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飞继续:“你看我怎么样?你欠了我这么大人情,帮我个小忙,替我和你妈妈搭个姻缘线不为难吧。”
……
吃完饭,临出门儿的时候李鸣飞给徐乔透了个底儿,“我的真实身份应该可以配得上你妈妈,之所以在这个小地方一呆七八年,是有原因的,以后会告诉你。”
徐乔整个脑袋像灌了浆糊,完全转悠不动,虽然说他动过把李鸣飞介绍给自己妈妈的念头,可李鸣飞如此上杆子要追求自己老妈,真把他吓着了。
走到饭店门口,李鸣飞又叫住他:
“徐乔,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敢管别的男人叫爸爸,等着我收拾你。”
徐乔像不认识李鸣飞一样,看着他:操,这特么是他认识的那个李鸣飞吗?
脸皮忒厚了点儿。
李鸣飞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呵呵一笑,“这么多年,生活教会我一个道理,脸皮要厚!这个道理早晚你也会懂。”
徐乔竟然觉得感同身受,言之有理!
他就是靠脸皮厚对付苏清越的。
李鸣飞其实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先下手为强。”周雅从来都不缺少男人追。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徐乔忽然福至心灵:靠,薛坤如此反常不会也是和周雅女士有关吧?
可真行!
一个两个的,要过河你们就靠自己本事过呗,干嘛非得拉上老子给你们当筏子,老子谁也不帮!
徐乔上了楼,掏出钥匙开门儿进屋,苏清越果然在客厅看电视。
“清越,你又追那部剧呢。”
苏清越:“神雕侠侣。”
“你不是都看过一遍了吗?”
“无聊,再复习一遍。”
徐乔有点儿过意不去,以后应酬尽量不要占用晚上下班后的时间,清越在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他应该多陪着她。
徐乔迅速洗了手,换上家居服,过来陪她一起看。
苏清越忽然说,“晚上没吃东西,有点儿饿,你下面给我吃。”
徐乔皱眉,“不是叫你在外面对付一点儿吗。”
苏清越理直气壮,“就想吃你做的。”
徐乔乐了,“老公做的饭就这么好吃?”
苏清越点点头,“嗯,好吃。”
徐乔知道苏清越从来不屑于说谎,被媳妇儿表扬,就美滋滋。
“那老婆你要吃葱花面还是菠菜面,或者西红柿鸡蛋面?”
“那就葱花面吧。”
“得嘞,等着,一会儿就好。”
苏清越喜欢吃新鲜的东西,所以徐乔做面条向来是手擀,他迅速用冷水和了一点儿面,放一边儿醒着。又清洗干净小葱,切成细丝和葱段儿。
用其中的葱段儿炝锅,倒入凉水,荷包蛋也凉水下锅,可以保持鸡蛋的完整,煮水的功夫,他开始处理面。
徐乔看着清瘦,但长年劳动,手臂结实有力,几下就把一团面揉得瓷实而光滑,随后用擀面杖迅速推开,碾成薄而透亮的面片儿,反复折叠几次,伴着一阵“哒哒哒”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面片儿被切成了极细的条状,手腕儿一抖,面丝扯开了,根根分明。
这会儿水正好烧开,徐乔将面条下了进去。
苏清越站在他身后看着,心里奇异地感到很满足,比突破境界还要充实满足。
徐乔喜欢自己做饭的时候,老婆陪着,他拽起苏清越的手,像是奖励似得,亲了一下,“乖,马上就好。”
苏清越喜欢徐乔亲吻自己时沾染到肌肤上的温度,淡淡的,灼热的,轻柔的,急切的,亦或是霸道的,她都很喜欢。
但
回到家里看不到徐乔的身影,她很不喜欢。
她也想亲吻徐乔,不是用原主的身体,也不是用神念,而是真真正正的拥有他。她告诉徐乔可以重塑肉身,却没告诉他,那需要的灵气太多了,普通的中草药要等到猴年马月,她应该离开徐乔一段时间,去这个世界寻找机缘。
可她舍不得离开他,更不敢离开,她的小凡人这么脆弱,没有她的庇佑,万一要出了事儿她承受不起。
面条切的极细,滚了两次水,徐乔就熄了火儿,将刚才剩下的葱丝扔进去,又撒了薄盐,香油,一点点调味鸡精。
盛出一碗,翠绿的葱丝,雪白的面条儿,金黄的荷包蛋,飘着几滴香油的油珠子,看起来相当不错。
“尝尝,筋不筋道。”徐乔端着碗,夹了几根儿面条喂给苏清越吃。
“嗯,可以的。”
“要不要老公继续喂?”
苏清越抬眼扫他。
徐乔就笑,“对不起,今天回来晚了,害我家清越饭都没得吃,我伺候伺候老婆,来,尝一口荷包蛋,我煮得很嫩的。”
被小凡人喂饭的感觉很新奇,很好,说不出来的喜欢,苏清越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欣然接受。
徐乔感觉自家老婆被投喂时,褪去那股霸道劲儿,就好乖好奶,可爱的不得了,喜欢,满足,很可以!
