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方成衍!
眼瞧快要过年,各个董事们总不能再用工作的借口按着他不松口,那未免也太不人道。
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和一起回北京的同伴走到公司大厅,抬头轻飘飘扫一眼头顶悬挂的电子荧屏。
一下看了个大癔症。
这。
他惊讶地嘴巴张大,露出因常年吸烟而附着烟渍的牙齿。
怎么了?墨镜不懂他在吃惊什么,只是叫他快点跟上。
张鸣一边走,一边三步一回头地看电子荧屏,满怀震惊地待在电梯里,完全不知道公司现在处于一种怎样疯狂运作的状态中。
抵达办公室,他叩响门,恭敬顺从地叫一声:
秦董。
进来。里面的人说。
墨镜率先推门而入,然后张鸣才跟上,他说:我从南方回来,专门来跟您说一声。
祝您春节快乐。
秦淮背对着他,黑色的转椅把人掩得严丝合缝,只有一根高尔夫球杆从那里探出,伸在半空中。
那是一根质感不错的球杆,杆身呈现出灰白的色泽,杆头的金属冰冷、反光,富有重量感。
回来了?
椅子里传来幽幽的一声。
辛苦你了,张副董。秦淮转过来,面上在微笑。
墨镜没说话,主动站到屋子里另一个人身边。
还没站稳,刚转过身。
只见那老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跑到他身后,忽然猛一杆子朝他楔下来。
一声闷响。
墨镜男吃痛地捂住前额。
他再不可置信地抬头时,却瞧到老总笑意盈盈的脸。
草。
墨镜挥出拳头,但立刻被程开祖拦下了:江龙!
程叔挡在他面前,眼睛瞪着他。
江龙知道这是程叔的顶头老板,而程叔对他一直不薄,只能生生将怒火压在胸腔中。拳头滞留在空中数秒,最后隐忍地放下。
程开祖看一眼秦淮,心中不爽,打狗也要看主人!打在江龙头上,不喾于打在他脸上!
叫做江龙的大汉牢牢捂住头,只发觉手心下迅速鼓出一个大包,过一会儿,才有一道热乎乎的血液流了出来。在额头上滚落,然后顺着鼻梁左侧蜿蜒而下。
张鸣站在秦淮桌前,连大气也不敢出。
多少年来,张鸣最怕的就是秦淮顶着一张笑脸,又倏地翻脸的模样。
用高尔夫球杆抄在墨镜男头上的那一下,叫他也跟着浑身一震。
又高又壮的墨镜登时头破血流,伤口血流如注,黏腻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拍在价格不菲的智利地毯上,绽出一朵又一朵溅开的血花。
程叔,我
阿龙,你先去医院。程叔掏出钱包,塞给自己的下属。
江龙的肩膀在剧烈地起伏,他对秦淮怒目而视,似乎下一秒就要挥拳出手。
他看到那老总还在抚摸自己的杆子,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好像在说:怎么没有折?质量不错。
别走啊。秦淮把球杆横拦在江龙身前。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嗯?
秦淮陡然拔高声调,终于撕去和善的脸皮,展露他原本的面貌:我真是不理解,你们是怎么有脸跑回来的?
隔开老远,他用球杆戳戳张鸣的脸:废物一个。
我听说以后,都觉得脸上无光。
抛尸在几公里外。他一字一句质问道:你们怎么想的?是脑子不转了,啊!?
张鸣拉长脸,解释道:车没办法开出去,不然我会被发现的。
那就分尸!他高吼:灭迹!
伪造失火!用化学制剂!水泥封住!哪一个不行?他竟然一口气说出各种各样的手段。
一屋子的人都陷入沉默。
秦淮恼火至极,把茶案上的茶宠三个并排跪着的小人一下挥落在地上,摔得尽数粉碎。
要不是看你和宋国啸有仇,你觉得我会收留你这个老东西吗?
饭桶,养了这么多年,吃了我的白饭,还活得像一个饭桶!
张鸣脸上阵青阵白,一时抬不起头。
他妈的,真够丢脸的,屋里除他、秦淮和墨镜以外,还有一个中年人。
他刚才大致看了一眼,只注意到对方衣着光鲜亮丽,没再多看。现在大家一起听他在这里挨骂,真是够寸的。
他接受秦淮长达半小时的辱骂,对方才肯放过他,叫他们一并滚出去!
张鸣立刻转身,走出办公室大门。
程叔,你跟的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阿龙,别说话,我先送你去医院。那中年人说。
张鸣感觉这声音熟悉无比,回头一看。
眼睛眯起,一番细细打量过后,脸色那叫一个精彩。他猛然扑上去,揪紧中年人的领子,压在墙上。
好啊!程开祖?
