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见他沉默不语,也不再多说,她从来不是挑事的人,是非曲折三叔心里自有一本帐。
僵坐许久,马车快要驶进王府时,谢奕为突然开口道:“阿渊,命人给我备水沐浴,一会我要去趟永昌侯府。”
玉渊不问他去永昌侯府做什么,只淡淡开口道:“三叔,侯爷夫妇是明理的。”
谢奕为深深看她一眼,“即是明理的,那就更要与他们说道说道,三叔也不是那不明理的人。”
玉渊深叹了口气,低声道:“三叔,我真是悔不当初。”
……
傍晚,寒风凌厉。
谢奕为从马车上跳下来,侯府看门人一看是五姑爷来了,赶紧跑进老爷院里传讯。
片刻后,永昌侯和嫡子沈荣辉迎出二门外,谢奕为一一见礼。
女婿踩着饭点儿过来,自然是要用饭的。
永昌侯将晚饭摆在暖阁,打算把一府的人都叫来,热热闹闹的吃个团圆饭。
谢奕为低声拦住 :“岳父大人,周大人两日后才归京,我先行了一步,不太好申张,把岳母请来即可。”
永昌侯冲儿子点了个头,沈荣辉立刻着人去请自家亲娘。
乔氏早就在房里坐立不安,五丫头成婚以来,女婿上门次数寥寥可数,如今一回京,就往侯府里来,必是听说了二小姐的事情,所以才找上门。
听下人回话说女婿请她过去,乔氏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件新的,穿了件旧衣裳就往暖阁去。
四人坐定,虽各有心思,但脸上却一派和融。
酒过三巡后,谢奕为方才开口道:“岳父,岳母,谢玉湖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侯府三人心里咯噔一下。
第五百八十八章不见,便不恨,便不怨
乔氏到底见过世面,与自家男人一对眼后,重重叹息一声,却没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事情发生后,安亲王妃对五丫头一句重话也没有,只是把人冷在那里,为的就是等三爷回来后让三爷亲自处理。
王妃是这个态度,侯府自然也只能是这个态度,便是有心想为五丫头说上几句好话,求几句情,都不能够。
再说,还有什么脸面求情呢!
谢奕为道:“我来见岳父岳母,其实就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乔氏忙道:“我们能有什么意见,错已经犯下,人命也救不回来,好的孬的,就请姑爷自己定夺吧!老爷,你说是不是这个话?”
永昌侯脸色阴阴的,喝进胃里的酒泛着酸,虽说姑爷和谢府那头不对付,但死的毕竟是他的亲侄女,按理便是休妻也不为过。
这若真休了妻……这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永昌侯面甜心苦道:“我的话不甚重要,只看姑爷自己的想法就行。”
沈荣辉一听父母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跟着点点头,心里却把沈青瑶恨了个底朝天。
原本他和谢奕为的同僚情谊处得相当的好,这事一出,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得低人一头,讲话的底气都没从前那么足了。
谢奕为沉吟片刻,道:“既然岳父岳母让我定夺,我便借着酒劲说几句心里话吧!”
永昌侯忙道:“但说无妨。”
“我与她明媒正娶,结为夫妻,一开始心中是有期待的。”
这话,谢奕为说得半点不假,他永远记得新婚之夜,自己走进院的那一瞬间,心里是何等的忐忑不安。
“后来,发生了诸多的事情,这份期待慢慢也就淡了。我不好说她如何,只想说二人没有缘份。”
乔氏一听,心中惊骇不己,这,这是要休妻的意思?
谢奕为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声音虽然温润如昔,却隐隐透出一点说不出的嘶哑。
“事情已然发生,若休妻,怕是拂了两府的脸面,岳父岳母和荣辉兄待我甚好,我不忍心让永昌侯府蒙羞;只是再让我亲近她,却是不能够的了。”
侯府三人猛的抬起头,这话……是什么个意思?
谢奕为微微叹息一声,“三奶奶的名份,就让她占着吧,我养她一辈子!”
然后呢?
乔氏见姑爷不说话了,喉咙上下动了动,试探道:“听姑爷的意思,是要别府另纳?”
“不会另纳!”
谢奕为想到那个人,苦笑道:“我与男女情事一事,不再心生幻想,日后专心做官,辅佐王爷,别的,便不再想了。”
话落,侯府三人脸上统统是见了鬼的样子。
沈荣辉抽了口凉气:“奕为兄,你便是别府另纳,我们这头也不会有意见,毕竟子嗣还是要的。”
乔氏抚掌道:“对,对,对,将来生了孩子,记在正室名下作嫡子养,这样也能两全其美!”
“我这人对子嗣不子嗣的,完无念想。不瞒三位,谢府那大宅子,都是阿渊赠与我的,我除了读书外,一无是处,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被谢府赶出家门。”
谢奕为抚着酒盅,望着杯中的清酒,“我这样的人,将来也生不出什么好货,也没万贯家财给后代,我与沈青瑶,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过吧,也请岳父岳母大人体恤。”
话落,他站起来,朝二老深深一揖。
永昌侯夫妇被他这一番话惊得都忘了做出反应,一旁的沈荣辉更是像被雷劈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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