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楚院士回去后能带起一批人，我觉得您肯定是因为这事儿感兴趣。”肖凯捡周从文愿意说的话题继续聊。
    “可惜，医大二这面没带起来什么人。文教授好像还差了一点火候，而且他没有完全意识到ercp的重要。”周从文道。
    “慢慢来么，这才不到2个月的时间。”
    周从文盘了盘自己的小平头。
    肖凯说得对，毕竟只有不到2个月的时间，期待文渊文教授能像自己一样开着挂勇猛精进？
    那几乎不可能。
    真能勇猛精进，堪比开挂的，只有自家老板。
    一想到老板，周从文心中火热，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就要回帝都，回912在老板身边工作喽。
    这对周从文来讲绝对是一个重生后的目标。
    来到手术室，换了衣服走进术间。
    今天只开一个术间，周从文有自己的目的——看看陆天成的水平。
    以周从文的观察，他很确定陆天成能完成袖切手术。
    就是做的慢一点而已，无所谓的。
    再说，有自己在呢，相当于手术难度下降了2个几何数级，手把手的教，还有什么做不下来的。
    进了手术室，周从文见陆天成正在忙，也没去打搅他，而是自顾自的看片子，最后一次在术前快速模拟手术。
    “老刘，你最近伙食不错啊。”巡回护士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和麻醉医生刘伟开玩笑，“少吃点吧，看你胖的跟猪似的了。”
    “哪有，我还很瘦。”刘伟笑道。
    “生长猪体脂率为14%左右，育肥猪体脂率为17%-19%左右，最瘦的猪体脂率只有9.3%。”周从文一边看片子，一边顺口说道。
    “……”
    “一般八块腹肌的男性体脂率在10%左右，胖一点的……比如说韩处，体脂率在40%左右。”
    “所以，比喻是猪，很不恰当。”
    “哈哈哈。”巡回护士被逗笑了，她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忽然意识到周从文是在骂人。
    第1234章 医院里的老鼠药
    巡回护士略有气愤，“周教授，你是不是闲的蛋疼，赶紧刷手上台。今天一个术间，五台手术，还都是袖切，不知道做到什么时候去呢。“
    “蛋疼，这话的有问题。”周从文微微一笑，转身看着巡回护士，“男人的蛋是一高一低的，而且大多数.…少吧，至少85%以上是左低右高。只有人类是直立行走，两个蛋一样高会相互摩擦
    “所以，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已经早已经避免了你的蛋疼的情况，进化的相当完备。”
    “你这个法，不够严谨，或者从根上来讲就是错的。”
    “!“
    手术室里开车、跑黄腔都是正常的。
    但开车开成周从文这样的，却绝无仅有。
    就在周从文完后的一瞬间，肖凯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摸摸是不是像周从文的那样。
    不光是他，连正在消毒的陆天成、麻醉台前的刘伟，甚至于巡回护士都想摸一。
    “呸！”巡回护士在关键的瞬间硬生生的止住自己的动作，她啐了一口，“周教授，你可真是个臭流氓。都你们外科手术做的越好，开车的车速就越快原本我是不信的，今天我信了。”
    这哪是开车
    ,我在一个事实而已。”周从文笑呵呵的道，“西装订制老伦敦的那几个裁缝，在测量身形的时候都要考虑到这一点。
    他们还会用标准的伦敦腔提前解释一下，明要单独测量，以免做出来的裤子不合适。”
    “切。”巡回护士鄙夷道，“周教授，的好像你穿的衣服是伦敦订制的样。
    周从文笑笑，没有解释这件事。
    上一世自己穿的衣服，还真就是伦敦的那几个老裁缝订制的。
    虽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好，但周从文记住了其中的一个细节。
    e,为了避免蛋疼，也为了合身，他们会测量高度。
    关键是咱们上的时候过，组培课，记得么。”周从文道，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胚胎30周的时候，蛋从腹腔沉降到y内，而右侧下降的比左们晚，造浩成了右侧偏高至于为什么左侧先掉下来，目前基础科里还没有解释。
    巡回护士无语手术室里开车、跑黄腔简直太普遍，已经是规矩。
    大家全神贯注做手术，疲倦的时候肯定会下意识的最轻松的事儿而除了这事儿，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轻松的呢？
    开车是开车，大家都开，巡回护士身经百战，不管面对谁都不落下风。
    周从文却不一样他随随便便了一件事，便开始将术，论证自己刚刚的事情是对的。
    这特么的，就没见过他这种人。
    别人都是跑黄腔，只有周从文在认认真真的当他的老流氓。
    同样的，人类的两只手也不完全一样大，大部分人是右手大左手小。女性…咳咳咳。最典型的是我们胸科手术，你看，肺是左侧两个肺叶，右侧有三个肺叶、”
    “所以么…“
