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穿过假波特幻影离开前的位置,正中穆迪伤痕累累的面庞,他像被施了定身咒,被击下扫帚,直直地在空中坠落。
赛芙拉感觉一声喊不出来的尖叫卡得她的嗓子咯咯作响,她期待了很久的,就这么结束了,她都还没做什么。
跟随着他们的食死徒散开了,各回各家或者去追逐下一个目标。最恨的人死在眼前,赛芙拉应该开心,但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破了个大洞,不,不是破了个大洞,是她整个人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洞,只不过空有一张皮囊。
Aresto Momentum(延缓减震)!!!
穆迪的身体摔在变软了的地面上,肢体弹动了几下,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赛芙拉在接近地面时飞扑出去,连着滚了好多个圈,后腰狠狠撞到树干上才停下来。横扫十三星几乎是以最高速垂直着撞上地面,变成了一地碎片......赛芙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不管不顾地俯冲。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向穆迪的方向,多尔芬从后面落地,他丢开扫帚追上来,搀住赛芙拉。
赛芙拉走到穆迪身前,她想要蹲下来,但刚蹲了一点点,腿一软就变成了跪坐。多尔芬拉了一下没拉动她,干脆也蹲下身来。
穆迪死了,毫无疑问,那可是黑魔王的索命咒,绝无一丁点失效的可能。穆迪没有了呼吸和脉搏,在这个无风的夏夜连衣角都不会动一下,只有那只魔眼还在滴溜溜地转动,仿佛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赛芙拉哆嗦着伸手遮住了那只魔眼,然后并起另一只手的手指,遮住穆迪满脸的横肉,以及缺损的鼻头,勉勉强强。可他还是看不出多少熟悉的影子,仍旧像个历经沧桑的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赛芙拉记得他是比自己大一届的格兰芬多,曾经是朋友,随着世事变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分道扬镳了,他今年应该只有四十四岁才对。
还有别的什么吗?她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因为没能亲手为埃文报仇吗?赛芙拉茫然地坐在地上,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都结束了...赛芙拉喃喃着,手下用力,抠出了那颗漂亮的碧蓝魔眼。
多尔芬突然扳着赛芙拉的肩膀,叫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多尔芬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极其的幽深,赛芙拉望进去,像要被吸入无底的深渊之中。他的语调充斥着引导与暗示,他说还没结束,还有贝拉特里克斯,还有泰德.唐克斯,以及一个她一时想不起来的人。
在赛芙拉看不到的角度,多尔芬的杖尖亮着。赛芙拉浑浑噩噩的,多尔芬重复着那几句话,直到赛芙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拉起赛芙拉乘上完好的那把扫帚,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挥动了几下魔杖。
穆迪的身体被他身下的土地蠕动着吞没,片刻后那里重归平整,除了横扫的碎片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尔芬:是不是又有读者忘了我不是好人?
*穆迪:是的没错我就这么挂了,谁叫我在下部不是男主( ̄ー ̄)
第42章 战后
多尔芬把赛芙拉送到安全的地方,随后立即返回了战场。现在去追不知道飞到那里的凤凰社显然不现实,多尔芬直接去了穆迪的房子,这是可能藏匿波特的地点之一,也确实有布置防护魔法。
但提前埋伏在穆迪房子附近的食死徒向多尔芬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人靠近过这里,要么是人在半路被劫杀了,要么就是凤凰社压根没打算玩这么多心眼,穆迪的目标就是自己的房子,他和假波特当然不会再来这里。
多尔芬并没有等待太久,手臂上的印记灼痛,黑魔王在召回他们了。
多尔芬快步走进大厅,在一群垂着头大气不敢出摆一声的核心食死徒旁站好。贝拉特里克斯被揪着衣领以半跪的姿势提溜在半空,她看起来愧疚得随时要哭出来,黑魔王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你该学会分清轻重缓急,而不是为了抓住你那个杂种侄女不管不顾!不仅碍事!而且一事无成!
