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双脸上浮上一丝苦笑,迟疑半天才说,“是我一个表兄。回了登州老家照顾祖母来着,但我按着地址去寻的时候,街坊说他跟着人走了,去做什么了却不知。大概......唉,我也不清楚,也是隔得时间太久了吧,许多事情都是会变的。”
寻月棠听了,心里就大概猜到阿双寻的是何人了。
这个年代的“表兄”,就像后世里韩国电视剧里的“欧巴”一样,不说是有婚约在身,起码也是个青梅竹马。
想到与阿双这些日子的并肩打拼,她稍作衡量便做了决定,“阿双,你那表兄叫什么名字?我一道写在上面。”
“不好吧,”阿双摇头,“他的名字普通,重名的还不知道有几多,会亏本的,再者说了,他也不一定是在凉州。”
“你真当我知道我哥哥在哪儿么?”寻月棠苦笑,“不过是存个希冀罢了。要说起来,张大哥曾说他们登州的汉子许多都入了凉州的军营,咱们可能会先寻到你那表兄呢。”
“真......真的吗?”阿双有点动摇,手指头绞在一处半天,才道:“他叫做庄恒,庄严的庄,恒久的恒。”
寻月棠点头,当即又重新裁过了一张红纸,将庄恒的名字添了上去,“好啦。”
“月棠,我们这样做,”阿双看了红纸上面明晃晃的俩二字名字,只觉戳眼,“真的不会亏本吗?”
“你看这里,”寻月棠指着一句话的中间,狡黠一笑,“我并没有说明这免费的期限是多少,若是实在是入不敷出了,就提前通知大家,活动即将结束,请大家抓紧来吃,到时间就撤掉布告去。”
阿双拍了拍胸口,“这就好这就好。”
寻味小筑并不做朝食,第二日上午就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寻月棠在宣传上花了不少钱,请了舞狮队、放了千响红鞭炮、包下整柱的糖葫芦分给小童,让他们叫唱着宣传食店的打油诗在街巷里乱跑。
店面并不大,三个单独辟出来的雅间,大堂还有十桌。午时不到店里已有了五六桌客人,这个上客率算是很不错了。
不管是寻月棠,还是阿双等人,都已经非常满意。
午时过后便不再上客,寻月棠摘了围裙从后厨进到前堂,挨桌去询问客人的用餐体验:是否合口味?咸淡掌握如何?有无其他建议?问完认认真真记录下来,还又额外送一份透花糍。
这透花糍名字雅,模样更俏,本是唐代的宫廷御品,后来才渐渐传入寻常百姓家,可这个朝代还不曾见过。
做法不难却讲究个技术,将灵沙臛(其实也就是豆沙)塑成花型,用糯米捶打成的糍糕包住,这般做出来,半透明的糕体上就会隐隐透出内里豆沙的嫣红花样,故名“透花糍”。
这透花糍一到各个食客的手上,便得了一致的好评,“这样好的模样,咱们倒不舍得下嘴了。”
说是这样说,仍是有几人当场便尝了这花糕,外皮软糯耐嚼,泛着糯米的清香,内里豆沙绵软香甜,糖味却不浓,不至于遮去豆香味,外皮与内馅迥然的口感又使这点心更诱人了些。
尤其得知本店的大厨是个妙龄小娘子,大家称奇的同时,纷纷表示,以后定多带亲朋前来捧场。
寻月棠自是笑着福礼道谢。
客人吃得差不多,寻月棠几人便端了饭出来,守着靠近厨房的桌子一同用晌食,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个小厮进了门。
阿双先看见,撂下碗就迎了上去,“小哥,主人可点好了菜?”
原来这小哥头先就来过一趟,记下了菜单回去问了主人,眼下折返就是要点菜拿回去的,他利落地点了四个招牌菜,便持食盒候在了一旁。
寻月棠食量小,几口扒完饭便又回了后厨,临走还嘱咐陈婶子:“婶子,你先吃着,我一人忙得过来。”
四个菜很快做得,小厮付了钱提起食盒,“店主人,待我家姑娘用完,我便立时将碗碟与你送回来。”
“不着急,”寻月棠笑着又递了个纸盒与她,“这是今日开业赠的透花糍,给姑娘带去尝个新鲜。”
“多谢,”小厮道谢离开,一路回了撷芳楼。
凉州多青楼,这撷芳楼又是最大的一家,几代花魁都出在这里,这代的花魁妙言自然也是,这带饭小厮名叫小谷,便是妙言姑娘的奴仆。
晌食的点儿已有些过了,他提着食盒一路行上二楼,还未到妙言房里,便听得些送完客、吃完饭的长舌妇倚着栏杆嚼舌头。
“这妙言真是烦人,分明被赎了身,非赖在楼里不走,白占个好房间。”
“你懂什么的,那林将军许是已经腻了,不肯要她了。”
“不应该吧,林将军不是随着平北王去登州公干了吗?”
“昨日董老爷来,说林将军早就回了凉州了。”
这话一出,周遭一片啧啧之声,仿佛已认定妙言是个弃妇。这胡姬抢占楼里太多资源,又得林将军青眼,在四方胡同出尽了风头,眼下见她风光渐颓,大家恨不得人人踩上她一脚。
小谷推门进房,“姑娘,那些人乱讲话,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珠帘那头一个美人撂下手上的《镜花缘》,缓缓站起身来,她生的极美,带着异域风情的美,眼窝深邃、眼珠湛蓝,鼻梁挺立如山脊,冷白肌肤似压霜雪一筹,栗色卷曲长发不曾挽髻,直直垂到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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