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凌子萩追问。
“因为凶手根本就没把女尸的头扔进水里,至于原因,可能是女尸的长相容易被辨认。”
说完,司炎修瞅了眼旁边的钱庄,转而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凌子萩和司炎修从钱庄内走了出来,为首的男子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跟在身后的女子嘴角就差咧到耳朵瓜子上了。
凌子萩低着头望着腰间鼓囊囊的荷包,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有这么多碎银,尽管她是个能收敛心绪,强作淡定的心理医生,可是穷了四个月,第一次有钱的感觉,那着实不一样。
“大人,一会去同济堂买药材,除了冰片,我们再买一些别的草药给秦川带回去,我发现秦川的院子里缺很多番红花,红景天之类的,如今天冷,这些东西百姓都需要。”
司炎修顿足望着一边走一边开始计划怎么花钱的女子,他面色一柔,道:“嗯,以后的钱夫人说得算。”
凌子萩只顾着低头盘算,没听到他的话,直到她走进同济堂,之后又抱着一堆药材出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司炎修竟然不见了。
她微怔片刻,连忙紧了紧手中药包,朝原路返回寻找。
陈城县虽然只是个县,但是相比于桂县要大很多,凌子萩本来一路上就跟着司炎修在走,再加上她对陌生城镇有着明显的路痴情况,故而她明明觉得这路她走得没错,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从未走过的街道上。
“哎呀,大爷,都来看看,我们这里的姑娘最俏。”
“哎呀,这位小哥生得真是俊俏,我们家姑娘都喜欢你这样的,要不进来给你打打折?”
凌子萩站在街口,嘴角抽搐几下,这是逛到窑子里了?
她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衣摆一紧,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您要去哪儿啊?”
凌子萩回眸,只见一名和尚打扮的男子眉毛长得已经延伸出太阳穴,就这样笑着望着她。
烟花巷子还有和尚?
凌子萩扬眉,道:“这位师傅,叫我怎么了?”
“女施主贫僧不是说女施主,您有手有脚,人长得也水灵,为何要干这出卖身体和灵魂的事情,我看女施主的面相,虽不能成为大富大贵之人,但是也可以衣食无忧,若是施主有回头的决心,贫僧愿意尽绵薄之力帮女施主脱离这凡尘,苦海。”
凌子萩听着对面老和尚一阵碎碎念,原以为他是准备化缘又或者是给她宣扬一些佛法,谁知道他竟然把她认成这巷子里的花娘了。
“大师,我想您认错人了,我不是。”
“女施主莫要骗贫僧,贫僧一眼便可以认出女施主是何人,女施主还是跟贫僧走吧,贫僧陪着女施主一起洗脱浑身的罪孽,祈求佛祖原谅。”
凌子萩的话还未说完,这老和尚双眼一闭,一手置于胸膛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似乎他根本不相信对面的女子不是他认为的那般。
凌子萩叹口气,也不想和这和尚废话,想离开,殊不知她裙摆竟然还在老和尚手中抓着。
“我说大师。”
“夫人怎么在这里,让夫君好找!”
凌子萩皱眉,正准备按捺住性子给这个和尚再解释一次,耳边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微微扭头,司炎修对她淡淡一笑,下一瞬他寒着脸望着对面还不撒手的老和尚。
老和尚似乎也感觉到了对面那股摄人的视线,悄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子,瞥到司炎修严肃警告面容的时候,他连忙松开手,抱歉一笑道:“原来小娘子是有妇之夫啊,贫僧眼拙方才冒犯了。”
司炎修也懒得和他说话,从凌子萩怀中接过药包,腾出的一只手握住她的玉指,转身朝街道外面走。
老和尚也不介意他这般疏离,脸上的歉意表情依旧,紧接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转身朝街道深处走去。
凌子萩被司炎修这么牵着慢慢走出这烟花之地,期间似乎是对着和尚感到好奇,她时不时的扭头望着那和尚的身影。
只见他似乎真的很执着劝这些妓子从良,每路过一个馆子,他就会驻足前去问候,可是这些妓子的反应却和凌子萩大不相同,她们似乎早都见惯不惯了,对着老和尚扬了扬手中绣帕,盈盈一笑之后,该干嘛依旧干嘛,丝毫不受他任何影响。
“这老和尚还真固执。”凌子萩喃喃自语。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司炎修没听到她嘴里嘟哝的话,在快到陈城县口的时候,他松开她的手,扭头望着她。
凌子萩抬眼望着对面男子面上隐隐流露出的担心之色,这才说道:“我进去买药材,出来没见大人,以为大人走丢了,所以才回去找的。”
听到这,司炎修微微叹口气,道:“我是离开了,但是我不是给你说了,我去县衙前转一转,让你在同济堂等我回来吗?”
有说吗?
凌子萩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有时候人在专心致志干一样事情的时候,旁人说的什么,看似是满口答应了,其实正主就没放心里去,用老一辈人的话说,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表现。
此刻看司炎修的样子,他定然是说了,而她在想着秦川那里缺什么,还要带什么回去,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抱歉,我忘记了。”凌子萩露出歉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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