贝拉特里克斯被黑魔王重重地甩到一边,她伏在地上低低地啜泣起来,多尔芬确信她这不是因为主人粗暴的对待,而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懊悔。
你呢多尔芬?在我们发现真正的波特时,你又去哪了?
多尔芬为黑魔王突然的点名颤抖了一下,他诚惶诚恐地回答:赛芙拉受伤了,我去接住她,之后立刻赶去他们可能的藏匿地,只是...
你跟她一样!黑魔王打断了多尔芬的话,愤怒地冲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方向一甩袍袖,没有下一次!多尔芬!你知道你的妻子做过什么,她就是从扫帚上掉下去摔死也没什么好可惜!
多尔芬默不吭声地把头压得更低。
斯内普倒是还算冷静,毕竟他还是有点成果的,他削掉了某个假波特的一只耳朵。斯内普用尊敬中带着安抚的语调,缓缓地说:请您原谅我们,主人。我们不敢对任何一个波特发射死咒,以至于难免投鼠忌器,事实证明这是明智的,我追的那个假波特竟用身体去挡我射向卢平的咒语,幸好我用的只是神锋无影。
黑魔王冷哼了一声,气氛似乎稍有和缓,特拉弗斯也开口为自己辩解:我一听到确认了真波特就立马赶了过去
他的话被黑魔王指向他的魔杖打断了,特拉弗斯立马闭嘴,但黑魔王念了咒,在咒语打出去前的最后一刻将魔杖偏转了方向,击中了原本站在特拉弗斯旁边的塞尔温。
塞尔温倒在地上尖叫翻滚,食死徒纷纷后退,在他周围让出一片空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没少用钻心剜骨杀鸡儆猴,但这次他们才是猴,塞尔温则不幸地成为了那只被选中的鸡。
如果你已经老得失去斗志了,就把位置让给别人。黑魔王对着地上的塞尔温冷冷地说,这道咒语是为了你试图浑水摸鱼的行为,以及没有及时将魔杖递给我。
黑魔王抬起头来,残缺的蛇脸不影响食死徒们看清他阴郁的表情。黑魔王血红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各位,他盯了他们一会儿,把大家都盯地冷汗直冒,才抛出他的命令。
随便想什么办法,我要你们给我抓回哈利.波特,越快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赛芙拉都在马尔福庄园的密室里忙活,一起的还有斯内普以及博克等几个拉文克劳出身的食死徒。多洛霍夫提出了一种设想,鉴于只有哈利.波特等几个胆子大的凤凰社成员敢于直呼黑魔王的名字,他希望能针对沃尔德莫忒(伏地魔)这个名字布下追踪魔法。这种涉及魔法改造的实验自然只有少数人有可能尝试完成。
斯内普一直在冷嘲热讽,他根本没帮上多少忙,甚至他的吵闹干扰逼得赛芙拉用上了闭耳塞听咒。斯内普在发明恶咒方面也算个行家,但他在改造魔法装置方面简直糟糕透了,在他差点弄坏了他们从魔法部搞来的踪丝追踪仪后,赛芙拉和博克再也不许他靠近半步。
改造完成后他们先用斯内普的名字做了个实验,效果好得过分了,看起来全国各处都有人在骂他,这个骗取邓布利多的信任,混进学校授课十六年的邪恶食死徒,十六年间打压过的三院学生数不胜数。斯内普看着地图只是冷哼一声就走掉了,这要是换成贝拉特里克斯,地图上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得遭殃。
亚克斯利认为时机差不多了,为此黑魔王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让他宣布这件事。会议上他定下了计划刺杀斯克林杰的时间,恶趣味地选了韦斯莱家计划办婚礼的同一天,他们将以此送上贺礼。会后黑魔王将赛芙拉留下,给她安排了前往国外需要完成的具体任务。赛芙拉收拾好行李,当天等候在食死徒总部,只待他们的逃犯限制一解除就立马动身出发。
此一行可能要离开很久,多尔芬恨不能跟在赛芙拉身旁寸步不离,但他也有自己的任务。赛芙拉拗不过他,等消息时一直在他旁边陪着他。
