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打开车门,同颜柠道:“车上等暖和一些。”
颜柠呵了呵手,唇边冒出一串白气,“好。”
跟着颜柠并排坐到了后座,容冽无视后头的季宴,啪一声关上了车门。
密封的车子里没有冷风肆虐,颜柠才感觉自己跳动的血液和细胞逐渐稳定下来。
容冽:“冻坏了吧?”
、 颜柠呵着手:“还好,时间不是很长。”
容冽,“你很怕冷?”
颜柠点点头,既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冬天萧条,天气黑的早,小时候家里又总是她一个人,扩大了她对冷和黑的恐惧,后来长大之后进入实验室,那里四季恒温,身体上就很习惯那种一成不变的环境。
颜柠这一点头,左边的流苏夹掉了下来。
颜柠下意识弯腰伸头去捡,而另一边,容冽也下意识伸手去捡。
不可避免的,头撞到了一起。
他的指尖触到了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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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车的玻璃膜是太阳膜,这种膜色质偏暗沉,可以过滤80%的光,车门一关,里头什么也看不见。
但越是黑暗,看不见,人的想象力越丰富。
四面滚动的大屏幕上,颜柠一身素白纱裙美轮美奂,纯净如山间仙子,灵动的眼睛,弯弯的樱花粉唇,凹凸有致的曲线,环绕立体在季宴四周。
一颦一笑都在他心尖鼓噪。
逆光而站的季宴,影子投在暗沉的玻璃窗上,幽深的茶色眼珠子盯着玻璃,脑子里循环着浅笑,以己度人,仿佛看到了谁的头靠近着谁的唇。
嘭一声。
--玻璃如蛛网的裂纹蜿蜒,一只拳头,筋骨虬扎,横穿在网洞一样的玻璃中心。
光线刺进来,穿过黑暗的空气,季宴看见,两颗靠在一起的头一同转过来。
人的视觉是有误区的。
--从季宴的角度看过去,像极了两个接吻的人被打扰。
红血色丝猛的爆出来,眼睛倏然一红,心头涌起一阵激烈的疼痛。
她!
她怎么敢!
他还在外头。
他们竟是这样迫不及待!
季宴猛的起身,暴躁的拉开车门,拎着容冽的衣领子朝外头拖,拳头就朝容冽脸上招呼去。
容冽想揍他也很久了!
自然也没手软,相互抓着对方衣领子,拳头朝对方脸上招呼。
这回真的暴打起来了。
其实并不是学过武功的人打架就越厉害,在武术界有一种说法,现实生活里,一个学武的遇上小流氓,赢的十有八九是那个流氓。
因为武功他有具体的拳势套法,学过武功的人遵循的是这种拳法套路,而流氓不会,他看你底盘高就功你下盘,并且特别喜欢偷袭要害,会用尽所有办法去赢。
现在季现在就是这种流氓打发,什么风度,什么气质,什么优雅,统统不见了。
容冽迫于自保也只得一样的打法。
各自都发了狠似的。
相互耗头发,拳头不要命的抡,滚到地上撕扯,一会是季宴在上,一会容冽在上。
无所不用其极,打的很激烈。
颜柠尝试着想把两个人拉开,但是这两个人都打红了眼,颜柠完全没办法,于是呼叫了盛为。
苏家的别墅离这头近,盛为到的时候,季宴和容冽刚刚呼叫的送车的人也都到了。
三个人瞳孔震惊。
两个坐拥前千亿资产,最有钱的男人,居然扭打在地上,大衣上头还沾着土。
说好的成熟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呢!
这是他们能免费围观的吗?怕不是得等着合约被解除。
三个人合力才把两个人分开,盛为还很倒霉的挨了季宴一拳。
打架别拉架是真理。
颜柠一个眼神也没给季宴,给容冽弹后背的灰尘,关切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颜柠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心刺激了季宴的神经,他心脏涌起尖锐的嫉妒情绪,爆发出一股猛力,冲破禁锢,拉着颜柠的手臂拽到自己面前。
他心里想的事,我不准你关心他!
不可控的,出口是强烈的问责,“作为一个女人,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大庭广众的你在做什么?”
季宴的力道跟铁钳是的,隔着厚重的羽绒服,颜柠都感觉到疼,冷声道:“季宴,我们离婚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们离婚了!
季宴的眼眶子里像是被血浸染,触目精心的红,咸湿的眼泪憋在眼里,死死瞪着颜柠。
这眼神很复杂,有滔天的恨,又有无尽的不甘,有委屈,有失望,有心痛又有冷漠。
复杂激烈的情绪下,他死死掐着颜柠的手臂青筋在抖。
眼皮被某种液体撑的鼓起来,在眼角因不堪负荷即将决堤的一瞬,他头往上一仰。
再低下头,眼泪已经没有了,牙齿咬在唇瓣,只有他一个人听见那咯吱打颤的牙龈摩擦声。
颜柠不仅面无表情,几乎是冷漠。
盛为压住季宴的手腕,“季宴你男人的风度呢?都是有身份的人,别把事情做绝了,你放开她。”
容冽也抓住季宴一道手腕,使足了力气钳制,冷声道:“你放手。”
“滚!”
季宴手猛的抬起来,颜柠往旁边踉跄了一下,盛为和容冽都各自被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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