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校怕程之槐误会顾燕清,“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提的,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他。”
“燕清,还有他的家人都很好,未必真要到分手这地步。”程之槐嘴上这样说,但也理解叶校的考虑。
一个多月过去了,再次提起他的名字,叶校心里还是会有难以名状的难过。
她用开玩笑地口吻说:“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但我还是放过好人吧。”
程之槐又叹了口气。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太阳光被飘忽的云遮住。叶校思考了一下,对程之槐说:“阿姨,你见到他别说这事行吗,我想大家都轻松一点。”
程之槐看着她,回答:“没机会了。你走后他也出国了,去战区了,赵玫前阵子为这事儿哭了很久。”
看来他们更远了,叶校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程之槐说:“你们都还年轻,有自己的性格,无论分手还是在一起,都会有人受到伤害。”
*
叶校晚上要回家,并不能陪她们太久。
从植物园出来,程之槐去拿车,程夏和叶校在门口站了站。
叶校肉眼可见的情绪不高,程夏忽然问:“你还回去吗?”
“回哪?”
程夏说:“B市啊。”
叶校笑着说:“有时间可以去B市看你。”
程夏就知道叶校在给她画大饼,什么叫有时间?“你根本就不会去了。”
叶校并不否认程夏说的,她的确不会再回去那座城市了,她要为家人,要为生计奔波,没时间缅怀。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啊。”
程夏听到这话立马就有小脾气了,“姐姐,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叶校笑了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程夏说:“别用这种话掩饰,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花那么多时间在我身上,只是因为是我的家教吗?我妈妈出的那点钱根本买不起你的精力。明明你有时候很有人性。”
很有人性?
叶校摸摸她的耳朵,“姐姐有自己的事,我希望你理解。”
程夏说:“我不理解!我们这些人对你来说不重要,燕清哥你也不要了吗?”
叶校惊讶,“你怎么——”
程夏情绪忽然有些激动,眼眶里涌出一些湿润,到底是年龄小,忍受不了人心忽变,也不能理智看待分离。
赌气似的脱口而出:“我知道你和燕清哥在谈恋爱,去年爬蔓山的时候就知道了。”
叶校身体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火辣辣的。
多久之前的事了?原来她拼命想掩盖的,只是一场笑话。
那天程寒和程夏并不是七点钟才爬到山顶的,他们五点多就到了。天还很黑,程夏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他们在接吻。
这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不熟,甚至没讲过几句话。那个画面对她的冲击很大,和在电视里看到的吻戏,或者班上早恋同学不一样,成年人的亲密,是充满大胆的欲望的。
天亮了,他们又“不熟”了。
宋晓光问叶校要不要男朋友,叶校说自己不谈恋爱。
程夏惊得眼睛都要掉了,但是程寒跟程夏说这是别人的隐私,让她不要管,也不要提。
小姑娘仍旧充满了好奇心,多次窥探,包括问叶校为什么不喜欢顾燕清,在火锅店故意让顾燕清吃醋。
她一直看不懂他们为何不把喜欢摆在明面上,喜欢人不是一件好事吗?
但久而久之,情侣间的默契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每次组团打游戏,只有顾燕清陪叶校看电视,聚餐时顾燕清会买叶校喜欢吃的水果和零食,看彼此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甚至他们身上的味道都越来越相似。到最后,干脆不再掩饰丝丝关联。
她真的很希望他们能好好在一起。
可是她嗑的这对cp,忽然就be了,“你们有什么误会不能说的?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程之槐把车开过来,招呼两人上去。
叶校看了眼天空,快要下雨了,怪不得下午那样潮热。她说:“没必要了。他当不了我的救世主,我也帮不了他想做的事。”
叶校晚上回到家,安顿爸爸休息后,心情忽然很沮丧,以一种山雨欲来、锐不可当的姿态,她感到呼吸不顺畅,喘气困难。
洗完澡就回到房间,关上门。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几乎不去想顾燕清,分手的时候都没掉一滴眼泪。她不能停顿,生怕自己犹豫的一两秒,自私的本性就显露出来。
她跟自己说,任何个人感情,前途,都没有爸妈的健康重要。
但分手的后遗症就像慢性中毒,日积月累,毒性终于发作。
她真的,好想顾燕清。
除了至亲,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他对她更好了。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在包容她的古怪脾气,照顾她的生活,给她高|潮的体验,懂她倔强的坚持。
他全心全意地对她好。
但是一切都被她搞砸了,她只顾拼命往前走,往上爬,她不知道怎么回馈细腻的情感,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伤害他。
顾燕清肯定对她很失望,恨死她了。
叶校趴在枕头上,哭到不能自已,肩膀颤抖。原来她也会脆弱得像个小女生,眼泪这么多。
*
十月初,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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