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从不会公开,族中长辈只要孩子成家立业,留下后代,大都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像长衫这样不管不顾的,才是稀奇。我不是要为他说话,这人待三爷,是真心!”
李锦夜叹了口气,又道:“我从前也觉得惊世骇俗,后来因为你也就想开了!”
“为什么因为我?”
李锦夜蹲在她面前,“你说人生短短,总要与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不负此生!”
玉渊:“……”
“我不好让人等太久,你且在屏风后面坐坐,听听这两人说些什么?”
李锦夜说完,起身走出屏风,玉渊心房微窒,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静听外头的动静。
苏长衫和谢奕为一同走进来,见屋里只有李锦夜一人,同时往屏风后面看过去。
李锦夜微微颔首,示意人就在后面,你们俩说话小心些。
苏长衫垂了下眼,干脆道:“明日,我便回军中,过来和你道个别。”
李锦夜:“身子吃得消?”
苏长衫面不改色道:“吃不消,也得吃消。如今晋王除了工部的差事外,开始在其他方面斩露头脚,再加上宫中有个贵妃娘娘,虽然羽翼未丰,但隐隐已有往上的趋势,别的我帮不上忙,神机营那一块帮你看住。”
第五百六十四章也是你的下场
话落,一时谁也没作声。
苏长衫看着不正经,但遇事从来看得比别人更清,这番话明明白白的把李锦夜现在的处境道了出来。
这时,谢奕为插话道:“四川地动,户部凑了些银钱,我打算请命去赈灾,顺便看看那边的情况。四川与镇西军不远,说不定还能见着程大将军,上回他来书信说起赫连战的事情,讲得不清不明,若能亲耳听他说说,定能带回不少有用的消息。”
李锦夜看着这两人,心口处宛如有密密麻麻的针眼。
这两人是在用以退为进的方式,求得旁人的体谅和理解。
苏长衫见李锦夜不说话,咳嗽一声又道:“暮之,谈完正事谈私事,我和三爷的事情不会让你为难,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我们打算辞官归隐。”
屏风后的玉渊身体猛的僵住,脸上的血色潮水似的褪去。
李锦夜眼角余光飞快地看了眼屏风,淡淡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既然你们心意已定, 我不会反对。长衫你在军中保重身体;三爷年前定要从四川回来,阿渊盼着你回来过年呢!”
谢奕为笑道:“听说四川的蜀丝天下一绝,回头我给她买些回来,让她做几身新衣裳。”
“三爷有心了,倘若那边有什么零嘴儿,也帮她带点回来。”
“一定!”
玉渊哪能听不出这两人是一唱一和的在哄她,无声叹出口气。
李锦夜在椅子上坐下来,“长衫,有件事情我得问问清楚,你怎么招周家小姐了,惹得她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你?”
苏长衫冷笑连连:“我连周家小姐长得是方,是圆都没有瞧清楚过,哪里知道她为什么非我莫嫁?”
“那外头那些传言也是你故意的?”
“没错,让她死了这份心!”
“世子一位保不住怎么办?国公爷……”
“李锦夜,你说你一个做大事的人,叽叽呸呸这些小事有意思吗?”
苏长衫伸手敲了敲桌子,“成大事者,心里装的是天下,是百姓;鼠目寸光的人,才盯着世子那一亩三分地。行了,你难得早回来,歇着吧。”
两人离去,玉渊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李锦夜微笑着看她。
玉渊眼角抽了几下,目光扫过李锦夜的笑脸,立刻明白自己这一顿火,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了。
……
夜里。
玉渊躺在男人怀里,低声道:“李锦夜,我觉得我像个傻子。”
“怎么说?”
“那天去周府,我特别的理直气壮,头昂得比谁都高,我的底气来自于苏长衫说‘不想连累人家姑娘’,我信以为真。对沈青瑶也是如此,总觉得是她配不上三叔。”
李锦夜想了想,道:“所以,你纠结的并非是他们的关系?”
“对!”玉渊顿了顿,道:“他们应该和我实话实说,否则我觉得自己很傻。”
“阿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实话实说!”
李锦夜抚着她的后背,“他们瞒着你,就是不想你操心太多。人各有命,命在他们手里,我们在边上远远地看着就行。”
“李锦夜,我这人心硬的很,寻常人很难触到,可走进我心里的,都是我在意的人,三叔也好,苏长衫也好,我都盼着他们好。”
“他们自己觉得好,便好;你认为的好,不是他们要的!”
李锦夜亲亲她的下巴:“就如同我,我这人命短,怎么看都不是良配,但你不也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了。”
玉渊撇了下嘴,心说:他们的感情,能和咱们的比吗?
……
翌日,一早。
苏长衫复职入军中,当日便离开了王府。
三日后,谢奕为跟随周启恒这个钦差大臣,入四川赈灾。这一趟,是他自入朝为官后,头一回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
出城那日,玉渊没去送,事实上,这三天她都避着谢奕为,连送别宴都称病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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