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姨娘想到自己要在姨娘这个位置上生根发芽,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也好过丢人现眼的活着。
可她又怎么舍得去死。
邵姨娘心里呕出一口老血,脚下一软,忙把手扒在窗框上,才将将稳住了身体。
短短转瞬间,无数个念头从她脑海里滑过。
毒杀!
掐死!
上吊!
但现实中她只能紧抓着窗框不松手,想想而已,半点都做不得。要做了,换来的是整个谢府完蛋。
她完蛋没关系,谢府不能完。
谢府完了,她的一双儿女怎么办?
顶了个庶出的名头,总比连命都没有的好啊!
想到这里,邵姨娘的眼泪就下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路走着走着,怎么就越走越窄了。
恨啊!
……
就在邵姨娘心里咬出一个“恨”字的时候,扬州府的大牢里,哗啦啦走出一帮年轻漂亮的女子。
虽然连日的牢狱生活,让她们的美丽蒙了一层灰,但这并不妨碍狱卒们贪婪的目光落在她们的身上。
娘的!
瘦马就是瘦马,比家里的女人有滋有味儿多了,瞧瞧那眼睛,那身段,那屁股……简直勾死个人了。
这时,从暗处走出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扬了扬手里的卖身契。
“姑娘们,你们是我花了重金求了人,才保住一条命的,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上车吧。”
话落,七八辆豪华的马车驶过来。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往前一步的。
面妙女子上前一步,“我只给你们开一个条件,给我干满五年,拿着你的卖身契和私房银子走人,我说话算话。”
所有人吊在喉咙里的那口气都瞬间出去了,为首的瘦马利落的一掀帘子,爬上了马车。
“跟谁干不是干,不就五年吗,老娘拼了。”
“姐姐,拉我一把。”
“妹妹,你快上来。”
片刻后,牢房门前那群漂亮女子走得干干净净。
狱卒们等马车消失在暗夜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眼睛。
原本还想着趁这些女人落在他们手里,好好的爽上一爽,谁曾想,上头竟然下了命令不让碰。
哪个王八蛋下的这十三点命令,有这闲功夫来管他们,怎么不把刺杀安王,世子的刺客给抓到的。
有病!
……
有病的李锦夜此刻已经坐上了往苏州府大船。
船舱里烛火通明,他手里拿着一本帐册,旁边躬身站着几个官员,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许久,李锦夜合上帐册,起身走到甲板上,那几个官员对视一眼,忙不迭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此刻,船正开在运河上,初冬的江南,冷风带着湿润和阴寒吹上来,能把人冻得骨头都隐隐生疼。
官员们打了个哆嗦,见安王半点要进舱的意思都没有,只能暗下咬咬牙齿硬挺。
李锦夜吹了一会冷风,转身,压紧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寒光,死死的压在为首李知府的脸上。
李知府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想着自己屁股上的那些个没擦干净的屎,心里那个忐忑啊。
运河河工的营建,维修,养护归他管,这是个油水多得不能再多的差事了。
往年都是工部尚书带着部里的左右侍郎下来检查,这几位大人的脾气他摸得透透的,几万两银子一塞,几个扬州瘦马一送,这检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眼前这一位……他可是头一回见,根本摸不着套路啊。
就在空气寸寸凝结的时候,李锦夜开口了,“李知府,你不老实啊。”
第九十六章抄家
这话一出口,李知府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跪了下去,“王爷,下官在扬州任期四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
李锦夜摆摆手,一旁的乱山从怀里掏出一份帐册,翻开来呈在李知府面前。
李知府看了一眼,差一点点没晕死过去。
这……这……才是运河河工真正的帐本,他藏在……藏在……最疼爱小妾房里的暗阁里,这位祖宗他是怎么拿到的?
“李知府,水至清则无鱼,朝廷拨款一万两,你贪个一千两,看在你辛辛苦苦的份上,上头不会派本王来查。你倒好,一万两的拨款,你贪八千两,当真这银子是朝廷白送给你花的?”
李知府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王爷我冤枉啊,这银子……”
“这银子你拿了,上面的人也拿了,你拿小头,上面拿大头。你小罪,上面大罪,你觉得冤?”
李知府被噎得哑口无言,他心里正是如此想的。
李锦夜目光微微闪动,然后有些古怪的笑了一下:“李知府,本王和你无冤无仇,检查河工也是奉了父皇的命令。本王第一次出门办差,事儿是一定要办的,人也是一定要拿的,不管你冤还是不冤!”
这话就像无数个砖头向砸了过来,把李知府砸的脑子生疼。
这话说白了就了:姓李的,你死定了。
“但这事儿怎么办,办到什么程度,本王还是能作一点主的,就看李知府你会不会做人了。好好想想吧。”
李锦夜淡淡一笑:“来人,送李知府回舱,好生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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