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我们才来此处不久,并没有什么熟人,平常都是闭门谢客,而且小婉来送解药那天,并没有提前跟任何人说,是临时过来的。”
裴晟心中一番盘算,如果林丰这个人和他说的话可信,不是林府的人的话,那就只能是柳筠身边的人,他脑中浮现出刚才青叶和紫芽的反应。
“婉婉之前知不知道她身中乌月,有没有跟林叔提过这件事情?”裴晟看林丰刚才的表现,他应该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如果这位竹姨只是深宅妇人,又怎么会中乌星,还有人要想方设法地置她于死地,他确定他刚才没有听错,林丰称柳筠为少主,少主的话,那柳筠的父亲或者母亲必为门派的掌门人,柳相的话不太可能,至于柳筠的母亲,柳相外出时所救下的孤女,没人知道其身份来历,所以他这位岳母大人的可能性会更大。
高超的易容术,精湛的医术,青衣鱼的风筝,青衣鱼的玉簪,这应该不是偶然,但是据他所知,江湖上并没有以青衣鱼代表的门派。
“她没有提过,如果她知道,不可能不跟我说,乌月这种丧心病狂的毒已经在几十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上了,小婉怎么会中这种毒药?”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林丰不寒而栗,他感觉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向他们扑来,可他们连撒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裴晟心里也好多问题,但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看师父有没有办法可以压制住柳筠体内的乌月,“林叔先去料理竹姨的后事,那边的事情耽误不得,婉婉这里有我。麻烦林叔看到我师父的话,帮我把他叫进来,就是刚才给竹姨看病的人。”
林丰再次抱拳,“好的,世子爷。”
林丰出去后,裴晟来到塌前,仔细看了柳筠的脸,他可以肯定,这张脸发生了变化,虽然还有之前的模样,但绝对不是同一张脸,现在这张脸竟然透着些妖娆妩媚。从裴府直到刚才,要说易容不可能,难道乌月的发作可以使容貌也发生变化?
饶是裴晟有七窍玲珑心,也在这一团套一团的迷雾中探不出一个答案,他揉揉自己的眉心,所以他这位夫人到底是谁?
苏正山进来的时候,紧皱着眉头,后面还跟着一直抽泣着的紫芽,本来还在小声抽泣,看到躺着的柳筠后,扑了上去,哭的更大声了。
裴晟指指柳筠的脸,心神不在的苏正山看了过去,意识到了不对,她的脸如同被蒙上了一层面纱,面纱下的容貌似要破土而出,盛开出凌厉娇艳的花朵。
裴晟压低声音,“这是否跟乌月有关系?”
苏正山也困惑至极,“并没有听说过乌月可以改变人的容貌。”
裴晟被紫芽的哭声弄得脑仁疼,他示意苏正山到屋外去谈,“师父,可有听说过江湖上哪个门派是与青衣鱼有关的?”
苏正山仔细回想,眼神一顿,“二十几年前,江湖上突然兴起过一个青衣派,关于青衣派有两个说法。第一是青衣派的弟子全部为孤苦无依的女子,故名青衣。第二是青衣派的掌门人,常穿青色衣物,头戴青衣鱼的玉簪,青衣派由此得名。具体哪种为真,并没有确实的说法,不过鲜有人见过青衣派掌门人的真容,而这个青衣派也就在江湖上出现了三四年,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据说是掌门人被歹人杀害,最后青衣派弟子四散飘零,门派就此落败了。”
裴晟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柳筠肯定与青衣派有关系,而且极有可能柳筠的母亲就是青衣派的掌门人,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她体内的乌月,“师父,她体内的乌月是否有办法可以控制?”
“我刚才已经写信给弘音,让小风递了出去。不过如我之前所说,你媳妇儿体内的乌月症状时而明显,时而不明显。如果她知道自己中了乌月,那她自己应该在吃着压制乌月的药,如果她不知道自己中毒,那么可能是有人暗地里在给她吃药,而这个给她吃药的人,或许就是给她下毒的人。不过,什么人会对一个姑娘家下这种狠毒的心思,你媳妇儿有什么仇人么?”
裴晟想如果他这位夫人真的是青衣派的少主,那这一切也许就解释得通了,她有仇人也不足为怪。
“小姐,您醒了?”里屋传来紫芽的声音。
裴晟和苏正山转身进了屋,看到柳筠抬眼看过来的视线,裴晟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
她的瞳孔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连容貌也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裴晟和苏正山对视一眼,看来她容貌的改变真的和体内的乌月有关。
柳筠眼角发红,但是情绪已经恢复了镇定,她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可以崩溃的时候。她曾以为自己虽然没能留住母亲,但至少可以留住竹姨。现在连竹姨也走了,究竟是何仇何怨,青衣派已经避世这么久,却还要赶尽杀绝至此,不管背后是谁,她一定要把人挖出来。
柳筠吩咐紫芽,“紫芽,你安排人去查腊月初二到五之间,南淮境内大大小小药铺里开出的夷蕾草的药单,一家也不要漏掉,但着重查侯府和宏盛周围的药铺。”声音里没有往日的柔意,语气凌厉而森然,她并不避讳裴晟和苏正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
夷蕾草不能久放,三日之内不用就会失去药效,而且这种草药价格昂贵,平常用的人不会太多。她是腊月初五那天给竹姨送的解药,所以这夷蕾草肯定是在这三天当中的某一天买到的,而且下药的人应该就在竹姨或者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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