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就那样娇气?活儿也不多,稍微收拾下就可以开工了。”寻月棠手上动作不停。
陈婶子正洗着砧板,突然抬头,“话说回来,月棠,你什么时候与许大娘子这样亲近了?”也就是去过府上三两次而已。
“我也觉得惶恐来着,但是许大娘子说我不会晓得子嗣对内宅妇人的重要,也自然不会晓得我帮了她如何大的忙。”
陈婶子点头,“也是这个道理。身为女子,总是要承受这些的,奉养公婆、侍奉夫君,养儿养女,如同菟丝一样攀在娘家、又挪枝攀到夫家。人人都是如此。”
奉养公婆?三哥的娘亲已故,面上的父亲已亡,剩下那个,三哥都不打算认,自然也不需要自己去奉养。
侍奉夫君......想到生病时谢沣的所作所为,寻月棠倒觉得他俩日常相处更像后世男女,没得那么多尊卑之分。看得出来三哥是不太会与女子相处的,更谈不上照顾。但能感觉到他在努力习学,且进步飞速。
养儿养女么,啊,寻月棠想,那是太远的事了,如今八字尚未有一撇呢。
这样看下来,后世网友真的都有大智慧,常言的那句最高嫁人标准“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着实在理。
另外,女子就必须如菟丝吗?寻月棠在心里摇头。
她要像后世的女诗人所写的那样,若三哥是橡树,那她要做木棉,爱他伟岸的身躯,爱他脚下坚实的土地。
要做坚强的后盾,要做温暖的港湾,与他并肩立浊世,同破生死局。
“橡树”是在上元节那日来找“木棉”的,恰在暮色四合之时,一脸行色匆匆。
“盘儿,”谢沣拉着寻月棠到墙角,“我这几日忙,做了对不住你之事犹不知情,暮食有同僚宴我必须到场,如今时间紧,你且容我宴后再与你且请罪。我现在有一请求,若我将你我二人之事公之于众,言说已有婚约,你可会点头?”
寻月棠乜着他,见这人脸色不好,眼圈乌青,又不知是熬了多少个夜。
也不知是北狄有了新动静?还是京中有了坏消息?还是登州的素轸蛮子有了大动作?
这个人呀,身上担了这样多的担子。如今她见到面,便那日的憋屈又翻涌上来,都全数被心疼压下,说不出一句抱怨。
“你若是想说,便就说,”寻月棠偏过头不看他。
谢沣大喜,笑容在脸上展开,左右环视一遭,见四下无人,飞快亲吻了下寻月棠脸颊,“我尽量早早离席,晚间陪你一道过节。”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官宴
上元佳节, 京中有宫宴,各地官员也有自己的聚餐。
凉州地方虽大,也驻扎军营, 但总体来说官员并不很多,所以每年的官宴都是由谢沣、田金堂牵头, 府衙大营一道过。
不过这个宴席, 谢沣本人并不很喜,几乎是年年都会提早离席,留林勰带着众人赏后头的乐子。
原因也无他, 就是田玉儿。男人家的宴席, 她偏偏要跟着来,来了就像长在了谢沣身边也一样, 端茶倒酒、添菜奉笑, 给谢沣搞得是如坐针毡。
但这次, 谢沣却是着急赴宴的。他在营外, 碍于种种闭目塞听, 昨日知道田玉儿去寻味小筑那一通闹, 心里堵得慌。
今日说什么, 他都得给月棠出这口气。
所以, 他会在赴宴之前先去问下寻月棠,问她是否同意自己将二人关系说成“定亲”。此一时彼一时, 他虽然无法给到她一个确定未来,却希望能够用这层关系与她一层保护。
今日宴设迎宾楼, 也是壅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城内最好的说书先生就在这个楼里。这是谢沣昨日紧急换的地方。
他到时, 离着酉时还有一刻有余。
宴上人已来了许多, 见到谢沣这次提早这么多到, 都觉惊讶非常,却也未表现出多少,只是凑上前与他搭话。
谢沣一一笑着回应,较他素日模样热络了许多。
反常啊,反常,众人不禁在心里想着。
与他想比,田金堂就来得晚了许多,身后跟着他那个千娇万宠的幺女,扎裹得如同一只花蝴蝶,满头珠翠瞧得人眼花缭乱。
见谢沣已坐主位,面前茶也饮了一半,田金堂忙上前行礼,“不知王爷已到,是下官失礼。”
“不妨事,本就是本王来早了。”
“王爷,此事不怪爹爹,都是玉儿梳妆误事,”田玉儿声音其实算不得好听,能听出她捏着嗓子说话,“王爷,您瞧玉儿今日可还好看?”
她也是生了十二分的熊心豹子胆、抛去了十几岁的面皮才会问得出这样的话。
原本以为谢沣是不近女色,好看难看都一样,自己往上贴就总有点放不开,不成想他竟然纳了个厨娘做外室,那这个王妃,自己总也当得。
说起来真好笑,一个乡下丫头,还敢说自己是定北王表妹。田玉儿在心里嗤道。
“女为悦己者容,田小姐装扮如何,恕本王难以置评。”谢沣看着田金堂,冷声说道。
不给面子哟,定北王当真是不给面子哟——
在场的都是人精,面上还是一副八风不动,内心里却早已笑得前仰后合。看田玉儿跋扈久了,见她吃瘪,怎么就这样爽快?
还没出正月,田金堂额上却已然沁出了汗,忙擦着汗带着田玉儿往后退,口中应着:“是是是,小女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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