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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落笔即是画你 -终日闲(28)

-终日闲(28)

    这下轮到舒年心虚了。
    他和秦荀交往的事,居然没告诉竺樱。
    嗯......舒年在桌子底下抠着手,他来复读。
    啊?那你受得了?竺樱挑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是......
    舒年眼神找了半天找不到落脚点,最后只能盯着地板。
    竺樱:......你在看哪里?
    这幅样子她还挺熟悉,这人明显瞒着事。
    就是......
    舒年心一横,早说晚说迟早地说,拖得越久竺樱反应越大,干脆直接道:我和他,我俩好上了。
    ......嗯?
    竺樱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将豆浆推到旁边,一脸费解地盯着舒年:你说的好上的意思,是字面上的好上吗?
    舒年也用同款表情看向她:不然呢?什么破问题。
    竺樱看看豆浆,看看舒年,然后又看看豆浆,转头看看舒年手机屏幕。
    恰好屏幕中秦荀的消息提示一闪而过。
    竺樱:卧槽!
    她这声国骂清楚有力,但是声音不大,明显是因为在公众场合所以刻意克制过,如果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舒年毫不怀疑竺樱会冲上来揪住自己的领子朝自己喷口水。
    舒年扶着脑门,脸有点微红:抱歉。
    不是,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啊?竺樱环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问舒年,啥时候的事啊,在我不在容城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咋一回来我就分手你就脱单了啊?你真不够兄弟诶,我每次交男朋友、分手,绝对都是第一个告诉你的,你居然憋了那么久!
    竺樱痛心疾首:这么多年的情与爱,终究是错付了!
    我忘了。舒年诚实地回答完第一个问题,又反应过来说,不是,你怎么又分手了?
    我不重要,都习惯了。竺樱盘起一只腿,做出吃瓜的架势,你们咋回事啊?
    舒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对于秦荀怎么喜欢上自己的他也不清楚,只大概将两人间的经过跟竺樱描述了下。竺樱可能是觉得光听故事太苍白,抓了一把免费小黄豆边吃边听,听到最后一脸磕到了磕到了的表情。
    ......就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
    竺樱倒是十分欣慰:很好很好。
    虽然确实只是很普通的故事,但竺樱一直作为旁观者纵观全程,总觉得以舒年的性格还能成功脱单属实不易,听完都忍不住想鼓掌了,她无意间感叹一句:这谁能想到,明明离开画室都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了居然突然就在一起了。你当时一冲动还将速写本丢了,连个纪念都没有,这下后悔了吧。
    舒年刚才给家里人点的小笼包卖完了,需要现蒸,这会儿也被老板打包好了。舒年接过小笼包,嗯了一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闪过,拎着塑料袋缓缓回头看向竺樱。
    ?竺樱还没反应过来。
    你,舒年皱着眉头,怎么知道我把速写本扔了?
    竺樱:......
    妈耶,要完。
    ......我这不是偶然撞到,又觉得就这样扔了太可惜了嘛,就,就拿回去了。竺樱于是跟舒年坦白了自己捡到速写本的全过程。她说着,还虚张声势般梗起脖子,尽量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
    再说你画了那么久,那个本子也算是记录了你画技的进步了,这可是精神财产,我也是为你考虑啊!你看你看你现在后悔了吧。
    舒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慌做什么。
    竺樱抱头说:那我把画本还给你,你不许生气。
    好好好。舒年说。
    舒年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竺樱就拿着速写本屁颠屁颠跑了下来。本子本身有些旧了,而且因为纸页是黏贴起来的,即便舒年使用的时候已经挺小心了,翻久了还是会容易脱胶。竺樱特别仔细地将掉出来的纸业重新粘了下,抚平折角和卷边后压在书堆里,给弄地平平展展的,保护地很好。
    你看哈,我可是有好好保管的,你还要的话就还给你了。竺樱说着,还有点小骄傲。
    舒年无奈接了过来,随意地翻了翻。速写本上的纸页一张不少,从头到尾去看的话,不难分辨出作画者画技的改变,从原本的略带生涩,到逐渐的顺畅老练,偶尔也会尝试不太熟悉的画法比如由线面结合的画法变为单一的线条画法,材料由炭笔变为圆珠笔等,不薄不厚几十页速写纸,好似记录了舒年过去一年的变化和成长。
    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那个模特了。
    模特的服装从夏装到秋装,再由秋装到冬装,不同姿势,不同表情,开始几页画的还比较僵硬,后来便越发生动,也越发贴近本人。
    舒年恍惚觉得有些感慨。
    原来不过短短一年,人也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那样多的改变。
    早晨的清爽感逐渐退去,日光就越发亮眼灼热。竺樱抬手遮住自己半张脸,见舒年好一会儿没动,摇了摇他的胳膊:黏黏?发什么呆呢?太阳那么大,再待下去就晒黑了。我可不陪你了啊。
    舒年抬头,看了她一眼,合上速写本。
    谢谢,你先回去吧.....啊对,还有这个。舒年将手里的早饭递给竺樱,说,帮我带家里一趟。
    竺樱:......啊?你怎么......
