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总,怎么是您来啊?”肖毅作势要站起身来去迎他,“我还以为是宣传部的魏总。”
辛其洲敛起神色,漫不经心的语气,“公司临时有个会,需要魏然参与,我就替他来了。”
眼明心亮的服务生已经拉开主位的椅子,肖毅连忙招呼,“辛总快落座吧。”
辛其洲将臂弯上搭的外套递给门后的服务生,笑得云淡风轻,“不用那么麻烦,我坐这儿就行了。”
说罢,他拉开了面前的椅子,坐了下去。
一时间,包厢内面面相觑,唯有戚百合低头不语,熟悉的气味再次兜头袭来,她微垂着眼,搁在膝盖上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辛其洲就坐在她左侧,俩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十公分,他的袖口就在她的余光中,她只要稍稍侧身,便能看见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在暖光下也泛着一种病态的冷白。
旁人搞不懂这位辛总的用意,也不敢出声询问,席上的氛围尴尬了几分钟后,陈祁山率先起了话头,聊起了公事。
辛其洲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敷衍,聊天都有来有往,但对方一提到什么问题,他就把话丢了回去,说合同敲定以后会有专门的团队过来对接。
往来几番,肖毅和陈祁山都回过味儿了。
跃世这位辛总,怕不是来谈公事的。
戚百合一直没说话,甚至连菜都没吃上几口,玮姐一直在旁边不停地暗示,要她起来敬酒,可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别说敬酒了,现在让她站起来自我介绍,怕是连普通话都说不好了。
辛其洲坐到了她旁边,却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整场饭局,唯戚百合安静得像一抹影子。
这样的场合美女都是点缀,肖毅一开始并没注意到戚百合,也是在辛其洲落座以后,他看了过去,才注意到他旁边的人。
戚百合那天打扮得还算隆重,玮姐专门找来的造型师给她盘了头发,大约是要应着陈导端庄大方的要求,她的妆容也是柔和的大地色系,温柔持重,配上她不声不响的态度,倒是于无声处拿人心肠。
肖毅看向陈祁山,指了指戚百合,“这位是......”
陈祁山看过去,第一眼看到面容冷淡的戚百合,再往旁边看,辛其洲握着杯子,表情说不上热络,缓缓靠在椅背上,叫来了身后的秘书,耳语了几句。
陈祁山收回视线,“肖总,这位是绕指娱乐的戚小姐,节目敲定的主持人之一,今天下午刚面试完,您也顺便看看,合不合适?”
“合适合适。”肖毅□□的目光在戚百合身上环绕一圈,然后伸出手,“戚小姐,你离辛总近,快给辛总斟上一杯。”
玮姐也在桌子下面疯狂暗示。
这样的酒局戚百合入行那年便参加过不少,虽然话总是不多,也不会长袖善舞,为自己笼络人脉资源,可放在以前,敬酒这样的小事只要她一暗示,戚百合还是会做的。
今天实在有些反常。
玮姐压着声音,“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戚百合怔怔地看她一眼,目光停留在面前的红酒上,思虑再三,艰涩地抬起了手。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开场白,这并不是她理想的重逢场合。
可就在她的手慢腾腾地伸出去,刚要碰到酒瓶的时候,身侧的辛其洲突然有了动作。
他也伸出手,按住了那瓶红酒,温热的指腹若有若无地在戚百合手背划过,他嗓音清冽,端着八风不动的笑意,“不用了。”
戚百合看了他一眼。
辛其洲站起身,不无歉疚的语气,“各位,公司突然有些事,我得先走一步了。”
说罢,他就拉开了椅子。
戚百合看见那道利落的身形消失在门口,仿佛来时那样突然,她紧捂着的手心出了层密密的汗。
包厢内的氛围凝滞了几秒,直到服务员端着一瓶年份极好的酒进来,说是刚刚那位客人吩咐拿上来的,已经结好账了,肖毅的脸上才重新绽放出笑容。
他看向陈祁山,“来来来,继续喝。”
陈祁山笑了一下,没应声,端起了酒杯。
室内气氛重新热烈起来,戚百合松开捏得发紧的指缝。
那儿有一团餐巾纸,应该是辛其洲吩咐秘书去写的,刚刚短暂的触碰过后,辛其洲塞进她手里。
皱皱巴巴的纹路上有两个字,已经快被她的汗水打湿——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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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百合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初夏的天阴晴不定,来时还是晚霞万丈的晴朗节气,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夜空就飘起了小雨。
她穿得不多,站在酒店廊前抱着胳膊,心跳如鼓,四处观望。
辛其洲只说要她出来,没说在哪里等她。
身旁突然走过去一个年轻男人,戚百合认出来,是刚刚随辛其洲离席的人,应当是他秘书。
“戚小姐。”李琰撑开一柄黑伞,淡声,“辛总在那边等您。”
戚百合朝他点了点头,然后随着他的指引往前走,绕过酒店门口的花坛,她看见了立在车旁的男人,身上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隐在夜色中,指尖夹着的半点猩红像醒目的标记。
越走近,她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李琰脚步顿住,“辛总,戚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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