    “做手术！”巡回护士真心受不了周从文，她愤怒的吼道周从文耸了耸肩，见陆天成差不多铺好了单子，便去刷手。
    回来后消毒，穿衣服。
    肖凯给周从文系无菌服的带子，巡回护士已经和器械护士清点完器械的数目便道，“周教授，以后就得给你下点老鼠药把你毒哑。你可太能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组培。我们上…”
    老鼠药啊，临床还有卖的呢。”周从文戴上无菌手套，站在陆天成的身边边组装胸腔镜的连接线一边和巡回护士着玩。
    你们门诊还开老鼠药？要是真有，我把药房里的老鼠药都吃掉！”巡回护士抓住周从文的一个破绽，准备穷追猛打，绝对不给周从文这个老流氓任何翻盘的机会。
    周从文忽然抬头，瞥了一眼巡回护士，眼睛眯了一下，“都吃就算了，还得抢救，这是何苦呢。“
    “切，怂了吧！”巡回护士得意的道，“周教授，你话都是用脚后跟的么，咱们医院怎么可能卖老鼠药。“
    “有的。”周从文一边干着一助的活，一边认真道，“临床上有一种药，我们心胸做完搭桥、换瓣，胸痛中心做完介入手术都要吃，你不知道？“
    肖凯听周从文潜意识里把介入手术剥离出循环内科，变成胸痛中心做的手术，
    微微一笑。
    器械护士笑道，“周教授，可不敢这么。知道你在开玩笑但手术室里人来人往的，让人听到你给患者吃老鼠药，传出去可是不好。”
    “哪有，我的是真的，很认真的，不信你看我的眼睛。”周从文知道器械护士是帮自己话，给了她一个善意的眯眼笑。
    巡回护士鄙夷的问道，“什么药？你。
    “华法林，这药你知道吧。”
    知道啊，做完心脏手术都要吃，抗凝用的。”巡回护士道，“和老鼠药有什么关系。”
    “华法林在最开始申请商标的时候，名字叫做杀鼠灵。”周从文淡淡道。
    “!”
    手术室里众人听周从文的有鼻子有眼的，顿时都沉默下去。
    “有史料记载的，是在1921年，一种奇怪的现象在加拿大和美国北部的很多牧场中逐渐蔓延。
    当地的牛羊们突然之间变得非常脆弱，伤口出血之后血液无法正常凝固，一些平素看起来不足以威胁生命的操作，比如去角，平时很正常的操作，但可以让牛羊们流血不止而死去。
    加拿大兽医病理家弗兰克·斯科菲尔德对这件事进行了调查。他发现在这年，天气异常温暖，以至于农场储存的牧草发霉腐败，因此推测这些发霉的牧草造成了牲畜的凝血功能障碍。
    不是闹鬼？”巡回护士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咱是唯物主义者。”周从文准备好设备，和陆天成道，“开吧。
    随后，他伸手问器械护士要了一块干纱布。
    第1235章 卡画面
    “兽医斯科菲尔德把新鲜和发霉的牧草分别喂给兔子，结果吃发霉牧草的兔子发生了异常出血，而吃新鲜牧草的兔子则安然无恙，由此证实了他对这次诡异事件的猜想。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原本应该是这个流程。可是兽医克菲尔德因为一些事儿的原因没有继续研究下去，但这件事情也没结束。”
    “直到1940年，化家卡尔-保罗林克从这些发霉的牧草中最终分离出了具有抗凝血作用的物质，并确定了它的结构。这是一种双香豆素类的物质，由两分子香豆素类物质结合而成。”
    “华法林是什么？它是香豆素类抗凝剂的一种，在体内有对抗维生素的作用。看看，到这儿就联系起来了吧。”
    巡回护士彻底无语周从文一张嘴叭叭叭叭的个没完，关键是有理有据，最后竟然把临床常用药成是老鼠药，让自己无法反驳。
    还真是个很讨厌的家伙啊。
    关键是他车速太快，典型的老流氓式的外科医生。
    但器械护士看了一眼周从文。这种流氓，怎么都比张友强不是。
    “单体的香豆素分子本身并不会引起凝血障碍，而当两分子结合在一起形成双香豆素结构时，这种作用就出现了。此后几年中，人们陆续发现了几种分子结构类似的物质。“
    “药家林克对双香豆素进行结构改造，于1948年得到了一种更强效的抗凝物质，并把它命名为华法林。“
    此后很多年，华法林都是老鼠药，专门下给老鼠吃的。因为老鼠生性警惕-
    旦发现同类吃过某种东西之后立刻死掉，其他老鼠就不会再碰这种食物。
    “可是华法林不一样，老鼠吃了它之后要很久才发病，出血死亡。e,现在市面上很多叫各种名字的老鼠药，其实内在的成分可都是和华法林一样的。
    周从文到这里，忽然一顿，“对了！”
    “啊？”器械护士和巡回护士听的入神，被周从文一句“对了”吓了一跳。
    “可千万别贪便宜去买老鼠药当华法林吃！虽然药物成分有可能一样，但还是有些区别。”周从文谨慎而郑重的道。
    “我去，周教授，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巡回护士鄙夷道，“老鼠药有那么多种，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成分。送去做鉴定？花的钱更多。”
    嗯，就是这个道理。”周从文一边协助陆天成止血，上戳卡，一边道
    “有一个患者，莫名原因大出血，什么都止不住，还找不出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