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黑漆漆的有点儿瘆得慌。
“回去?”他漆黑的瞳孔清明了几分。
许宴青半蹲下身,单膝抵在地上去查看她脚踝的伤势,微凉的手指覆在她白嫩的小腿上,勾起些异样的灼热。
“还好,没肿。”
他拦腰将她抱起,看起来轻松易如反掌的模样。
“等等!”南岁禾揽住他的脖子,急急道:“还有鞋子……”
许宴青垂眸瞧了眼,才反应过来她光着脚,眉心皱起,“鞋子去哪了?”
“扔了……”她瞥开眼颇具无奈的控诉着,“你又不理我,我、一气之下就把鞋子踢掉了。”
“呵!”许宴青被她气笑,“脾气还挺大,你以为这是在半山别墅?到处都给你铺了地毯?”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训她。
“可能、可能是吃药的副作用?我脾气很好的。”
“惯得你。”
许宴青把她从怀里放下来,身上的西装外套下一瞬就扔在了她脚边。
双手掐着她腋下,用劲把她提起来后,安安稳稳的让她踩在了外套上。
纯手工定制西装外套质地触感很好,南岁禾踮了踮脚,西装她虽了解不是很深,但是偶尔听路慕嘉说过,许宴青这件绝对不低于七位数。
有种掉进了销金窟的感觉。
她踩得是衣服吗?
不,是金钱的感觉。
“踢哪去了?”许宴青四周扫了几眼,没看见鞋子的影子。
南岁禾屈指略略指了指坡下的草垛,“应该是在那里吧,或者、或者在前面一点那个。”
许宴青沉出一口郁气,脸上有些无奈。
生气的明明是他,怎么倒反过来是他去哄着她?
还得给这个小祖宗捡鞋。
“我去看看,在这等我。”
南岁禾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拨着草垛一个个往里翻来覆去的找。
那些人带给她的阴影好似也没那么可怕了。
山林间的风拂动稀疏的杂草,也拂动了她的心。
“傻乐什么?”许宴青拎着她两只鞋子,复又把她拦腰抱起。
“啊——”
南岁禾猝不及防,握紧了手机迅速勾上他的脖子。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始翻旧账,“你那天晚上为什么挂我电话?”
“哪天?”
“我回家那天。”
“没电了。”许宴青并未多做回想,似乎最开始那两个字只是他随口一接的话,嗓音清淡,“接了很久忘记充电,没电了,等我再拨过去你已经关机了。”
“等我的电话?”
他低声,“嗯。”
“那你白天为什么不打?”
他沉默片刻,颈项间的喉结上下滑动,“不敢打,你说怕我。”
他的话音在胸腔引起共鸣,南岁禾能清晰的感触到。
她心尖一颤,眼眶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想红。
沉默半响,已然到了学校门口。
“那边二楼右手最里面一间。”她从善如流指挥着。
楼梯间没有灯,只依靠着走廊处微弱的光线传来,寂静的空间里暧昧悄然生溢。
就连彼此间的呼吸起伏也感受的一清二楚。
“要不,我自己下来走?”
许宴青嗓音低沉而有磁性,“脚踝不痛了?”
南岁禾挣扎着下来,许宴青只好把她放下。
她眉眼盈盈立在走廊上,今夜乌云遮住了月光,只有墙壁上一盏细弱的灯光洒落她一半的侧脸上,美的像误入山野的仙子。
“我刚才是在笑你。”她刻意停顿,“坠入爱河了。”
南岁禾轻快的走了几步,丝毫不见痛苦的表情。
许宴青倏忽就明白了,这原本就是一个圈套,用来圈住他的圈套,甚至不用她太精细的表演。
他就能关心则乱。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许宴青也存了心思,他能在高朗面前转身就走,赌的就是南岁禾一定会追上来。
他算计的不遗余力。
此刻的她明媚又皎洁。
许宴青心下一动,眸色沉沉,眼底的深邃似要把人溺亡。
他抚上她的脸颊,贴在她耳边,“今晚,可以给我一个名分吗?”
南岁禾踮起脚尖,吐纳的气息洒在许宴青耳边,温热还带着些不安分的撩拨。
“那就祝许先生,得偿所愿。”
话音刚落。
高大的身影向她欺身而来,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密集的落下来。
最后落在她微寒的唇上,他不再克制,强势而又极具侵略性的闯入她的齿间,独属于他的气息向她席卷而来,周遭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起来。
南岁禾艰难的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定,很快连最后一点空气也被剥夺,她仰头被迫承受着他的攻势,身子有些发软。
许宴青揽过她双臂,让她借力勾着脖子,进了门,随即急速的把她抵在门上,两厢而撞发出一声闷哼。
似撒娇,又似索取般娇软的诱饵声,引的他眸色深暗。
他放过她稍许红肿的唇,一寸一寸轻咬着脖子上的每一处肌肤,四周泛着灼热滚烫的气息。
南岁禾只能攀附着他,又酥又麻的感觉爬满每一处血管,她不受控制的嘤咛着。
然而下一刻,便听见布料碎裂的声音,她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下,与他吻过而产生的那些红斑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引起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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