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校:“你误会了。我们不同部门上班很少碰一块的,下班我也回自己那,真没那么粘。”
程寒:“那我也挺羡慕的。上月H市,你俩都去了吧。”
叶校说:“那个的确,比在台里上班见面的次数频繁。”
叶校想喝点茶,但桌上只有一壶果汁,她冲顾燕清抬了抬下巴,只说了三个字:“口渴了。”
顾燕清站起来,“我去给你拿冰水。等一下。”
程寒待人走后,啧啧称奇,“我没想到你们谈恋爱的状态是这样的,老顾真是被你拿捏了。”
叶校挑了挑眉,“你会介意我欺负你兄弟么?”
“我很高兴。你不知道这小子以前跟我们面前都是少爷范。”程寒吃着肉,“没听过么,我们经常拿少爷这种称谓调侃他。”
叶校:“谈恋爱嘛,互相拿捏。你不知道,有时候我对他也挺没办法的。”
程寒:“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爱人是完美的。”
“你又知道了。”
程寒:“狗头军师……有一层意思大概就是我们这种恋爱没谈几个的单身狗,道理一堆。”
“……”
她没说话笑了笑,又瞥了眼站在冰柜前拿水的顾燕清。
程寒说:“我算你们俩的月老么?到时候结婚可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这话也算是开玩笑的。
叶校应承:“会的。但那是以后的事了,工作很忙。”
顾燕清拿了水回来,他并不介意叶校和程寒聊天聊得开心,每个人都会有独立的社交闭环。
听到程寒和叶校的最后两句话,脚步微微一顿,冰水外层的水珠浸润了他的手指。那种感觉复杂,既有期待,又夹杂着漫长的等待。
去她家是他得寸进尺的第一步。
但还是第一次从叶校的嘴里听到对这件事的态度,她不排斥结婚,但不是现在。
十一月中旬是叶校的生日,她对此没什么感觉。
第一次吃生日蛋糕是13岁,上初中,段云给她买了一个小蛋糕。上面挤着红红绿绿的小花,还有一颗寿桃,植物奶油劣质的甜。
叶校只是吃了一口,就被其味道惊艳了。
她曾暗暗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赚很多钱,天天有奶油蛋糕吃。
小孩时期的誓言,在27岁的叶校看来卑微却并不可笑,这种心愿她不会对另外一个人袒露,哪怕是她最爱的人。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现在的叶校不喜欢吃甜食了,她有了更高级的欲望。
好吧,也没有多高级,就是想和男朋友做尽贴贴的事。用某些人的话说,就是浪漫。
顾燕清花了点时间思考,给叶校的生日礼物。
之前送的东西有成功也有失败的,总结下来的规律就是叶校会接受价值合理且不浮夸的东西,他下班抽空去了一趟商场,决定给她换一台笔记本。
或许对叶校来说,送东西是要送到心坎上,不在于价值。
就像她送自己的那副耳机,被他用了两年多还没换。
选好了配置,他拎着新电脑出来,在商场的一楼看见DR的门店,他没办法视若无睹。
犹豫了不到十秒,他走进去订了一枚LOVE LINE系列的求婚钻戒,刷了十几万。这个过程很短,他全程被一股冲动支配着。
定制需要两个月,工作人员跟他说明这一点,顾燕清只是想象了一下戴在叶校手上是什么样子,他淡淡地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现在不会求婚。”
至于什么时候,他还不清楚,但那天总归会到的。
*
陈观南在林舒的父亲摔伤后,连续几次出入她父母家。
林舒觉得奇怪,这个频率远超于他们离婚前,以前他是这么闲的人么?但是她也说不清楚是陈观南自己主动的,还是父母电话喊他来的。
那天被她在车里说是锯嘴葫芦以后,陈观南特意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只能浅显地理解了一下林舒想表达的意思,只是他觉得既然已经分开,他也给不了这个人幸福,何必再多说什么呢?
他这个人唯一卑劣的点是,给不了林舒承诺,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做违背心意的事。
这天吃完饭,林舒送陈观南出门。
在别墅门口,晚秋的风吹在身上很冷,林舒穿了一条长裙,修长的小腿和脚踝露在外面,身上笼罩了一层破碎感。
陈观南看着她说,“很冷,你回去吧。”
林舒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含在唇上,对陈观南说:“我抽根烟回去,你站着帮我挡风。”
“嗯。”陈观南高高的个子树在她面前,用身体能把所有的风都拦在外头,他就这么看着林舒一口口抽着烟,二手烟钻进他的鼻腔,他皱了皱眉。
“你什么时候走?”林舒问道。
陈观南沉默一会,“等你抽完。”
林舒哼笑一声,“装什么,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陈观南眼神里看不见情绪,只有漠然。
林舒也是受够了他这副样子,早些年在她面前还勉强算是个人,有表情,会笑,现在彻底不做人了,只是一个冰块。
他上半年回国,下半年J国与西方国家博弈激烈是主要的源头。冲突频发,民族仇恨日益高涨,一位外籍员工前不久辞职扛起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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