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这么有责任心的企业家,想来一定热衷见到这样的成效。”
“哦?”容危拉长了音调,漫不经心靠到后头沙发上,两只手掌撑在身侧,“我是有责任心的企业家?”
“我还以为在颜老师心里,我只是个吸人血的资本家。”
颜柠漂亮的流星眉扬起来:“荣总怎么会这么认为?”
“不是怕我吸你的血,”容危道:“那颜老师怎么连我给你钦定的代言也不接?”
颜柠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脑子里飞快和系统交流,【这个容冽,和原身认识吗?】
系统:【不在原身的接触范围呢。】
“呵呵,”颜柠缓解了一下尴尬,“容总认识我?”
容冽:“今天第一次见到你本人。”
颜柠:“我的黑历史不少,容总不怕我哪天绷了人设,连累贵公司产品?”
容冽:“所以,我的违约金定的很高,想来看在钱的份上,颜老师也会自律的。”
颜柠长长的眼睫垂下去,小扇子一样开在眼皮,在下眼帘蒙了一层淡淡阴翳。
思忖了一会,抬起头,看向容冽,“那我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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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似一块巨大的黑幕漫天垂下来。
容冽站在整片玻璃窗前,抬头,看着夜色。
特助站在他半臂距离后方,恭敬道:“容总,这个颜柠,真的值得您费这么大功夫吗?”
容冽拇指拨弄着一串珠子,道:“迄今为止,除了那位,还有谁能比的上这位天才的?”
“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解开这道题的,那只能是颜柠了。”
特助会心一笑:“那提前恭喜容总了。”
容冽捏着珠子转动,削薄冷淡的唇勾起一丝笑,望着夜空,眼里亮起希冀的光。
这位天才,到底能给他多大的惊喜呢,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黑色的圆润檀香珠上,镌刻了红色的曼珠沙华。
刺目的鲜红,和黑色形成强烈的色差。
代表着毁灭,也意味着另一种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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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保姆车上,赵菲坐在后排,身子前倾到颜柠脸旁边,“颜姐,你和这个容总之前认识吗?”
颜柠:“今天第一次见。”
赵菲:“他就是鲸华集团的董事?”
颜柠:“是啊。”
赵菲:“靠!她是不是看上你美色了?找你代言是不是对你别有所图?”
颜柠:“……”倒也没那么夸张。
“我已经和他谈好了,我给念娇,容颜堂都做代言,你通知财务部,和鲸华那边对合同条款。”
原本心情闷闷的的邢娜都惊了,“你不是担心那边没安好心吗?”
颜柠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窗外深沉的黑幕,勾唇一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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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柠还惦记着离婚这件事,回到别墅,顺口问张阿姨,“季总回来了吗?”
张阿姨摇摇头,“没有。”
颜柠心说,这位大男主还真够忙的。
颜柠是真累了,什么也没再说,回了房间,冲了澡就睡。
张阿姨想了想,太太这是不是生气了?
也是,先生这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哪个女人也受不了了啊。
想了想,还是应该找个和事老劝和一下,管家就是现成的工具人。
拨通了管家的电话,“管家,太太都想先生了,你联系先生,让他回来看看太太啊。”
一回来就问先生,这不是想先生了是什么。
管家一想也是,自己孙子都上初中了,先生不回家,什么时候才能有继承人啊。
于是给季晏发微信,【先生,太太说她想你了,希望你抽空回家一趟。】
季晏目光凝在那个“想你了”三个字上,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唇角又弯起一丝弧度,他有那么好追吗?
看在她这么用力的份上,也不是不能见一面。
季晏回道:【我明晚回去,这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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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从未想过,父母的车祸不是天灾,可能是认为。
这几天,她正投入新生,正常入睡,作息正常,三餐规律,像经过寒冷的迎春花,露出头,看到了一点朝阳。
警察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她渐渐平静的心。
直到做完笔录出了警察局,她脑子还是蒙的!
她的前夫,韩星,可能涉及公款贪污,以及□□罪,肇事货车司机在半年前,银行账目上多了一笔巨款,而这笔巨款经过三次转手,最初的来源,是腾飞公司,这家公司幕后的实际控股人是韩星。
并且,韩星受行长命令,常年伪造手续,非法给资质不够的企业拨高昂贷款,从中收受贿赂,又指挥贿赂人虚假转换成合法收入,存进了这家公司。
并且,李羽的父亲,可能是在生前察觉到了这条腐败链,被韩星察觉到,先下手为强。
李羽手机械的摸着发麻的头皮,目光呆滞,她的丈夫,曾经最亲密的人,不舍得她做任何家务,结婚三年,一度把她宠成公主一样的丈夫,可能是害了她父亲的人。
韩星家境贫寒,是外地户口,他们在大学时候就相恋了,毕业之后,李羽不想和他异地分居,求了在银行做主任的父亲,韩星这才进了银行。
李羽脑子嗡嗡的,大街上车来车往,她迷惘无助,像是个不知道方向的三岁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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