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联系,把你老娘我的手机号拉黑,一回来竟然敢教唆你弟弟来骗我,从家里偷拿东西!”
任莲一边骂一边检查尤语宁怀里纸箱装着的东西,发现是她昨晚扔到杂物堆里打算明天拿去卖的东西,免不了愣了一下。
她昨晚已经检查过了,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为什么尤语宁还要专门回来一趟把这东西偷走?
难道有些东西的价值她没发现?
这样想着,任莲立马就要去抢纸箱:“给我!”
“不行!”
尤语宁拼命躲闪,一时间没控制好力道,将任莲撞得摔倒在地。
任莲懵了一下,随即直接瘫坐在地,像哭街的泼妇,双手边拍大腿边哭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生个女儿像白眼狼,偷我的东西,还要打我,我不活了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的嗓音又尖又细,哭起来也抑扬顿挫,顿时将路过的人群都吸引了过来。
尤语宁原本还担心把她摔着了,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
转瞬间,她被围起来,众人看着她的眼神难以言状,对着她指指点点,俨然全都信了任莲的说辞。
这样的情况,让尤语宁想起元旦节那天下午。
也是在大街上,任莲摔了她的手机,不顾她的感受,将她像个物品一样拖拽上了出租车。
“够了!”尤语宁愤怒难忍,绝望地闭了闭眼,“你要多少钱?”
若换作是以前,尤语宁这么说,任莲一定会因为钱而善罢甘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程佳梦跟她说,那闻家大少爷家里的钱堆成山,就算她们全家一起花,这一辈子都花不完。
还跟她说,人家家大业大,人脉宽广,不管是从他们那里拿到很多钱,还是跟他们家攀上亲家的关系,她家嘉嘉这辈子都吃喝不愁。
她家嘉嘉可以上很好的贵族学校,可以认识达官贵族家的小孩,以后青云直上,一生无忧。
任莲被程佳梦为她畅想的美好未来彻底迷了眼,毕竟,这也是她从小读书时的梦想。
那时候她也幻想着,多读书,走出去,去读大学,去见世界,去认识更多更好的人,一辈子光鲜亮丽。
只是后来,因为没有钱,因为她是女生,所以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只要抓住了,她就可以让她亲爱的儿子有这样的未来。到那时,她也就可以曲线救国,完成她小时候的梦想。
任莲如今又这样畅想了一遍,心口都激动得起伏不停,面上却装作痛心疾首的表情:“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妈啊!十月怀胎生下你,你把我推倒在地,就这样打发我!”
她这样说着,又低头捂脸,假意抹眼泪,看着很有点声泪俱下的样子。
尤语宁跟她交手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是装的,但别人却信以为真。
尤其是人群里不知哪里冒出来个认识任莲却又不太熟的街坊,被任莲曾经倒苦水迷了眼,如今也帮着她说话:“就是啊,你妈以前跟我说过,你一年到头都不会回家看她一眼,就连过年都不回家,怎么能这样?”
一时间其他人也开始或指责或劝解,说她不能这样,快把她妈扶起来,母女没有隔夜仇,好好道个歉,再一起回家说说知心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尤语宁怎么会同意?
她很明白,这一回去,再想出来,难上加难。
看起来任莲也没摔着,应该没有安全问题。
尤语宁觉得自己不必太有心理负担,便打算不再管她先行离开。
刚抱着纸箱走出去两步,立即被旁边的人拉住,多管闲事自以为是地劝她:“小妹妹,你不能这样,你看你妈还在地上呢,快去把她扶起来。”
尤语宁看着这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抓住自己的胳膊,不悦皱眉,甩开他:“走开。”
“嘿你这女娃怎么这样!”男人面子上挂不住,忙又一把抓住她胳膊,比刚刚抓得紧些,“别不听劝啊!”
尤语宁又甩了甩,没甩开,只能警告他:“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话音刚落,程佳梦的声音插进来:“你报什么警?”
这道声音的尖锐程度堪比任莲,引得在场的人都朝她看过去。
程佳梦是跑过来的,一手叉着腰喘气,指着尤语宁喊:“宁宁,你都几个月没回家看小姨了?小姨这几个月去了多少次医院你知道吗?你关心过吗?”
尤语宁听得有点想笑。
多好笑。
没有道德的人,却来道德绑架她。
还真应了那句话——
只要没有道德,别人就道德绑架不了你。
仰仗着之前跟行舟谈了段恋爱,程佳梦又是这样爱炫耀的人,这一片的人多多少少都认得她,说她有个富二代男友。
听她这么说,更多人信以为真,比刚刚还要更谴责尤语宁。
一时间,莫须有的罪名像涨了潮,潮水漫天盖地地朝她涌来,妄图将她吞噬淹没,卷进茫无边际的深海。
她想辩解,还未开口,任莲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双手,心痛难忍委曲求全地颠倒黑白:“宁宁,是妈妈以前对你太凶了,跟你道歉,你别这样对我,跟我回家吧。”
她边说边挤出几滴眼泪,又因为这些年的心态造就她气质的转变,看上去,颇有一种电视剧里反派姨太顿悟后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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