你会想我吗?萨芙?多尔芬从背后抱着赛芙拉,低头磨蹭着她的脸颊,你一定得想我,因为我会一直一直想念你的。上次波特狙击战死了三四个人呢,你要是不想我,哪天我也突然死了,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赛芙拉不明白多尔芬为什么从波特狙击战后就变得黏黏糊糊的,一不在人前就动手动脚,好像每次的离别就是永别似的。赛芙拉尝试着约束他,但管不住,既然还不算太出格,赛芙拉也就随他去了。
下午五点左右,有食死徒回来报信,报告斯克林杰已死。六点左右,皮尔斯.辛尼克斯正式就任魔法部部长,亚克斯利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魔法部彻底归于黑魔王掌控之下。
多尔芬的手臂收紧,赛芙拉一时没能挣开他,报信的食死徒轻咳了一声,提醒是时候出发了。
多尔芬松了手,赛芙拉刚走了一步又被他猛地扯住手臂拉了回来,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食死徒,瞪得他后退了半步,随后他扣住赛芙拉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凶狠地低头亲了上去。
有人在一边看着,赛芙拉猛推多尔芬,但完全不足以撼动他的力量。这种情况有些似曾相识,有什么在赛芙拉脑海中飞快地一闪而过,但她没能抓住它。赛芙拉被多尔芬用胳膊牢牢禁锢住,魔杖抽不出来,被吻到几乎要缺氧窒息。
多尔芬。
最终是多洛霍夫出现打断了多尔芬,他松开赛芙拉,赛芙拉猛喘了几口气,随后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多尔芬脸上。
多尔芬被打得偏过头去,垂头既没动也没说话。多洛霍夫见怪不怪,他对多尔芬说:走了,托腾汉宫路有人直呼主人名字,陪我过去看看。
多尔芬绕过赛芙拉,低着头跟着多洛霍夫往外走,赛芙拉突然在背后叫住他们。
等等!她说,托腾汉宫路在麻瓜区吧?你们打算就这么过去?
赛芙拉挥动魔杖,将多尔芬和多洛霍夫身上的长袍换成以前见到过的麻瓜工人的装束,麻瓜服装没有方便藏魔杖的袖袋,她又变出了两个工具箱。
再见。赛芙拉说,各自保重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看起来真的很像开挂,但原文里确实是几天就出现针对老伏名字的追踪魔法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具有监控功能的魔法物品的基础上进行改造
不要怀疑,根据魔咒原理进行咒语改造这方面斯教是真的行家,只是因为他是凤凰社的而已
*小鹰请不要惊讶,只有赫奇帕奇学院没出过食死徒,其他学院都只是人数多少的区别(当然了斯莱特林在这方面必然是一骑绝尘)
*解释一下为什么两个穷凶极恶食死徒会知道伪装成麻瓜工人(我不觉得他们抓人之前会想到隐藏,直接冲上去干就完了),以及帮多尔芬轻易地被打倒找个理由
第43章 所谓纯血至上
英国巫师界的巨变并没有给欧洲巫师们带来太多的影响,硬要说的话,来自英国的罗尔夫人可能算是一个。
伴随着罗尔夫人一同进入欧洲上层巫师社交圈的还有关于她身份的传言:食死徒,在上一次的英国巫师大战中被判处阿兹卡班□□二十年,可能有越狱行为,随着此次英国魔法部沦陷而被改判无罪。
不过这条传言并没有传多久,并不是因为得到了澄清,恰恰相反,罗尔夫人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一点。
发生在英国的实质上是一场政治变革,政变总会伴随一些牺牲品。罗尔夫人站在宴会厅最前方的高台上,轻轻摇晃杯中的红酒,微笑着回应面前巫师的质疑,是的,我是一名食死徒(Death Eater),许多人把我们理解成制造死亡以满足自己的疯子,但我们对这个称呼的理解可不是这样,我们针对的是消亡本身,我们想要的是巫师不朽。
赛芙拉优雅地轻抿了一口酒:英国可不像欧洲,巫师界的话语权仍掌控在巫师家族手中,麻瓜种只与自己的少数同类相处。
在知道我入狱是因为什么吗?因为向巫师后代传授黑魔法。她笑了笑,向在场的许多巫师举杯致意,是不是很可笑?然而这就是邓布利多统治下英国巫师界的现状:黑魔法被禁止,亲麻瓜的混血及麻瓜出身巫师大行其道,传统巫师的生存空间受到极大的挤压在场的各位有一大半都毕业于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如果连您们都因为我曾经的囚徒身份而歧视我,那我真的是会很伤心的。
