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两人一走,罗妈妈挥退别的丫鬟,上前道:“小姐,孤男寡女的,万一……”
“妈妈!”玉渊打断她的话:“青芽自打那天以后,可有往三叔跟前凑过?”
“那倒没有,三爷来,她只有避讳的。”
“那咱们就应该信她!”
玉渊沉默了片刻道:“这半个月,也算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为她做点事儿吧,执念这个东西,自落地那刻起,就生根发芽,想拔,椎心刺骨,难啊!”
“小姐可是想到了温湘?”
玉渊点点头,“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细着呢,认定了的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罗妈妈道:“老奴也就不明白了,这江锋连这么好的人都拒,难不成他心里有了人?”
“回头妈妈留意一下。”
“是,小姐!”
……
就在罗妈妈应下的时候,五六匹高头大马从北城门而入,风尘仆仆地直奔陆府而去。
宁国公陆征鹏得到消息,从美妾怀里爬出来,连嘴角的胭脂都来不及擦,便匆匆去了书房。
“老爷,事情已经查清楚。”
“说!”
“凉州城在那一战活下来的百姓说,确实有这么一支像黑旋风一样的队伍,他们把自己的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哪里人?”
陆征鹏有些失望,“你们还察探到了什么……”
第四百五十六章 寒夜
半个时辰后。
宁国公府的马车从角门驶离,马车一路往南,最后在福王府角门停下。
陆征鹏下车,直奔书房而去。
这一夜,福王书房的灯,亮了整整大半夜。
……
而除了福王书房外,卫国公府苏世子房里的灯,也一宿未灭。
苏长衫第十次躺下去,片刻后,第十一次坐起来,嘴里喃喃自语:“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外间,大庆听着主子的低喃,抱着脑袋苦不堪言。
得知谢三爷要在延古寺小住的消息,世子爷怕山里冷,将自己新做的一件大麾着他送去。
哪知谢三爷不仅没收,反而缓缓道:“麻烦转告你家世子爷,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爱,有所不爱,有所求,有所不求;有所得,有所不得,皆是命运,不可随心所欲。”
大庆顶着一脑门子糊涂官司回 去传话,他家爷当场就愣住了,这不,一晚坐立不安的,到现在都还在揣摩呢。
有什么可揣摩的,万一这话是三爷失了恩师有感而发呢,傻不傻?
苏长衫从来不觉得这话是因为寒老先生有感而发,这话是谢奕为专门对他说的,因他有感而发,那么……谢奕为想抒发什么呢?
自己与那人认识以来,没听他说过几句正经的话,仅有的一次正经话,是他在打算迎娶沈五小姐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人的正经话,只有遇到极大的事情,才会说。
寒老先生去世对他来说是大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对他来说是大事?
还有,那几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苏长衫深吸一口气,眼睛却是涣散的,脑袋往身后躺,人又摔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意识挣扎沉浮片刻,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前面有影子飘过,青衫落拓,回首浅笑。
苏长衫一看是谢奕为,忙用手指去抓他,自觉用尽全力。
哪知那人眼神骤然变冷,转身离去,苏长衫毫无血色的嘴唇开阖了一下,叫了一声“奕为”,猛的惊醒过来。
原是一个梦!
苏长衫冷汗淋漓,心悸不己,脸色顿时像死过了一次一样灰败了下去。
他知道了!
一定是他知道了!
……
脸色灰败的又何止苏长衫一人。
“三爷,奴婢给你炖了碗红枣汤,你用一些吧,脸色不大好看呢!”青芽将托盘放下,走到墙角,往里面加了块银霜碳。
谢奕为盘坐在蒲团上,冲她摆摆手。
青芽默然片刻,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僧袍,披在他身上:“奴婢就在外间守着,三爷若有事便叫我。”
谢奕为睁眼,眼睛因为熬夜的原因,深深凹陷下去,青芽心中一酸,不敢再多看一眼,便掀了棉帘离开。
谢奕为此刻倒不是伤心。
先生与他相伴十几载,这一天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先生走得无痛无憾,又有这么一处清净的地方呆着,他心宽慰。
他烦恼的是,卫国公府的那一位。
自打知道他的心思后,谢奕为便没有再睡过一个好觉,眼睛一闭,就浮出苏长衫那双含笑的眼睛。
那人的眼睛里原来一直含着某种说不清的东西,他以前从未留意过,如今再回想,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谢奕为,你怎么就这么眼瞎呢!
除此之外,他对苏长衫平白无故生出一把怨恨来。苏长衫,你怎么也那么眼瞎呢,自己一个臭哄哄的大男人,好在哪里?值得你费心费力的放在心上。
真想一巴掌把你也抽醒了。
头几天,谢奕为想着想着,肝火就起来了;可过了几日后,他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恨不能马上就畏罪潜逃。
他那样的一个人,对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宁肯一个人苦苦的捱着,若非那天自己走了眠才察觉,他打算瞒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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