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怕是程开祖亲妈见了都不敢相认的程度。
你干什么?江龙立刻扒住张鸣的胳膊,把人从程叔身上拽下来。
你跟我说的,举荐你来清源的。张鸣浑身都在哆嗦,对着相处了半个月的墨镜,问道:就是他?
是,怎么?江龙问。
张鸣觉得这世界戏剧得离谱,他看着程开祖,露出一副怎么也抓不到要领的神情。
几个月不见,程开祖瘦脱了像,由于没有肌肉支撑,脸上的皮松垮。还穿着高定西服,张鸣匪夷所思,这还是那个油头垢面、秃顶大肚的土老板吗?
眼前的人改头换面,来到北京的公司,这是专门来整他的?
程开祖相当平静,对他伸出手:好久不见,张副董。
张鸣差点想上去把他手指头瘸折,这瘪王八,害他不浅!还敢对他没脸没皮的说这种逼话?
我现在是市场总监,以后大家都是同事,我们可以在秦董面前,互相照应。
呵。
真是神奇,人减过肥,连声音音色竟然都有轻微的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程开祖永远都那么坚定的语气。
一如他当时劝说张鸣合作的那样,喜欢善于剖析心理,给人一种相当靠谱的感觉。殊不知,最不靠谱的就是他!
张鸣听到他的话,只觉得一阵想吐:怎么换了一副头脸,说话还是这么恶心?
他拒绝与程开祖握手,走到电梯里。程开祖和江龙两个人随后也跟进去。
江龙在角落,他们两人并排,谁也不看谁。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张鸣一把揪过程开祖的衬衫领子,挥过一拳,程开祖也不甘示弱,回敬在他肚子上。两个中年人在里头展开手脚、大打一架。直到电梯下降到一层、打开之时,门口的女职员尖叫一声,两人才分开了。
两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竟然也会有一冲动就干起仗的时候。听到尖叫声,两人整理好西服和领带,默契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走出电梯外。
临走前,张鸣不忘撂下狠话:你在我眼前小心点儿,不然我可以随时告诉秦董,你在南方都做了点什么不是人的事。
去吧。程开祖说,看看他现在是搭理你多一点,还是我。
张鸣脸色更差劲了。
瘪王八东西!
原来一口一个我对不起员工的土帽儿,竟然在他所在的公司混上了一职半位!
得想办法削他一顿!
他打电话给儿子,叫令泽找几个打架的混混,把这家伙揍一顿出气。
他告诉张令泽对方的下班时间,也打听到程开祖的必经之路。
看到父亲传来的照片,张令泽笑起来。
这长相的确像蒜头王八那么夸张。
父亲又提醒一句:不过现在减肥了,有点出入。
张令泽牢记在心,发去一个ok的表情。
第76章 花莲包种
北京时间进入傍晚时分。
天边夕阳辉映, 金光四射,高楼大厦的玻璃外层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再过一个小时,黑色的帷幕即将笼罩大地, 上班族们也要结束一天的工作,奔波在每一个站点上。
可尚未进入深夜,酒吧里, 几个年轻人已经在声色犬马了。
张令泽联系到认识的几个混混, 准备在酒吧里先泡一会儿。
等他爹一声令下,再出门去蹲那位蒜头王八哥。
与他们几人同在一个卡座的,还有徐汉霄、一个女孩和一个三百斤重的胖哥。他们围在大理石桌子上的水烟机前面,对着塑料管子吞云吐雾。
瘦弱的长腿美女坐在胖哥腿上, 后者一边和张令泽聊天,一边不时对美女做下流的动作:我记得你打电话问过我,问我认不认识开梅赛德斯的,感情你说的那人, 就他?
对。张令泽点头。
我在股盘上看见了,H区的大公司那一串儿,只有他的公司一个红。
这次股市动荡,遭殃得还真不老少。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爸那儿怎么说?
我不懂, 没关心过。张令泽如实相告。
都关心点什么啊你?胖哥劝他, 难道你以后不准备自己开个公司什么的?准备天天混日子?
张令泽心中不爽, 但没表现出来:我怎么能跟滔哥您比呢。
令泽,你不用和我这种见怪的话。胖哥是真心在劝他的:你自己想想,如果你还想追宋知的话, 那你有什么资本和那人争?
喂!
徐汉霄不满地叫停, 板起一张脸:我还在这里呢!
胖哥咧开嘴笑, 他忽然尿急。用手拍拍美女的大腿,示意她起身。
正要往洗手间走,结果正巧碰到擦身而过的陈柏宇。
后者一眼瞧见他,把手搭在他肩膀:呦,这不是滔儿吗?你怎么也在这儿。
胖子人缘好,扭头一看,也嘿一声,忙给陈柏宇端酒。
两人来回推了几杯。
一旁的张令泽问他:小知现在怎么样了,他大哥的事彻底解决完了吗?