    我突然......突然想起个事,要出去一趟。舒年将速写本抱在怀里,好像真的有什么事特别急,抬脚就往小区门跑。他边跑边回头叮嘱竺樱,脚步迈地飞快,跟我妈说我一会儿就回来,谢了啊!
    喂!佟舒年!
    舒年平时不运动竺樱是知道的,这回居然跑那么快,着实罕见。她低头看看手里的塑料袋,身体十分诚实地往舒年家的方向走,嘴里则嘀嘀咕咕地骂。
    什么东西嘛......
    秦荀将昨天画的速写作业发给舒年,开始画画后便不再看手机了舒年叮嘱过他,只有休息的时候可以互发消息。
    今天早晨的课程依然是素描头像。秦荀将形打好,还未铺完颜色,本该在前台的蔡蔡跑来找他,让他跟自己出来一下。
    秦荀将手腕暂搁在画架上,问:什么事?
    蔡蔡冲他打个手势:舒年找你。
    谁?
    秦荀听见了,但他记得舒年跟自己说过今早会出发去旅行,所以有片刻地怀疑。同时他还是站了起来,跟着蔡蔡往外走。
    蔡蔡说:他说有东西给你,你搞快点。
    画室管理相对学校要灵活些,绘画过程虽然是不间断的,但中途上个厕所、接个水什么的还是允许的,如果有人来找,跟老师报备一声直接去就好,但是动作要快,不能耽误作画进度。
    秦荀跑着出去,舒年已经在待客区坐着等了。
    秦荀本来已经做好了至少一周见不到舒年的准备,今天这一出实属意料之外,秦荀一见着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拉,舒年却非常迅速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将手背在身后,轻轻清了下嗓子。
    蔡蔡在前台落了坐,埋头整理账目。距离这边不过几米而已。
    秦荀:......
    舒年有些尴尬,其实他在来画室的路上还没有这种感觉,那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懵了头,就一心想往画室去。等真的见到人了,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不是说早上就要走的嘛,怎么又跑过来了?
    先开口的倒是秦荀。舒年背着的手指又绞在一起,臂弯里夹着那本速写本。
    舒年说: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你特地跑过来?秦荀好笑,歪头看他。
    也不是特地......
    舒年舌头打结,他越是回想越觉得自己奇怪,干嘛非得这时候跑过来,就算是想送,过段时间再送也是一样的。搞成现在这个情形,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但来都来了,舒年还是将速写本往前一递,胡乱咧咧道:就是突然想起,这是我之前做练习的时候......随手画的。可能会对你有帮助,拿来给你。
    嗯?秦荀接过后翻看起来,随手画的?
    嗯。舒年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忐忑地小幅度点头。
    既然是随便画的东西,为什么特地现在送?秦荀有这样的疑问,但在快速游览手里的画本后,立马有了答案。
    这上头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开头几张人物特征还不是特别明显,但光看衣服也能认出是自己的东西。后头的那些就更不用说了,画室里随便拉一个人来认都知道是他。整整一本,连些多余的配角都没有,主角只有一个。
    秦荀翻到最后一页,心跳越来越快。
    原来这就是他在舒年眼中的样子,这么厚一本。
    这实在让人惊喜。
    舒大大,你偷窥我啊。
    秦荀啪地将速写本一合,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
    ......随便你怎么想。舒年语气带着点被揭穿的急躁,反正东西给你了,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丢了也行......留着看也行。
    那当然得留着了。秦荀将速写本抱地死紧,当传家宝。
    这可是舒大大第一次送我东西,我一会儿带回去,每天抱着睡,平时就放在书桌上立着,这样一睁眼就能看到。等我来画室的时候也带上。装在书包里,等画累了看上两眼,就当补魔。
    舒年:......
    秦荀还想说些什么,蔡蔡忽然探头道:你俩说差不多回教室了,一会儿看董老师出来逮人。
    哦,好。秦荀立马道,我画还没画完。
    舒年也说:我该回去了。
    秦荀嗯了一声,上前靠近舒年,伸出右手食指跟舒年小指纠缠在一起。
    那你走之前,秦荀压低声音说,能不能来个离别吻?
