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苏长衫和谢奕为吃罢早饭,便坐车离开庄子。
玉渊等马车消失成一个点后,才扭头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是病了?”
李锦夜笑道:“庄上条件差,他怕是一夜没睡好。”
“对了,他这一趟到底来做什么的?”玉渊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李锦夜拉着她往回走,“他说了,京里呆着嫌闷,想过来瞧瞧我们,松快一日。”
玉渊一听这话,叹口气道:“你这么一说,咱们也没几天逍遥日子过了。”
“不想回京?”
“不想!”
李锦夜只当她怕即将到来的风风雨雨,柔声道:“有我在,别怕!”
哪知玉渊瞪了他一眼,嗔笑道:“两个侧妃,削尖了脑袋在你面前晃啊晃,晃得我头都大了。”
“不应该是我头大吗?”李锦夜露出一个可怜的笑容。
玉渊先是愣了愣,随后捂嘴笑起来。
……
一夜飘雪,官道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马车驶在上面,车轱辘吱吱哑哑。
苏长衫来的时候骑马而来,回的时候天寒地冻,他坐上了谢奕为的马车。
马车并不宽敞,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坐进去,立刻显得有些拥挤。
苏长衫一夜没睡,一上车便左摇右晃,像个不倒翁似的。
眼看他几乎就要顺着马车壁滑下去,谢奕为捉住他肩膀扶了他一把,“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
“要!”
苏长衫毫不客气的靠过去,抬头专注地看了眼谢奕为的侧脸,心里咬牙切齿的想:死就死吧!
“奕为兄,有一个人,我喜欢他好些日子了,没敢让他知道,每天就刻骨铭心的想着!”
谢奕为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咧出个笑:“啊,谁家的姑娘啊,快说与我听听。”
苏长衫咬着牙,沉默不语。
“你看你这人,还当不当我是朋友?这姑娘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性子怎么样?模样耐看不耐看?”
谢奕为絮絮叨叨个没完,苏长衫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谢奕为,不是姑娘!”
第四百二十七章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了吗
谢奕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脱口而出,“你竟然喜欢有家室的女子?”
苏长衫眯着那双无可奈何的眼,郁郁的闭了嘴。
“不是有家室的,难道是寡妇?”
苏长衫咬了咬牙,心说:我真恨不得把你脑袋劈开了,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谢奕为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还苦口婆心道:“那个长衫啊,寡妇还好一点,有家室的咱们能不能就不考虑了。你到底是个世子,又在朝廷做着官,总还要点脸面的不是。”
没有一句是人话,苏长衫听得火冒三丈,忍无可忍道:“倘若我喜欢的是个男人呢?”
轰!
谢奕为当即头皮一炸,一阵天旋地转,五内俱焚,“你,你,你……”
“我怎么了?”苏长衫直勾勾地看着他。
谢奕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辱谁的斯文?”苏长衫一把攥住他的手,“你的,我的,还是苏家的?”
谢奕为一言不发,半晌幽幽道:“长衫,男为阳,女为阴,阴阳调和,方为世间正道。你可别糊涂,苏家就你一个世子,将来卫国公府的重担是要落在你身上的。你就算不为了自个着想,也得为府里想一想。”
“如果我说,我为了他宁可不要卫国公府呢?”苏长衫眼睛慢慢涌上血色。
一股凉意爬上了谢奕为的脊梁骨。
完了,完了!
为个男人连卫国公府都想抛下,这人走火入魔,没救了!
谢奕为目光一凝,反过来拉住苏长衫的手,语重心长道:“长衫兄,做人不能那么自私,咱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礼仪廉耻总该知道的,你真不能糊涂,醒醒好吗?”
苏长衫用眼神描摹着谢奕为脸上的轮廓,心里想着:他难道不想醒吗?他难道想糊涂吗?
“谢奕为,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的人是谁?”
谢奕为眼里的嫌恶一闪而过:“我不想知道,我就想把你拉回头,别一条道儿走到黑!”
苏长衫将他眼里的嫌恶看得清清楚楚,他听到自己的心“咔嚓”一下,碎成两瓣,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他觉得恶心!他觉得恶心!
谢奕为见他愣住了,还以为他有悔过之意,继续宽慰道:“长衫兄,男人当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若真……那便是罪孽深重。趁着现在还能回头,咱们别喜欢他了。改明儿,你进宫求皇上给你说门好亲,咱们过正常日子。”
苏长衫毫无焦距的目光,终于缓缓聚拢到一起,他喃喃道:“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了吗?”
“这……”
谢奕为活二十多年,从来没尝过情之一字,轻飘飘地想:一个人若心性坚定的话,有啥不可?
“长衫兄,你……”
谢奕为拍拍他的手,惊觉他的手凉得像死人一样,忙用另一只手去捂。
苏长衫猛的甩开他的手,眼中一股不动声色的煞气露了出来,一时间,那俊秀的男人好像一尊苏醒的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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