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知怎么,自己竟然是在榻上睡的,舒菡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怎么回事。
她猜测,自己应当是在安王起床后,才迷迷糊糊上榻睡,否则以安王的性子,自己此刻已经小命不保了。
将一口粉蒸肉送到嘴里,脸颊鼓出来一块,她边咀嚼边想,安王为何夜里都要她陪着呢?
之前猜测是安王不敢自己睡,但是这个想法显然是不成立的。安王年纪轻轻就上过战场,杀过人,他怎么会怕黑呢。
那到底是为何?
想了半天,都将一小碟子粉蒸肉吃完了,舒菡也没想明白。算了,现在的日子已经非常好了,自己还是不去想那些了。
不过,根据这些天和安王的接触,他好像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那自己该怎么帮他?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罢了,若是安王真的和摄政王起冲突,那自己也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啊!
想到这,方才吃的肉都不香了。
因着身体不舒服,所以舒菡吃完饭后就躺在窗边的小榻上晒太阳。过了会,有侍卫轻轻敲门,
“姑娘,送了些首饰,您挑挑。”
舒菡睁开眼睛,支起身子从窗子往外看,差点被珠光宝气晃瞎了眼睛。
.
到达大理寺后,便有人将东西送上来。
大理寺卿王洪海坐在一旁,面上终于带了点喜色。
“王爷圣明,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天,安王从魏府出来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后来才反应过来,魏朗的父母早就去了,只有一个年迈的祖母同他一起生活。
魏朗乃是探花郎,又谋了官职,虽说按照京城的习俗,不定亲也没什么。可问题在于,魏老太太年岁已高,定然是想早点看着孙子成亲的。
所以,安王派人私下里询问魏府的小厮,果然问出点东西。据说,魏朗每月都要去几次城外的灵云寺,美曰其名,为老太太祈福。
而派去灵云寺的人回来报,魏朗确实常去,但是前两个月开始,他便甚少去了。那僧人还感叹,魏朗每次都给了许多香油钱,是个好人。
没想到好人没有好报,竟然被人杀害了。
安王手指轻点桌面,以魏朗为中心的关系网都已经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唯一出现蹊跷的,便是灵云寺祈福这一条。
王洪海皱眉,脸上的褶皱堆在一起。“本以为有了眉目事情就好办了,没想到还是进了一条死路。”
王洪海自然是知道安王与摄政王的约定,眼看着三天时间就要过去了,到时候摄政王想从狱中出来,那可谁都拦不住啊!
“你刚才说什么?”
王洪海一愣,重复道:“拦不住……不是,是进了一条死路。”
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光亮。
之前他查过,魏朗一个小官,自然不会和摄政王产生什么摩擦或者交集。但是,换一种说法,如果是摄政王的威压,让别人动手杀了魏朗呢。
安王侧过头,问王洪海道:“仵作确定,魏朗不是自杀?”
王洪海点头。
要真是自杀就好办了,起码不用牵扯到旁人,直接结案就成了。谁能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大理寺坐着两尊大佛呢!
安王薄薄的唇轻启,“派人差魏朗的踪迹,他不去寺庙之后最常去哪里。”
王洪海有些犹豫,不是应该查和魏朗有过间隙的人吗?为何要查魏朗去过哪里?不过,既然安王已经开口了,他只要照做就好,左右出了事情有安王担着。
见王洪海转身,安王又淡声补充道:“还有,看看魏朗有没有去过胭脂水粉店,或者是卖首饰的铺子。”
“京城里大一点的铺子都去询问一番。”
王洪海点头称是。
安王吩咐完之后,又坐到书桌旁,从头细细的捋线索,没过一会,就见李公公进来,低声道:
“王爷,太后娘娘请您入宫一趟。”
.
正是晌午最热的时候,太后娘娘歪坐在榻上,旁边桂嬷嬷给她轻轻扇风。
“娘娘,您也别太心急,王爷向来懂事,您说一声想来也就算了。”
太后怎么能不心急,谁能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胆子这么大,竟然连他皇叔都敢收押。
牢里阴暗潮湿,就算健康的人进去一圈,出来也要被折腾掉半条命,何况摄政王有陈年旧疾,便是阴雨天,都疼痛的难以忍受。
一想到,那个男人在牢里受苦,太后的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
“娘娘,安王殿下来了。”桂嬷嬷低声提醒道。
太后睁开眼睛,脸上带了笑容,“胤儿,还没用过午膳吧,来,陪母后一起吃。”
安王顺从的被太后拉着,坐到了她的身侧。
自从安王出宫另立府邸之后,母子俩就甚少在一起用饭了。太后看看儿子,不满的埋怨:
“怎么好似清瘦了不少?莫不是大理寺的活计太过辛苦?”
安王笑笑,轻声道:“许是苦夏。”
他这么一说,太后忽地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苦夏,热的时候基本不吃什么东西,只爱吃冰镇西瓜。
太后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凉拌菜心给他,“清凉爽口,多少吃一些。”
安王唇角带笑,“多谢母后。”
太后着实是心疼安王了,一个劲的给他夹菜,最后还让宫人上了一大盘子冰镇水果,最中间堆满了安王爱吃的冰镇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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