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湖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手里的帕子死死的缠着,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吗?
半天,她咬咬牙嗡声憋出一句:“三叔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玉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再何况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顾氏脸一沉,拿出了嫡母的派头。
谢玉湖垂着头,满心委屈,默默垂泪。
其实三叔怎么样,统统不在她的心上,但姐妹一场,却不忍心阿渊到最后连个嫁妆都没有,做人,总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
谢玉渊听罢,长长的松了口气。
人,只有在实打实的银子面前,才能露出最原始的本性。二姐,就冲着你今天这句公道话,这辈子,我都把你当亲姐看。
谢玉渊微微勾起唇角,声音依旧不高不低,“祖父,祖母,三叔得了这三千两,日后还要赡养你们吗?”
谢太太冷笑出了声,“自然是不用的。”
这小畜生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谢玉渊走到谢奕为身边,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三叔,三千两就三千两吧,总比没有的好。太太说得对,你是探花爷,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自己挣出来的家业,用起来才能挺直腰板,谁也抢不走。”
“你这丫头……”
谢三爷瞪了她一眼,做梦都没想到谢玉渊会来劝他,嘴里像吃黄莲一样苦。
他哪是想为自己争啊!
自己这个大男人,哪里不好打发,这丫头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他是在心疼她啊!
……
一场分家在谢三爷的拂袖而去后,尘埃落定。
谢老爷第二天就请了中人,摆了香烛祭品,在中人的见证下,把家产一一划分清楚。
顾氏喜得合不拢嘴巴,走起路来都恨不得带着一阵风。
谢二爷昨天晚上悄无声息的和自家老娘盘过帐了。
老娘的私藏真真不少,虽然他明面上得的没有大房多,但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的落进了口袋。
谢奕为接过三千两的银票,有种想把它撕烂,扔到谢家人脸上的冲动。
但想着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又生生的忍住。
罢了罢了,二进的院子买不起,就买个一进的吧,到时候挣着了银子,再换个大的。
谢老三愁眉不展的回了院子,服侍他的丫鬟婆子都站在屋檐下等他。
谢老三见状,咬咬唇,“你们帮我收拾下东西,等天气凉快些我再搬。卖身到谢府的就别跟着我走了,谢府家大业大,养得活你们。”
“三爷,我们四个呢?”
谢老三看着面前四个小丫鬟,神情寥落。
这几个都是罗妈妈从外头买来的,卖身契都在他的手上,怎么说自己也是要带走的。
只是四个侍候他一个是不是太奢侈了些?他还得存银子买大房子呢!
“你们……”
“你们自然是跟着走的!”
堂屋里,谢玉渊笑眯眯的走出来,把谢三爷着实吓一大跳,“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三叔,三叔的银子拿到手了吗?”
谢奕为懊恼的点点头,“阿渊,三叔努力存银子,你放心,我会……”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玉渊截断了他的话,拽着他的袖子往书房去。
谢奕为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我想好了,先买个小一点的房子,再把先生接过来,两人住在一起,开销也能省着些。我现在一个月的月银是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逢年过节还有请客送礼的……”
“三叔!”
谢玉渊忍无可忍,只能出声打断他的话,“张虚怀就是我的郎中师傅。”
“噢!”谢奕为随口问了一句:“哪个张虚怀?”
问完,他先是愣了下,接着整个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最后,他跳着叫起来。
“张虚怀?张太医是你的师傅?”
谢玉渊的声音有几分干涩,“没错,他就是我师傅,五年前他带着安王爷李锦夜也落脚在孙家庄。那年苏世子中毒,是安王爷让我医治他的。”
“安……安……安……你……你……你……”
谢三爷的那口气生生卡在了喉咙口,上不上,下不下。
谢玉渊却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三叔,还有一件事情,娘在京中有座陪嫁宅子,就在谢府的边上,从今天起,那宅子也是你的宅子。”
轰!
谢奕为只觉得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
他呆愣许久后,突然一跃而起,在原地蹦了三圈,叫道:“我这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第二百零七章等着我复仇
谢玉渊看着他的语无伦次,心里莫名的轻松了很多。
其实,当三叔巴巴的来问她--什么时候救的苏世子时,她就想向他坦承了,只是心里还在犹豫着。
如今他几乎是被谢家扫地出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这才下定决心说出一部分实情。
说出这些人脉关系,是想间接让三叔明白,他的侄女并非真正的闺中小姐,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他就无牵无挂的搬出谢府罢,别在这泥潭里,一脚深,一脚浅的挣扎了。
“三叔,你把东西收拾收拾,今儿晚上就搬过去,我已经让罗妈妈领着人去帮你收拾院子了,四个丫鬟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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