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景倒是面上淡定,如果耳朵尖没有红的话。
赶了一天的路,哪怕马车里面再舒服,织锦都觉得自己浑身快散架了。
小二送了泡脚的水来,织锦和蓝烟,一个一盆,一边泡着脚,一边仰躺在床上。
“真是怀念高铁和飞机呀,大巴也成。”织锦嘴里喃喃道。
“姑娘,你在说什么?”蓝烟听是听清楚了,就是一个字都不明白。
“我在梦里梦到的神奇物件,坐上它们,百里的距离,一个时辰就能到了。”织锦满嘴胡诹。
蓝烟咂舌,“天底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有啊。还有许许多多更神奇,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呢。”
今夜月色极好,一轮圆月高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像是一匹银色的柔纱,垂落在窗台上。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今照古人。
织锦闭上了眼睛,似乎感受到了那清冷的月光,莫名有几分惆怅。
“一个梦罢了,姑娘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是啊。”织锦叹了一句,“不过一场迤逦的梦罢了。”
“梦里什么千奇百怪都有,我还梦到过自己能飞呢。”蓝烟笑着道,“然后才床上跌了下来,脑袋都磕红了。”
织锦被逗的噗嗤一笑,那点愁绪烟消云散。
“明安小时候睡觉不老实,也常常会从床上摔下。他皮糙肉厚的耐摔,自己迷迷糊糊的爬上床就睡了,第二天根本就不记得有这回事。”
“大约男孩子都一个样,蓝玉也是……”
话题转到了两个弟弟身上,织锦和蓝烟互相爆料自己弟弟的幼时糗事,时不时发出一阵欢乐的笑声。
隔壁屋,住的就是宁怀景。听到隐隐约约的笑声,让他的表情也不由得柔和下来。
齐云正在汇报着事情,见状不由道:“许姑娘和蓝姑娘的精神倒好,属下还怕一天的颠簸,两位姑娘会累着呢。”
宁怀景「嗯」了一声,“明天晚点上路,让她们多睡会。”
“属下知道。”齐云应了声。想着主子这会儿知道体贴了,白天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多关心两句呢。
老是这么背后做事的,许姑娘完全不会发现呀。
就像当初那盏走马灯,许姑娘怕是现在都不知道,那盏灯,是主子花了好几天,亲手做的。又让人专门摆摊在那等着,就为了「卖」给许姑娘一人。
若不是最近冒出了一个常亭溪,这么有力的竞争对手,只怕主子还温着,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主子今年都十九了,许姑娘也十六了,两人可都不年轻了。
再不快点,何时才能有小主子呢。
宁怀景半点不知道,属下的心已经飘到天边了,连他儿子都考虑上了。
第二天,织锦和蓝烟虽然心里想着,可着实太累,醒来的都有些晚。
织锦懊恼的匆匆梳洗一番,去隔壁敲门,片刻后,门才打开,露出宁怀景俊美的脸庞。
“抱歉,起的有点晚。”织锦不好意思道。
“没什么,我也才起。”
“真的?”织锦不怎么相信的打量着对方,宁怀景衣着整整齐齐的。
“真的。”宁怀景唇角弯了弯,“不用急,今天肯定能到的。”
织锦略微放了些心,“那边情况怎么样?”
“暂时还不严重,目前发现的感染天花的人还不算太多。”
两人一边下楼一边说着话,蓝烟安静的跟在后面。
齐云已经点好了饭菜,让厨房准备好,正在温着。
几人吃了一顿热腾腾的早饭,织锦的困意去了大半,又重新开始了枯燥的赶路。
傍晚的时候,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临丹县。
临丹县是附近的大县,临丹的灾情还好些,从这里往南,灾情越来越严重。
临丹县发现的天花患者不过十几人,还都是南边的县来的,都已经被控制起来,县里还算很安全。
其它最严重的县,已经发现了上百感染天花的人。
这还只是初步统计,正逢雪灾的时候,乱的很,根本不能一一确认,还不知道多少没发现的。
只要漏一个,就能造成蔓延之势。
宁怀奕昨天就到了临丹,今天已经带着几个亲随往南去了。
知道宁怀景来,得了吩咐的临丹县令,把几人安排在了府衙附近的一个院子里。
再边上的院子里,是宁怀奕带来的人,安全是没得说。
临丹城门也搭着难民营和施粥棚,不过规模比不上沭城的,人也少。
县城里发现了天花,临丹百姓早已经风声鹤唳,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今天天色已晚,宁怀景只是询问了临丹县令一些情况,没有再出去。宁怀奕一大早就带着人走的,估计也快回来了。
果不其然,等了没一会,宁怀奕就风尘仆仆的来了。
他一天下来,骑马去了几个县,累的不行。坐到椅子上就罐了一大口的水。
大宁的县都不大,临丹是大县,人口十万不到。那几个小县,多的几万,少的一两万都有。面积也小。甚至不如后代的城镇。
宁怀奕平静下来,不等宁怀景发问,就脸色凝重的道:“我查探过了,那几个县灾情都很严重,得天花的倒是不多。少的几十,最多的是河口县,有三百多人。河口县的灾情也是最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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