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许氏股票彻底崩盘,合作方纷纷解约,隐隐有树倒猢狲散的意思。
许老爷子一夜之间撒手人寰,许宴青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罪人。
今天南岁禾才真正明白,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许宴青会答应给她找那只老怀表。
他从来不是什么热于助人的人。
或许,只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们终其前半生,都在替别人赎罪。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撑过来的吗?”
许宴青指腹轻轻揩去她眼下朦胧的金豆子,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心口仿佛缺了一小块。
南岁禾实诚的摇摇脑袋。
“还记得那本‘小王子’吗?”他倏然笑了起来,黑眸里恍若有星子坠落,稍纵即逝,“我等你回来一起看日落。”
他把她当做昏暗日子里的一颗大白兔奶糖,靠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汲取那一点甜。
“那……万一我一直不回来呢?” 她嗫嚅道。
许宴青无奈的沉了一口气,“我写个便签,明天一定记得让杨姨给你买核桃。”
南岁禾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嗓音里还带着哭过后的浓重鼻音,威胁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我!”
“确实。”
他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尖,解释,“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他如果早些时候知道,是因为他当时那句无心之失导致伤了她的心而出国,那恐怕他不会袖手在国内坐等这么久。
可又有些庆幸,她没看到他那几年的狼狈不堪。
上不了台面的算计他用过,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也用过。
“我可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从狼群里争夺过食物还能站上金字塔上的人,又怎么会有多干净。
“是不是坏人,不是由你自己判定的。”
“好人”不一定给她善意,“坏人”却会在汹涌的人潮中逆行,给她种出一片玫瑰花海。
南岁禾颇有些孩子气,“我讨厌林韬,他跟个八婆一样,整天说别人坏话挑拨离间,从小就烦死他了,长大了还一个样。”
或许林韬给她看那些东西的目的就在于此,可他不会明白,那些对于南岁禾来说太浮于表面,她并不在乎许宴青是不是丧家之犬,是不是心狠手辣。
她只知道许宴青给了她为数不多的,很多很多的爱。
从凛冬到长夏。
“他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南岁禾搂住他脖子,“没有了。”
她把酒吧里那一段忽略了过去。
“他还一直处处跟你作对?”
许宴青长臂一伸把桌上的文件阖上后,单手揽上她的腰身,“没有。”
“这次我没有反应过来,下次他再诋毁你,一定得揍他一顿。”
敢欺负她男朋友,这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许宴青挑挑眉,知道她这是在变相的安慰他,“行。到时候找一个排的保镖,给你撑腰。”
他嘴角噙着笑意,身子坐直了些,南岁禾窝他身上的重量不足一提。
右臂绕过她在桌案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递到她手心。
“什么?”南岁禾瞧了瞧盒子外观,略带犹疑的望着他。
许宴青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打开看看。
盒子里的簪子在灯光下华光流转。
她眼睛一亮,“簪子?!上次不是送过了吗?”
“那只不是碎了吗?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个书房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都替她丢脸。”
“我哭是因为摔到手了啊,可痛了。”南岁禾拿起簪子在眼前转了一圈,每一处都得她欢心,“再摔了怎么办?这只我好像更赔不起了。”
“那我酌情给你判个无期徒刑,你可以考虑把你赔给我,这样就一笔勾销。”
“你会不会太黑?”
“黑吗?”
许宴青拿过簪子,扶着她站起来,待站稳后起身绕到她身后,捞起她散落的青丝,手心翻转挽了起来,把簪子稳稳别在发间。
“这么熟练,你是不是偷偷找别的狐狸精练过了?”南岁禾拿起手机屏幕做镜子,左右看了看。
“你这个狐狸精够我受的了。”
“怎么听起来不像好话?”
“是么?”许宴青捏了捏她耳垂,沉声道:“最近不要单独去见林韬了,他如果找上你,直接回绝就行。”
“好。”
本来她也没想着去见他,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见了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比如今天。
但他莫名其妙找上来,带着那些有备而来的文件,让她有些怀疑。
“等等!你没干什么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吧?这可不兴!”南岁禾认真的凝着他,“我提前告诉你哦,我大概率不会包庇你的。”
许宴青失笑,在她额头上来了一记,“乱七八糟。我是守法好公民。”
“不刑就好,不刑就好。”
“不行?”许宴青微眯起眸子,透着几许危险。
察觉到腰上那只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南岁禾赶紧解释:“不不不,不是行不行的那个行,是刑法的刑,网上很火的谐音梗你不知道吗?”
“我听起来都一样。”
“差别可大了!”
许宴青噙着笑,唇边的弧度愈渐扩散,眼尾微微上扬有几分勾人的意味,“我现在不是很想跟你聊什么刑不刑的问题,至于行,还是不行,倒是可以身体力行的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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