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细皮嫩/肉的脸愁作一团,“公公,王爷他,他在雨中跪下了。”
李公公双目一凛,王直吓得面如土色,瑟瑟道:“小的也劝过了,但是劝不住,您看这可怎么办才好?”
李公公快步向外走,王直颠颠的跟过去,心想,王爷啊,奴才尽力了,成不成就看命!
李公公三步并两步走到李锦夜面前,把伞往他头上一撑,尖声道:“我的王爷啊,大雨天的您这是做什么?”
李锦夜将睫毛上沾着的雨珠眨掉,不以为意道:“想求父皇见上一见,劳公公回禀。”
“王爷啊,您也不瞧瞧这会是什么时辰了,皇上他歇下了。”
李锦夜一笑,“没事,那我就在这里等父皇醒吧!”
“哎哟喂,您这身体本来就……王爷啊,您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这是图什么啊!”
“不图什么!”李锦夜淡笑,就图一个心安。
刚刚与她一握,那手的暖意透过掌心传了过来,直通入四肢百骸,若这一点暖意他都护不住,还活个什么劲儿!
李公公一听这话,急得跟什么似的,劝又劝不住,又无计可施,一时又生怕皇帝一会醒了有吩咐,不敢离开皇上身边太久,只好将伞给李锦夜放下。
“李公公!”
李锦夜忽然叫住他,低声道:“多谢了,还是把伞拿走吧!”
李公公一愣。
李锦夜道:“我淋点雨……父皇顾及着我的身子,会见的。”
“王爷啊!”
李公公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就走,走了几步,又顿住了,折回来压低声道:“皇上把那丫头赐婚给你,她拒绝了,这才……”
哎,拒就拒吧,偏偏和高贵妃生前拒绝皇上的话,一模一样,连字都没错一个。
皇上这辈子顺风顺水,就在这一个女人身上栽过跟斗,到底意难平啊!
李锦夜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再回神时,李公公已不见了踪影。
而此刻,后背的疼痛越来越钻心,但就是这钻心的疼,让他的脑子越来越清明。
皇帝的赐婚,不会是正妃,而是侧妃。
那丫头对他有情,换了任何一个人,怎么着也会应下,她却偏偏拒了……
她拒,是不想做小。
这丫头看着一副凡事都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固执和倔强早就融在她的骨子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阿渊啊!
李锦夜缓缓的闭上眼睛,强压着心里掺着的怒气,整个人都快炸了。
这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傻,更笨的人吗?
……
“他,还在外头?”
“回皇上,在雨里跪着呢,劝不动。”
帐帘里,宝乾帝冷哼一声,神色淡淡的,“既然这么爱跪,就让他跪去吧。”
李公公没敢吱声,退到角落里垂眼看着脚下的一方砖石。
大殿里又无声无息起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谁逼我都不可以
而此刻的宫城外,玉渊的心越来越急,几乎要坐不住。
两个时辰过去了,宫门没有任何动静,他在里面到底怎么了?不会是在雨中跪求皇上收回命令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背后的伤,他身上的毒……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如困兽一般,焦灼不己。
夜,已然深沉。
后半夜的时候,雨势渐止,耳边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玉渊一掀帘子,正好对上来人的目光。
两人打了个照面,苏长衫目光一斜,眼角的余光落在角落里的谢奕为身上。
这人浑身湿透,瑟瑟发抖,一双澄亮的眼睛里尽是担忧,连他来都没有看到。
这人……
苏长衫咬牙吸气,翻身下马,上前低声道:“福王得了消息,已经让人送进宫里,皇后那边得了消息,会想办法救场的。”
玉渊一愣,颤着声说:“谢谢!”
苏长衫瞪她一眼,他何止想瞪啊,若是个男人,早一巴掌打上去了。
“高玉渊,不就是做妾吗了,跟和亲比起来,哪个轻,哪个重啊!”
玉渊红了眼圈,脸上却不见后悔。
“人活世上,若事事被人搓扁捏圆,被人摆布,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什么都可以将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委屈,唯独感情这事,不可以,天皇老子逼我都不可以!”
“能的你!”
苏长衫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的时候冷冷看了谢奕为一眼。
娘的,瞧着这叔侄俩的性子一个南,一个北,实际上……殊途同归啊!
都特么是他的祖宗!
……
皇后寝宫。
陆皇后手里盘着佛珠,盯着角落里的袅袅升起的白烟,一语不发。
“娘娘?”贴身宫女小声提示,“安王那头还等着呢!”
陆皇后摆摆手,“急什么?皇上这时候歇下了,本宫就算要见,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是!”
陆皇后心思翻转。
皇帝金口玉言,话出口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高县主和亲板上钉钉,自己这会去,是给安王一个面子。
但是,皇帝会如何想自己呢?
周家那边又如何交待呢?
陆皇后慢慢起身,眼中露出为难。
李锦夜为高县主求情,不过是因为张虚怀和高县主有些旧情,安王妃到底还是周紫钰呢。他这样做,怕也是还张虚怀曾经陪着他的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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