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话题有那么多,从游轮设施谈到沿途风景,从途径国家谈到他们的当地特色,再聊聊大海聊聊鱼,说说哪位调酒师的手艺最好,或者昨晚上映的剧场演出里哪个节目更吸引人一些。
酒逢知己千杯少,直到中午时分找他们吃饭的电话打来,两人这才恍然时间已经到了这个点,于是彼此告辞,只约了晚上在船上的见面,而默契地没有交换任何联络信息。
这是独属于船上的浪漫邂逅,始于船,终于船。
……
游轮上的旅程让谢思雅大开眼界,小姑娘这几天几乎玩疯了,同时也大开眼界的还有虚朝人,他们跟随着摄像镜头,第一次深入了解在一艘船上到底会有怎样的生活。
充满玄幻色彩的剧场演出,行驶到公海上才开放的各种娱乐机器,悠扬音乐中在舞池中摆动的人影,跟着工作人员快乐的玩各种游戏,以及那甲板上高悬的管道,竟然有人敢从里面就这样滑了出来!
有人怒斥这些画面都是靡靡之音,有伤风化。也有人觉得人家国情如此,用不着你去指手画脚。还有那有钱有势的,干脆学了起来,弄个庄子也玩什么酒吧、舞池,将享乐的那些照搬个八九不离十。
在谢思染温水煮青蛙的影响下,虚朝内部的思想已经悄然发生变化,当然他们是没有发现的,只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思考来的,绝非被光幕影响。
笑话!他们哪个不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又一直怀着警惕之心,怎么可能被那区区光幕影响思维,又不是傀儡戏里的傀儡,由着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然一切都是出于本心。
那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自然有伤风化,但若是在私密场所,自然不会影响到教化问题。再者说,大家平日里的娱乐项目就那些,不过是增加几个寻乐子的地方,又能有什么问题。
谁还没个想要放松高兴的时候呢,又不是公然开花楼,聘请的那些女娘们也都只是规规矩矩的陪着跳舞,便是陛下来了,也说不出什么。
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都觉得是光幕给他们指引了新的发财的道路,学着里面的一些东西,为自己的家族财富添砖加瓦。
也有不少有识之士看到了弊端,他们对此忧心忡忡,觉得这就是谢思染意图颠覆朝廷的预兆,这些人纷纷上本,希望陛下能禁止人们观看光幕,或者至少限定时间,不然将会动摇国本。
然而这个提议刚拿出来,就被另外一些人跳出来反对,两方人马吵闹不休,让本就因国事烦躁的孙仲越发不耐烦,下令不许任何人在朝会中提及光幕的事。
有识之士气得三尸神暴跳,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也很清楚,对方不是蠢,不是看不出来危害,而是禁止人们观看光幕对他们的利益损害更大而已。
这种情况在什么时代都很常见,有时候人们会诧异一名政客怎么会说出那么弱智的发言,一个国家怎么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决断。
明明证据都怼到脸上了,偏偏睁着眼睛不承认,嘴里依旧嚷嚷着匪夷所思、逻辑不通的话。
但接受了精英教育的他们真的会不知道后果,不明白那样做的危害吗?
并非如此,真正不理解,或者说真正被带节奏的蠢货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人,尤其是身居高位者,非常清楚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无外乎“利益”两字。
只要自己的家族能够受益,又有随时可以抽身的退身之地,他们为什么要在乎普通人的死活?不过是一群给他们提供羊毛的羊而已,只要好好听从牧羊人的话就足够了,毕竟他们那么的仁慈,只想要羊毛,并不想真的要杀了对方吃肉。
……
从游轮回来之后,谢思染的又开始了枯燥但平稳的生活,上班工作,下班娱乐,时不时跟唐晓棠约个局,去看看帅哥美女养养眼睛,几个月下来,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直播依旧在继续着,债务距离还清也在稳步前进,就在谢思染还差100万左右还清债务时,她从虚朝那边嗅到了一抹不平静。
虽然受限于权限,谢思染无法看到屏幕那边的虚朝景象,但在直播助手的帮助下,她还是能从弹幕中分析出一些事的。
例如,最近得到的消息,边境外族叩关,暂时还是小规模的冲突,但随时可能演变成更紧急的战况。朝中派遣慕容将军返回边城,以便应对极有可能爆发的大规模战争。
同时,虚朝境内爆发水患,堤坝老旧不堪,一夜之间水漫数数百里,农田淹没、房屋倒塌、成千上万的百姓无家可归。
孙仲下令救灾,然而既要给边城那边运送粮草发放饷银,又要赈抚灾民,资金无法周转,朝臣们天天在堂上吵吵嚷嚷,都觉得自己这边更重要,弄得他这个皇帝焦头烂额。
即便如此,王都内依旧是歌舞升平,没几个百姓认为敌寇会杀入都城,也同样觉得灾民根本到不了这里。
这可是天子脚下,最安全的地方,外有慕容将军镇守边关,内有杜阁老运筹帷幄,他们升斗小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虽然这些日子粮价盐价都有所上调,到也还能过得下去。
大水过后,良田淹毁,别说水还没褪去,即便退了也休想再收获粮食,灾民们一边苦苦等着朝廷的赈灾,一边用尽办法收集可食用的物资,只为不让自己和家里人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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