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婢其实一直心悦王爷,但是知道王爷为人正直不近女色,这才死了心。可是没想到天上掉馅饼,让奴婢有了亲近王爷的机会。”
舒菡入戏了,边说边偷觑安王的脸色,见他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舒菡决定加把劲,是生是死就在此时了。
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泣意,她轻声道:“奴婢本来是想侍候王爷的,却没想到被王爷当成了刺客,还掐住了脖子。”
说着,舒菡去拉衣领,给男人看自己的伤势,想引起对方的同情心。
没了领子的遮挡,脖颈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安王抬眸看过去,不过他未说话,静静的坐在那,手指还在敲击桌面。
狗男人,舒菡心里暗骂一声。
不过,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既然王爷对奴婢无意,那便放奴婢走了吧,”舒菡边说边假装擦眼泪,瞧着倒挺像那么回事。
安王又笑了,他懒散的向后靠去,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舒菡,“在这等我呢?”
舒菡身子一僵。
安王似是得了乐趣,抬抬手示意她,“接着哭。”
舒菡把袖子放下,不装了。既然他都看出来了,那装也没什么意思了。
因着着急,额头上都是薄汗,将碎发打湿贴在脸上,她鼻尖红红的,瞧着倒是个可怜的美人。
杏眸清澈见底,她面上带着悲壮,道:“要杀要剐,全听王爷的。”
安王轻笑,“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志气的。”
说完,安王站起身朝着舒菡去了,舒菡闭上眼睛不敢动。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她身前停下。
小宫女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倒让他不想杀了,难得碰到这么有趣的人。安王站立在她身前,便能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头疾似乎都好了。
安王眯着眼睛,若是排除那晚俩人的接触,这是他第一次离女子这般近,却不觉得烦躁和恶心。
心念一动,安王又朝着她走近一步,俩人近到脚尖相贴。
没有恶心的反应,也不会觉得厌恶。
小宫女头发丝都是香的,鼻尖里充斥的香气让他觉得身心愉悦。
头疾似是好了。
舒菡等了许久也不见安王动手,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可太难受了。慢慢睁开眼睛,就见安王的脸近在眼前。
“啊!”舒菡吓了一跳,猛的叫出声,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想逃离这个奇怪的人,却因着惊吓腿动不了,身子朝后倒去。
见小宫女要摔倒,安王自然是不会管的,一个宫女罢了,还不值当让自己出手。
可不知怎么,安王动了。
将人接在怀里,自然是免不了更近的接触。
软软的,香香的。
夏日的风是燥热的,可鼻尖充斥着清香,没由来的让人身心舒坦。
舒菡怕他,所以赶忙从他怀里出来,低声道:“多谢王爷。”
安王收回手,晃动之间,舒菡瞧见他手背上的红点子,那是自己用簪子扎的。
“王爷,大理寺的人求见。”
李公公在外头低声报,心想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但是不能耽误正事,也只能暗叹一声。
安王走了,屋里又归于平静。
舒菡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眸子看向那支银簪子。
虽然接触安王的时间短,但是经过这次,舒菡觉得他好像没那么吓人,至少这次他没伤害她。
动摇了一瞬后,舒菡将簪子握在手里,这次放过自己,不代表下次也放过,舒菡去磨簪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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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王洪海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他一脸焦急的拱手行礼,道:“王爷,陛下那边询问,为何要将摄政王收押。”
安王坐在主座上,嘴角噙着笑意,理所当然的道:“他有杀害魏朗的嫌疑,将他收押不是正常流程吗?”
王洪海一脸为难,安王说的对,可是另一头是皇帝啊!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这要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理寺卿该如何做啊!
王洪海急的面色涨红,他道:“王爷,这事还要请您和陛下细细说一说,微臣不胜感激。”
“此事由本王一力承担,你回去只需要调查魏朗被害一案便好。”
得了安王的承诺,王洪海擦擦汗水,这才感恩戴德的走了。
李公公见安王面色有些不好,关切的问道:“王爷,可是头疾犯了?”
确实是头又开始疼了,方才从舒菡屋里出来还好好的,就这么一会,又难受起来。
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他拍拍手,便有几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跪在地上。
“你们几个去查查舒菡的底细,还有,看看她和苗疆那边是否有关系。”
听闻苗疆蛊虫盛行,能操控人的心智,更是杀人于无形。之前诊脉不是中毒,所以安王怀疑自己被下蛊了。
要不然他为何和她一起就没事,离开人就会有头疾?
暗卫领命后离去,李公公招招手,便有侍卫进来送冰镇西瓜。
“王爷,刚冰好的瓜,您尝尝。”
自从库里的冰用完后,李公公费了好大的劲才又弄到冰。自家王爷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但是最喜冰镇西瓜,一日都不能断。
安王捡了块西瓜入口,吃完后想到了什么。他淡声道:“给那屋送些冰镇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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