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莘国的江南富庶,但水灾百年一遇,粮田被淹导致粮价暴涨,富豪乡绅捐款捐粮,老百姓咬咬牙把家底掏尽,这水灾熬一熬,也能熬过,但经此一事,江南元气大伤,以后几年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马闻山在信的最后忧心忡忡的表示,大莘钱袋子的来源,一大半归功于江南,江南穷,便是大莘穷。
李锦夜读罢信,久久不语,一时间书房众人也都缄默下来。
如果把大莘比作一艘巨型大船的话,那么这船早在数年前就开始在海中摇晃。
皇帝这些年的奢华将这船撞出一个洞;五下江南又撞出第二个洞;凉州一战是第三个洞;如今江南水灾,是第四个洞。
倘若此刻有一个浪头掀过来,这船还稳吗?会不会沉呢?这是谁也说不好的事情!
李锦夜长叹口气,“你我同在这条船上,按理该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奈何掌舵的人自持船大,他不发话,我们便是有力,都无处使啊!”
曹明阳点点头道:“众人皆醉,王爷独醒,这可是大忌。”
方兆阳:“这个节骨眼上,王爷万万不可出头。”
李锦夜背着手,僵立良久:“船沉不沉,本王并不太在意,只是这百姓的日子,让人担忧。”
许久不曾开口的谢奕为突然站起来,走到李锦夜面前,深深一揖:“王爷爱民如子,若登大位,必为仁君,王爷不如早作打算,慢慢布局起来,不必非要等到我与世子爷大婚以后。这局非一朝一夕可成,若要神不知,鬼不觉,时间是关键。”
曹明阳起身:“王爷,我同意三爷的话。”
方兆阳跟着起身:“王爷,我也同意三爷的话。”
……
男人有没有心事,玉渊只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哪怕他隐藏的更好。
他有心事的时候,眼神是空虚的,你与他说十句话,他句句应对,但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是在为阿古丽担心?”
李锦夜摇摇头。
“那就是为了江南的水灾。”
“你如何知道?”
玉渊拨弄着他一根手指头:“江亭今日过来见我,说江南几个庄子的良田都被淹了,庄上还来了许多逃荒的人,问我留不留。若人少,他绝不会来问我,只怕是逃荒的人,极多。”
“你如何回他?”
“留!”
“为何留?”
“为高家积德。”
“仅此而已?”
玉渊笑了起来,忽然伸手过来,捏了一下李锦夜的脸,“你忘了我也是在庄上吃过苦的人。”
李锦夜捉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在她手心里划着:“我的阿渊到底是心善的。”
“心善没什么好处,亏得还是自个的银子,不过是求夜里睡觉,能睡个安稳觉。”
李锦夜看着她,漫不经心道:“他们让我有所为,我心里在犹豫。”
玉渊屏了下呼吸,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怕有所为以后,夜里睡不太平?”
李锦夜点点头,她,到底是懂他的。
玉渊抽出手,拨开他散着的发,手指碰上了李锦夜胸口的疤痕,深深凝视着他。
“李锦夜,那就以后做个明君,让天下百姓都念着你的好,都夸你。玄武门之变时,谁能想到太宗是明君,可大唐盛世由他而起,后人论起他,第一想到的是他的丰功伟略,其次才是玄武门之变。”
李锦夜的眼睫剧烈的颤抖起来,手掌不由自主的在袖中收紧了。
“想做什么,就去做,左右还有我,你睡不着觉,我便搂着你,再不济咱们点安神香,总能睡着的,你说是也不是?”
李锦夜看着她,仿佛片刻也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
许久,他压低声道:“其实,荷花宴那日的花旦,便是我下的饵!”
玉渊嘴角微卷,“我猜到了,你的棋艺,绝不在福王之下。”
李锦夜胸口一片发麻,心脏随心所欲的乱蹦起来,“事关重大,这事,我与谁都没说。”
“三叔告诉他无妨,他绝不会害我。”
第五百一十章怀孕了
六月流火。
七月依旧流火。
直到进了八月,帝都的天,才真真的凉快下来,江南的水灾早已没几个人记得,京城歌舞升平依旧。
中秋将至,再加上谢三爷要大婚,玉渊忙得是脚不沾地,一日留在王府,一日往三叔府上去。
八月初五,谢三爷搬回府中住,除了青芽跟过去外,还跟过去了八个王府的丫鬟。
这些丫鬟都是罗妈妈亲手调教了一年,其中还有两个是专门从学医的那帮子丫鬟里挑选出来,负责给三爷调理身体。
青芽离开那日,阿宝,如容几个想着日后见她一面难,便凑了份子钱,请青儿置办了一桌酒席,给她送行。
吃到一半,三爷房里叫人,青芽只得匆匆离去,阿宝气叹道:“如今三爷真真是一日都离不开那丫头。”
谢三爷虽然搬走,但院子却依旧给他留着,罗妈妈专门调派了两个丫鬟过去,每日负责清扫。
三爷常常要与王爷议事,议得太晚了,便懒得走动,时不时的会住下。
安亲王府今年的中秋节礼,与往年略有不同,怀庆公主府派人送了节礼来。
玉渊看着礼单,命江锋把回礼多添一成,亲自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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