陈柏宇把酒一口干掉,像是没听到一样,压根不往张令泽和徐汉霄那边儿瞅。
叫你呢,听到了吗?徐汉霄忍不了被人忽视,开口找事:你来得正好,我们几个正在讨论你们那一伙儿呢。
令泽。他用黏腻的腔调说话,然后扒住张令泽的胳膊:哪用你关心。
你用脑子想一想,宋知也过不好啊。徐汉霄露出笑容,一口牙齿齐整得过分:
把自己亲大哥害死,自己跑到南方躲了一年。
换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陈柏宇走上前,把手中酒杯猛地扣在他眼前的玻璃桌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臭兔儿爷,你他妈猖哪门子狂呢?
徐汉霄微笑:大家都听说了。
你帮我转达一下,改天我好和令泽一起去看他。
他过得好着呢,甭操心了。陈柏宇说,倒是你自己,刚被杂鬃艹过?管的这么杂?
徐汉霄不笑了,扫过一眼张令泽,见对方的眼神也不对了,看这帮人都在为宋知说话,心里觉得好笑。
宋知回来第一天我就跟他说过,他就是个大祸害,叫他赶紧滚南方去吧!留在北京,对谁都不好。
胖哥也觉得徐汉霄话说的不对:霄儿,别说了,你那个破嘴悠着点。
揭人家朋友伤疤,要死啊?
陈柏宇气性大,拽住徐汉霄的领子,直接把人提溜起来。
诶诶,别冲动。胖哥和张令泽连忙起身去拦,徐汉霄仗着自己朋友多,话也硬了:你敢动我试试?
他就不信,陈柏宇敢在这里打他一顿。
嘿,他这暴脾气!陈柏宇二话不说,给这不服劲的傻逼来了一记下勾拳,不等人反应过来,又在他小肚子狠踹一脚,当即徐汉霄就腿软跪下了。
徐汉霄一下**趴,觉得丢人,从地上连滚带爬地起来要抽他。陈柏宇哪能叫这小身板儿的男人抽了大耳光,伸手把人一推。只见徐汉霄直挺挺倒下去,门牙磕在桌子上。
他疼得哼唧两声,身体也不再动了,没过一会儿,从嘴里淌出一滩儿血来。
张令泽以为打出了大事,忙去扶。
徐汉霄换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用手捂住嘴,舌头在口腔里翻搅了一会儿,再一吐,手心摊开,里面留下两颗小小柱体。
是门牙。
他种的烤瓷牙。
徐汉霄牙根发酸,捂住嘴,一副痛极的模样。真是个混账王八,还他妈真不怕进局子呀!
胖哥看到他嘴里仅剩下磨成棍棒样的小小柱体,跟几个月大的没牙虎儿似的。美女也吓坏了,皱眉掩嘴,见不得血淋淋的东西。
张令泽更是震惊,看到他炮。友嘴里一口七零八碎的牙齿,回头tui了一声:我操。
他和徐汉霄在一起纯粹是为了发泄欲望,现在对着他这样一张嘴,只觉得美感全无。
胖哥拧眉,替他疼:你都搞了多少美容项目啊?
酒吧侍应生迅速报警,项彬也在出勤队列之内。
我真是服了。在队长完成现场笔录之后,他低声对陈柏宇说:叫你少上酒吧。
走,跟着兄弟,进局子吧。
警察局走廊的长椅上。
队长填写完所有表格,把钥匙交给项彬:天亮给他解开。
收到。
等队长走开以后,项彬把钥匙塞进上衣口袋,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好兄弟:你说你,我就管这片儿,净给我找麻烦。
陈柏宇说:那傻逼说宋知害死他哥,可不得跟他干吗?
我不管别的,我早看不好他和张令泽那贱样了。高中就跟你说过,老子迟早得他打一顿,不过现在晚了几年。陈柏宇很无所谓,尽管他被手铐铐在长椅上,说话照样没个正行。
你给我小点声。项彬时不时观察一圈周遭,生怕他又秃噜点什么狂妄之语来。
给我什么惩罚啊?
项彬说:在长椅上铐一宿,好好反思。
再赔人看牙的钱。
行,不亏。陈柏宇毫无悔过之心,在过道上找到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项彬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从挂钩上摘下来,丢给他:披着吧,不然得一整夜挨冻。
你怎么还不下班?
看你可怜,你项彬哥哥陪你一会儿。
陈柏宇对他嘿嘿地笑。
别几把瞎笑了,待会儿要是有人过来,别跟我凑近乎。项彬说,省得别人觉得我营私舞弊。
我现在去审贾守志,你老实点待着,等我出来。
宋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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