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她又自暴自弃地说,“怨我也是应该的。”
当初是她碍于辛其洲和辛家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说一声便远走高飞,如今这些钻心的苦楚,似乎都是她应当承受的报应。
室内光线黯淡,只有窗外投来隐约的橘光,被薄薄的白纱过滤了一遍,变成了柔和又粘稠的夜色,却莫名让人心安。
辛其洲神色沉沉,将腿上的人扶在自己胸前靠着,音色沙哑,带着空淡的寂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戚百合睁开眼,眸色恍惚,带着水濛濛的雾气。
暧昧又清薄的光线里,俩人对视了几秒,气息纠缠在一起,有种灵魂震颤的惊心动魄。
辛其洲挑着眼,瞳仁漆黑如墨,语气淡淡,“我可以不做安全的前男友吗?”
藏在乌发后面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怔忪,辛其洲再也不想等,托着她的后脑,下一秒便俯身上前。
像是被什么吞噬,他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等?
为什么要等?
他已经等了足足八年。
等戚百合的恨意变淡,等宋冉阑接回她的亲生儿子,等他将辛家的恩情还清,等他把枷锁卸下。
就为了等一个清清白白相爱的机会,他一生最极致的痛苦都交付在这八年里。
暴烈和焦灼融化在这个攻城掠地的深吻中,感受到戚百合的后退和呜咽,酒精和她发间淡淡的香味静静地缠绕着,辛其洲终于感觉整个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第53章
戚百合醒来的时候, 天光已经大亮。
宿醉的代价是她睁开眼睛,反应了许久才认出了这是自己家。
窗帘没拉,光照刺眼, 她翻了个身, 想起昨晚的梦。
辛其洲将她抱在怀里,按着她的后背, 挤得她肋骨都紧紧发疼,那个深入又绵长的吻实在过于逼真,她用胳膊撑着枕头坐起来, 看着安静的大门,才隐隐放心下来。
还好,只是个春梦。
戚百合揉了揉脑袋,掀开被子下床, 睡眼惺忪地往卫生间走, 刚一推开门,淅淅沥沥的水声便传进了耳朵里。
她尖叫一声, 瞬间清醒。
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浴室在里面, 跟洗漱台只隔了一层磨砂玻璃, 明亮的光线透进去, 健硕利落的肌肉线条藏在氤氲的雾气中,隐约能分辨出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裸/体。
戚百合愣了几秒,下意识就想跑, 可她脚步刚迈出一步,水声就停了。
“跑什么?”熟悉的声音一响, 她立马停住了。
辛其洲扶着把手, 下半身裹着浴巾, 湿漉漉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水珠停在坚实的胸膛上,光是看上一眼,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了。
戚百合神色大变,“你怎么在我家?”
辛其洲见她停下,不疾不徐地走到毛巾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望向她的目光皆是戏谑,“昨晚的事,你全都忘了?”
“昨晚什么事?”戚百合惊惶地看着他,“就算我喝多了,你送我回来,那你怎么不走啊?”
“我为什么不走?”辛其洲好笑地勾了勾唇,眉眼带着雾蒙蒙的情绪,“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
“我?”戚百合无语了,“你突然出现在我家,我还成恶人了?”
辛其洲擦干头发,随手将毛巾丢进脏衣篓,垂眼看她,语气淡淡,“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忽然靠近,带着热腾腾的蒸汽,狭小的卫生间突然变得局促起来。
戚百合眼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垂下头,语气跟着有些着急,“想......想啊,当然想!”
“行。”辛其洲收起视线,似乎是笑了声,“那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服。”
“你在我家换衣服?”她皱着眉,“我家没有男人的衣服。”
“有人给我送过衣服了。”辛其洲挑了挑眉,“你要是不想出去,我也不介意。”
“......神经病。”戚百合低着头跑了。
卫生间门被关上,她靠在餐桌上久久回不过神,辛其洲裸着的上半身在她眼前一直晃啊晃,有生之年哪会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幕,尤其是昨晚刚做过那样的梦......
梦?
戚百合想着想着,脸色又变了。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辛其洲在她家过夜了,那是不是说明,昨晚发生的一切,可能不是梦?
她还在为这个想法感到难以置信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戚百合刚要走过去开门,卫生间的门就开了。
辛其洲正在扣袖口上的扣子,身上笔挺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一看就是刚洗好熨好送过来的,明明夜不归宿还有人上门伺候,一看就只有秘书有这份耐心。
感觉到戚百合的目光,辛其洲朝他扬了扬眉,“去洗漱,待会儿吃饭。”
“哦。”
戚百合钻进了卫生间,都关上了门,却还是听见了门口的对话声。
是他的秘书过来送早餐了。
洗漱完毕,辛其洲已经将早餐摆放好了。
戚百合后脑勺上夹着一个巨大的抓夹,可额前还是有碎发落了下来,她烦躁地拨到耳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没碰吃的,虚张声势地抱着手臂,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紧张,“现在可以说了吧?”
辛其洲神色淡定,甚至都没看她一眼,递了副筷子过去,“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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