    舒年的外耳廓肉眼可见地迅速飚红,眼角反复瞟着蔡蔡的方向。秦荀知道他的意思,只好瘪了瘪嘴退开一步,有些失落地朝他扬了下手里的速写本:那我走了,这个就先欠着。
    这个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秦荀虽然这么说,但双脚仍站在原地没有动,舒年犹豫了一下,见蔡蔡确实没有抬头的意思,上前半垫着脚,轻轻吻了一下秦荀的侧脸。
    秦荀:......这是第二次了。
    偷袭。
    没办法,舒年别过脸说,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这一次舒年没有跑。
    坐在前台的蔡蔡盯着监控显示屏陷入了沉思。
    第57章 明信片
    ==
    哥哥,你在做什么?
    佟童趴在舒年手边看舒年写写画画,有点好奇。
    明信片。舒年将手里的明信片抽出来给佟童看,这一张的背后印着这个城市特有的风景画。
    佟童问: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舒年想了想说:寄给朋友,告诉他们自己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其实对于寄明信片这种行为,舒年曾经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信息时代,有想分享的东西可以直接拍照发送,要说的话也只需一条消息便可传达,明信片、信件之类却相当麻烦,就算现在物流业相当发达,要将那寥寥几句话送到,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但秦荀不这么认为,他在电话里三番五次提醒舒年,一定要给自己寄明信片。
    他说这是旅行的浪漫。
    舒年没写过这种,绞尽脑汁想不出要写些什么,皱着眉头就差咬笔杆子了,佟童将那张明信片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十分感兴趣,又问舒年:哥哥是要寄给朋友吗。
    舒年笔尖一顿,点了点头:嗯。
    哇,佟童有些羡慕地看向舒年面前的一堆明信片,哥哥有好多朋友。
    ......是。
    舒年本来只想写一张,但在挑明信片时,想起秦荀说过要将收件地址填到画室。画室除了秦荀,还有很多别的认识的人,这个时间,李成峰他们估计也到画室当助教了,只寄给秦荀一个,未免显得有点偏心。舒年平时不提,心里却很记挂着画室那群小伙伴,反正都要写,干脆多选了几张,因此包括李成峰那群人在内,关系好的学弟学妹、画室老师一干人等全都有份。
    这次旅行预计耗时一周左右,实际上舒年一家人玩了十天有余。等回到容城,陈滟滟和李成峰已经在画室做了好几日打工人了。收到舒年寄来的明信片后,陈滟滟还特地拍了照返还给舒年,看起来相当高兴的样子,反倒是秦荀,表现地有些平淡。
    这人怎么回事......想要明信片的是他,收到后却一点反馈也没有。舒年心里有些疑虑,本想回了画室直接当面问,但舒年在秦荀周围晃来晃去,见秦荀忙着画课堂作业没空搭理他,他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干脆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了。
    前排有人举手朝舒年求助,舒年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朝前排去了。秦荀从画板后抬头,视线在舒年的背影上停留一瞬,眼神竟有些幽怨。
    哎哟喂,这颜料都干完了,又脏,我画不了。董毅坐在舒年旁边另一个学生的位置上抱怨说,都跟你们说了要勤快一点,没事就收拾收拾颜料,你这刀枪都锈了还怎么上战场嘛......这次就算了,去办公室拿我颜料箱,我用自己的给你改。
    那学生答应一声,屁颠屁颠跑办公室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说:董老师,你颜料箱不在办公室,我没找到啊。
    舒年改完画站起来:是不是放仓库了?蔡蔡好像说给你收起来了。
    董毅一拍脑袋:好像是。
    那我去给你拿吧。舒年说,他想起刚才看到秦荀的白颜料好像快用完了,正好顺便买一点。
    董毅嗯了声,戳着学生的脑门勒令他在画画前先整理颜料盒,这边舒年前脚刚迈出教室,后头秦荀也站了起来。
    诶你去哪儿啊?徐练随口朝秦荀问。
    买颜料。秦荀说。
    舒年跟蔡蔡招呼了一声,拿钥匙打开仓库门找画箱,听见背后有动静,转头一看,是秦荀。
    我拿白颜料。还没等舒年开口,秦荀抢答道。
    舒年点点头,在柜子里找到画箱,于此同时关于明信片的那点事情又重新浮上脑海。他打开画箱,一边查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部分,一边用余光偷瞄秦荀,用平静地语气状似无意地问说:对了,明信片你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仓库地方小,四处堆着东西,能供人行走的空间有限。秦荀立在舒年身后,手里拿着早就找好的白颜料,说话语气不明,而且滟滟、许恬、峰哥、徐练、老师们好像也有?听梅梓说,你给他和钟小荣也写了,问了他地址后寄他家去了。
    舒年:嗯,我觉得只给一个人寄好像不太好,就多寄了几张。我给竺樱也写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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