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些时候,尤语宁也曾想过,这样出圈的小说,大概是不会轮到她来录制的。只是没想到,去年还在因为剧本被截胡而难过的她,如今居然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这剧本。
人生如戏。
尤语宁大致翻了翻剧本,笑着接了,对策划道了谢。
策划似乎也并没有因为先前把她的剧本给了甜烛而对她有任何的羞愧或者不自在的表现,只是鼓励她:“好好干,足够强大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甜烛不在,不然听见这话怕是要脸红。
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也有许多各种各样的潜规则,早早就遭受社会毒打这么些年,尤语宁不至于还单纯去求一个公平。
虽然难过无法避免,但也不至于太迁怒记恨谁。更何况,还得继续混下去,保持一定程度上虚伪的表面和平也是生存的必修课。
虽然策划算不上绝对意义上公平公正的好人,但尤语宁也从他的话里也悟出一点东西——
想要的东西,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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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正式开始。
尤语宁回到家里,主动给任莲打去了三个月以来的第一通电话。
任莲无疑是激动的,激动地对她进行道德上的批判,人格上的谴责。
如果不是隔着电话,尤语宁毫不怀疑任莲会直接上手。
这并不是任莲第一次这样批判谴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责,只是这一次,她格外激动。
高三毕业,尤语宁收拾东西偷偷离开,到了地方后才给她打电话,任莲也是这样口不择言情绪激动地对她进行言语上的输出。
那时候,她还尚且年幼,刚过十六岁,心软又脆弱,被任莲那样一说,差点一时内疚心软就告诉她自己去了什么地方,读了什么大学。
只是过往那些痛苦唤醒了她,让她在内疚心软的边缘清醒,管住了嘴,才得以大学四年清清静静读完,顺利毕业。
过去种种,与今时今日比起来,好像都算不得什么了。
尤语宁很平静地听着任莲像唱独角戏似的说完话,才开口说出三个月以来的跟她的第一句话:“今天是不是去找闻珩了?”
“什么横啊竖的!那姓闻的是个大少爷没错吧?他跟你谈恋爱,给没给你花钱?什么时候谈的?怪不得去年一次就转了一万块给我,是不是他给你的?”
不用任莲再回答是不是,尤语宁从她的话里已经明白,她确实知道了闻珩的存在,而且,今天那个所谓的自称丈母娘的人,就是她。
从那些视频在网上流传的那一刻起,尤语宁就设想过有这样的一天。
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崩溃。
现在她已经不奢求任莲的爱了,只希望任莲不要再打扰她,不要再介入她的生活。
“你不用妄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说的那一万块钱,是我自己赚的,省下来的,给了你,我后来过得也有些拮据。”
“你在这儿骗谁呢!”
“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呢?这是第一次吗?从前,你骗我说你生病,需要很多很多钱。那时候我刚工作不久,养活自己都不是很容易,但我还是把几乎所有的钱都给了你。而你呢,拿着那些钱,转头就给你儿子买了昂贵的手办。”
“那些没有钱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不会知道,我在医院打点滴,没有人照顾,想着死了一了百了的时候,多么绝望,你也不会知道。”
“当然,你从来不会关心我的死活,只关心我有没有钱给你,所以,你可能也不想知道。”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只剩一口气,你是会担心我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还是会问我银行卡密码,在我身上捞最后一笔。”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你妈!”任莲气急败坏地狡辩,“你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亲爹不要你的时候,是我把你养大,给你交学费,让你能够继续读书!你孝顺我给我钱,那都是你应该的!”
“所以呢?我只是你的赚钱机器吗?”
这话一出,电话两端陷入短暂沉默。
好像是很漫长的一瞬,尤语宁恍惚间以为,这句话触动了任莲的心。
在这几秒里,她甚至动摇了曾做下的要与任莲恩断义绝的决定。
只是任莲在让她失望这件事上,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什么机器不机器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以前你小,不能自己活下去,难道不是我赚钱把你养大的?现在我赚不了什么钱了,你就翻脸不认人,扯什么赚钱机器?”
“怪不得人家都说负心最是读书人!当初你大姨二姨三姨你五舅六舅小舅都说你一个女生,不要你读那么多书,早早出去打工赚钱,早点嫁人,难道我没让你读?你小时候上那些兴趣班,不是我送你去的?刮风下雨,我哪天没去接你?”
“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任莲好像是真气坏了,语气恨不得当面对尤语宁进行棍棒教育。
她说的那些都不假。
任家这边是个大家族,到了任莲这一辈,七个孩子,条件艰苦,能够养活大就不错了,至于什么好的教育,那是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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