私地留下了他。
赛芙拉叫他迪帕克(dipak),迪帕(dipa)在梵语中寓意光与灯,但那是个女孩名字。
11月黑魔王失踪后,阿兹卡班的囚徒渐渐多了起来,12月莱斯特兰奇被抓,阿拉斯托终于争取到押送的机会进来,见到了虚弱但还算清醒的赛芙拉,以及她怀里的孩子。
赛芙拉抵触阿拉斯托的靠近,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起初阿拉斯托心痛但没有多想,他没有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承诺会尽其所能提供给她的孩子最好的成长环境,但赛芙拉死死地抱着迪帕克不肯撒手,阿拉斯托反而开始怀疑,默算了一下意识到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
赛芙拉坚称孩子与阿拉斯托没有任何关系,但也不能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只重复着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周围的囚犯们都在看着,怀疑的视线紧盯着那个抓了他们中间大部分人的傲罗,和他对面女巫怀里看不出年龄的婴孩。
多尔芬忽然开始挣扎,叫骂着让该死的傲罗离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远一些,他说他们不需要凤凰社敌人的滥好心,他们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
劝说无效,赛芙拉发疯一样抱着孩子拼尽全力地躲闪,最终同僚忿忿地抱怨着食死徒的不识好歹,拉走了阿拉斯托。那之后多尔芬编造了一套完全不同的过往,在食死徒同僚们面前彻底认下了情敌的孩子。
迪帕克在阿兹卡班长大,每半年巡检人都会给他带来新的衣服,也会问他要不要离开,起初是赛芙拉不肯放手,后来是他自己不愿意。迪帕克某种意义上是阿兹卡班的团宠,他在阿兹卡班可以自由地活动,当然所有人都会拼尽全力,阻止他靠近任何一个狼人的活动范围。
迪帕克是团宠,并不因为他本人多么讨人喜欢,长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注定了他不可能拥有多么美好的性格。囚徒们讨好他,因为他自由活动的权利能够帮他们向被关在远处的亲友带话,也因为摄魂怪被命令不许靠近他,如果能让他站在身旁,就意味着囚徒们可以短暂地歇一口气。
迪帕克可以快乐,但他很少能产生这种情绪,这是他的母亲为了自私地留下他而付出的代价。很多年前,在迪帕克还是个婴儿时,他第一次咯咯地笑起来,然后在赛芙拉骤然失去血色的惊恐面容中迎来了摄魂怪。那是赛芙拉第一次感到后悔,她拼命地扑过去抱起迪帕克,努力将他护在怀里,试图将他和摄魂怪隔绝开来。基莱娅尖叫着,多尔芬徒劳地抓扯着那些冰冷飘忽的黑袍和恶心腐烂的手掌,但没有丝毫的作用。
摄魂怪散开后很久,赛芙拉才泪流满面地支起身子,她怀里小小的迪帕克迷茫地望着她,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赛芙拉痛苦地把他摁进了怀里。
迪帕克还小,他一出生就在阿兹卡班,因此他的快乐并没有多快乐,同样没有什么悲伤的记忆。摄魂怪给他带来的只是寒冷和情绪的骤变而已,他本能地抬起柔软的小手涂抹妈妈的眼泪,这只让他妈妈的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赛芙拉后悔了,她终于想要把迪帕克送出去,交给谁抚养都好,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赛芙拉苦苦等待了四、五个月,迪帕克还小,他连快乐和悲伤是什么都不清楚,更不要提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每次引来摄魂怪时赛芙拉都会试图去保护他,即便知道迪帕克不会有事,她也赌不起那个万一,以至于每次陷入痛苦回忆的都是她。
五个月,足以让迪帕克形成一个认知:只要他产生那样的情绪,他的妈妈就会变成那样的状态,到下一次巡检人到来时,迪帕克已经很少再笑了。
迪帕克的魔力暴动发生在他一岁的时候,赛芙拉将他放进巡检人的怀里,迪帕克立马就放声大哭,当巡检人迈步离开时,迪帕克突然飞了起来,撞回到赛芙拉怀中。
他们尝试了很多次,迪帕克的哭声越来越凄惨,以至于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每次挣脱巡检人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最后一次甚至将巡检人炸飞了出去。赛芙拉痛哭着抱着迪帕克亲吻,在巡检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来时,她抱着孩子跪下,乞求他想想其他的办法。
又过了几个月,迪帕克得到了特赦,摄魂怪们被命令不可以对他下手,这条命令的有效期将到他十一岁为止。
长年的痛苦、营养不良和艰难的生产早已掏空了赛芙拉,她没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多坚持几年,临死前都没有放弃过劝说迪帕克离开。赛芙拉的遗体被带去岛上埋葬,迪帕克跟着一起去看了,他躲在树后,注视着母亲消失在土里,傍晚又回到了他父亲身边。
多尔芬告诉迪帕克,他还有个大他六岁的哥哥,他很聪明,他出去之后可以去找他。其他的黑巫师自然不想迪帕克走,他们偷偷告诉迪帕克,阿兹卡班这个小岛一旦出去就再也回不来,如果他现在选择离开,那他将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迪帕克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哪怕赛芙拉曾经给他讲过再多,在他眼里终究阿兹卡班才是熟悉的环境,那些被锁在墙边的黑巫师才是朝夕相处的熟人。多尔芬知道黑巫师们在给迪帕克灌输错误的思想,但迪帕克不提,他也就假装不知道,他一边将父爱倾注于他,并享受着迪帕克附带的摄魂怪保护,一边从来没有忘记过,迪帕克究竟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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