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道:“真到了那时,两人不是埋怨指责,吵闹不休,便是心灰意冷,不发一言。”
“咦,五爷,你好懂哦!”这话确实在理,只是这家伙太懂了吧,苏瑶心中疑惑,口中含酸意道。
她有些好奇五爷这番感叹,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免得自己不吃醋,又被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寻了借口料理她。
后宫妃嫔可都怕他怕的厉害,她可不信这人亲身遇见过。
五爷哪能不知怀中姑娘的心大程度,知道她好奇大过吃醋,心中却也不生气。
一来,这是小姑娘信任他的缘故。
再者,别管这姑娘初衷如何,只要她对自己用心,何必真的去吃那些莫须有的干醋。
伤了两人的情分不说,且女子多愁易伤身。
早些年,他还想着让自家小姑娘生个孩子,不管是为她请封侧福晋,还是下半辈子有个依靠。
后来他得了皇位,心中有了底气,就想这天底下除了自己,谁又能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调养这么多年,方将小姑娘的身子调理好了,若是他们二人有子女缘,便是锦上添花的喜事,若是今生没有那缘分,便让自己陪着她一辈子。
左右潜邸时出生的七个儿子,他早已派了人暗地里护着,最小的已经进了上书房读书。
再过几年,大阿哥也到了相看福晋的时候。
若他有幸活到汗玛法的年龄,想来下一任储君人选,便是从永琏的儿孙中择一人。若是不能活……
这般想着,如今未及而立之年的五爷,觉得自己得好好保养身体,他不能走在小姑娘前头。
这般娇气的姑娘,没人护着可怎么办呢。
散去脑中那些遥远的事,瞧见小姑娘眼中的好奇,五爷揉了揉她小脑袋,柔声道:“你啊,当初拉着爷点评话本子的人,难道你忘了?”
说着,他又笑道:“琢磨过那些失意男女,吃醋嫉妒男女是何种心理,瑶华不记得了?”
苏瑶偏头躲过他的袭击,要不是这人光了个大脑门,她非得揉一揉他BBZL 的头发。
只是听到他问话,苏瑶莫名有些心虚,打哈哈道:“是哦,我都忘了耶,五爷的记性可真好,五爷最厉害了。”
这姑娘的甜言蜜语,五爷永远听不够,心中一阵欢喜。
扫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汤锅,他柔声问道:“可要再用些,今儿午膳你可没用多少。”
“不想吃了,下午再用些点心吧。”靠在人肉软垫中,某妖懒懒的软在他怀中,都舍不得出来了。
五爷也不再多劝,左右御膳房每日常备她爱吃的糕点汤水,等她饿了吩咐一声便是。
两人不再用膳,便吩咐宫人撤去桌上的碗碟。
一番简单洗漱,两人在永寿宫内散步消食,之后才进了内殿午休。
一觉醒来后,五爷便拉着自家小姑娘去了养心殿陪着他处理政务。
过了元宵节,皇上以窥伺帝踪,贡品缺失,中饱私囊,虚报差价等罪名为由,问罪内务府。
从这些包衣家里抄检的大量金银财物,前朝后宫宗室震惊不已。
搜出的皇室御用品等违例器物,令人触目惊心。
粘竿处暗探查到的真相,远不止这些。
有乌雅氏和耿佳氏这两个成功例子在前,包衣世家如何不奢望下任皇帝流着自家血脉?
按理说这样的想法很天真,偏偏皇家的衣食住行皆是由这群人伺候,他们如何心生野望?
他们的吃穿用度比皇帝还要奢侈,又精心培养族中女子送入后宫,期望诞下皇嗣,企图插手皇家子嗣。
包衣世家染指皇位的野心,五爷自然不会放任。
皇室宗亲虽不知详情,却也知道这些包衣奴才胆大包天,纷纷主动配合皇上的旨意。
率先清除后宫里包衣世家早年埋下的钉子,接着内务府就被整改一番。
随后是一系列抄家砍头,没收财产,发配边疆等雷厉风行的举措。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下一道晓喻前朝后宫的旨意,规定日后包衣女子为嫔妃者止步于嫔主位份,且直系血脉三代不得在内务府任职,全部移居盛京。
可皇上想到了太后和荣贵妃,皆是出身于包衣,只好将这事暂时压下,慢慢寻找解决之法,交由下一任来帝王处理。
任何事过犹不及,皇上又为包衣旗人增添了科举录取名额,这些人若是再犯事便只能按例处置。
那一年许是多事之秋,随后嫡长子永琏被御医确诊为哮喘之症。
眼看着大阿哥没了继位的希望,东六宫的六嫔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毕竟这后宫里压在她们头上的两个女人,皇后嫡子体弱,贵妃膝下无子,如何不让她们心生野心?
六嫔刚露出点苗头,便被皇上亲自拍了下去,统统禁足一年,抄写佛经女戒,净心修身。
六嫔本以为多忍耐几年,待自己儿子上位,便能扬眉吐气,谁知多年不孕的贵妃居然传出坐胎的消息。
崇光六年,发生了一件震动前朝后宫的事,那就是年近三十的荣贵妃生下了八阿哥。
帝王BBZL 大喜,大赦天下,八阿哥赐名为永瑚。
自古宗庙中装着黍稷的器皿,夏朝称“瑚”,商朝称“琏”。
“瑚琏之器”又被世人喻为治国□□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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