嗯,要是在幻境里这货也能这么乖巧,他大概就可以攀上人生巅峰了。
苏清越很快睡下了。
徐乔却有些睡不着,拿下那些地把妈妈卡里的钱刷下去不少,妈妈的钱不能再动了。
但是清越身体的问题还是要解决,每天太不方便,他还是太缺钱了,还是要想办法赚钱呀,光靠开个店这种小打小闹显然不成。
还有,他在管理方面显然存在很多问题,几个店员,他在和他不在的时候,完全是两种状态,可以说是阳奉阴违。
自己身上似乎缺少了点儿李鸣飞还有薛坤身上那种让人敬畏的东西,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他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京市。
周敬晃晃悠悠从饭店出来,猛地一个踉跄,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前栽倒,司机忙上前扶住他,“周总,您慢点儿。”
周敬扶住他,慢慢站直了身体,一言不发,拉开车儿门儿坐了进去。
刚刚的酒局上,他一个人干了一瓶白酒,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但人被逼到绝境就没什么不可能。
无非是不把酒当成酒,不把自己当个人。
还有那些谄媚奉承的话,他居然也能说得很顺溜,不过是先恶心完自己再拿出去恶心别人罢了,逢场作戏而已。算个球。
一帮得志便猖狂的王八蛋,当初扒着周家的时候,一个个比孙子还会做孙子,舔起来,脸都不要了。
如今周家落难,一副大爷嘴脸也是摆得够够的,挺好,人生需要历练,早点儿经历比晚经历好,他周敬早晚有一天让这帮王八蛋跪下来,用舌头舔鞋。
他这个鬼样子回去,家里人又该担心难过。
周敬吩咐司机,“别回家了,随便找家快捷酒店吧。”
第45章 争吧,争吧
酒店房间不隔音,隔壁男女显然只顾自己爽,毫无公德心,声音大得堪比现场直播。
周敬冷笑一声,毫不手软,拨打了110,他今天已经够不爽了,隔壁你几个意思?
往两个耳朵里塞了耳机,周敬拽过桌子上的水杯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目光却凝固在杯沿儿上一点污渍上,皱了皱眉,杯子又放下了。
普通的快捷酒店,他能要求什么?
从西装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解酒药,拧开瓶盖儿,里面只剩下两粒,足见他最近一段时间的战绩。
仰头,抬手往喉咙里一扔,周敬靠着一点儿唾液强行把药干咽下去。
一身酒味儿,本来想冲个热水澡,想到酒店的浴巾,又作罢,只拿冷水冲了个脸,整个人清醒不少。
又用一次性牙刷牙杯胡乱漱了下口,牙刷硬得像钢丝,他都怀疑稍微用点儿力,能把牙龈刷破。
连鞋也没脱,合衣躺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猛地坐起身子,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一个人名,手指在人名上纠结再三,一闭眼,按了下去。
“喂,朱总,是我,周敬。”
对方操着一副明知故问的腔调,“周敬啊,怎么,找我有何贵干?”
周敬忍住恶心硬着头皮跟对方客气,“朱总,咱们上次谈的合作,不知道您这边是怎么考虑的?”
“周敬啊,不瞒你说,哥哥我心里有创伤,这创伤治不好,真没心情考虑跟你合作的事儿?”
周敬挑眉,“你什么意思?”
对方笑得别有意味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你姑姑周雅年轻的时候嘴忒毒,忒狠,我这心结半辈子都解不开,你让她来给我……”
“我艹你妈的,你他妈混蛋!”
周敬一嗓子吼过去,手里的电话狠狠摔出去!
他不知道,最近他四处碰壁,许明砚功不可没,许明砚调查到当年周家慌称小乔夭折,把孩子送人,内心一直憋着一股火儿要为儿子出气。
只不过他但凡多用点儿心去调查整个事情的始末,就会发现周家牺牲小乔是事实,但是把孩子故意送给保姆的却是他的好妻子李芹。
不止如此,周家人受不了良心谴责,打算把孩子找回来的时候,又是李芹提供了假线索,谎称收养徐乔的是一对高知教授,两口子当年带着孩子一起去了国外定居。
在国内都是大海捞针,更何况国外,周家这些年为了找孩子并没有少花费人力物力。还只能偷偷摸摸找,不敢大张旗鼓,事情真相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周家的声誉就全完了。
周雅她妈一失足成千古恨,同时失去女儿和外孙,这些年一直不能原谅自己当初对丈夫妥协,跟周父现在几乎形同陌路。
而周淮则埋怨妻子不该把孩子交给外人处置,一家子没有人能过得顺心。
今天是许明砚交公粮的日子,不管想不想交,仅就李芹是许子睿母亲这一点,他就得给对方这份尊重。
以前还好,日常嘛,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但自从周雅从国外回来以后,堪比诈尸,以前的那些记忆全都回笼了,他心里再也平静不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周雅都是唯一征服过他的女人,带给他巨大的欢愉和满足,他终于意识到,周雅那样骄傲的女孩儿在颐和园第一次相见时,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并非他比别的男人强,而是他比较幸运,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了,少女情窦初开,视他为信仰。
他后悔了。
九十年代好丈夫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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