宴会厅中的巫师窃窃私语,记者在前排咔嚓咔嚓地拍照,羽毛笔飞速地记下罗尔夫人的发言。片刻后,有人提出疑问,使得宴会厅再次安静下来。
但我们听说食死徒在英国实行恐怖的血腥统治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而您追随的那位被同样被称为黑魔王,您应当知道上一位被称为黑魔王的格林德沃为欧洲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随着格林德沃的名字被念出,有巫师发出了或愤怒的或害怕的惊呼声,赛芙拉等待这波声浪渐渐消退,才抬手示意各位听自己说。
您提出了一个好问题,丹普西先生。赛芙拉说,我刚刚也说过了,这是一场政治变革,而史书总是由胜利者书写。她停顿了一下,好让巫师们有时间好好品味一下这句话,我记得令郎曾在我们英国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就读对吧?或许他还是我儿子的同学呢,为什么不问问他的看法呢?
随着赛芙拉手掌的指向,人们的目光转而聚集到丹普西先生身后的小丹普西身上。那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年轻人,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磨难,他对突如其来的聚焦有些惊讶,但良好的教养使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
我想,我确实知道一位姓罗尔的同学。小丹普西说,霍格沃兹有四个学院,我进的是斯莱特林。可能是因为英国神秘人的缘故,我们常常被另外三个学院的学生说成是黑巫师的预备役在英国学习和使用黑魔法会被侧目而视,这一点罗尔夫人确实没有说错。
赛芙拉听到了来自在场一些夫人小姐们同情的呼声。
不过罗尔先生不是斯莱特林,他属于以智慧著称的拉文克劳,事实上他不仅不受斯莱特林的欢迎,我的一部分同学还时常会去找他的麻烦,因为他是少数几个确切可知的食死徒近亲之一。小丹普西先生犹豫着说,其实在我上学期间,英国人并不怎么讨论黑魔王和食死徒的事迹,因此我很抱歉地对他们的行为也没有更多的了解。英国人只是强调他们的邪恶,让孩子们也要唾弃他们而已。
小丹普西示意自己说完了,高台上的罗尔夫人向他微微一鞠躬:感谢您的客观叙述,丹普西先生。这样就足够了。
赛芙拉面向在场的众人:接下来要烦请诸位听我长篇大论了,我在此提前表示我诚挚的歉意。她向台下行了个姿态足够诚恳的巫师礼,才接着说下去。
民众总喜欢以代号称呼统治者,以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鉴于邓布利多因击败格林德沃而被称为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他们称呼与之对抗的沃尔德莫忒大人为黑魔王。
当年我们对此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甚至有时食死徒私下里交流时也会这么称呼我们的大人,以至于在欧洲造成如今这般大的误解。我可以坦白地说,消除欧洲巫师对我们的误解,也是我此行的任务之一。
沃尔德莫忒大人的理念与格林德沃完全不同,格林德沃要巫师向麻瓜开战,要打破保密法,我不清楚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历史证明这反而不利于巫师的生存。赛芙拉抬眼,看到大部分巫师都在赞同地点头,我们不一样,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巫师更好的生存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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