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说:“既然答应了,你怎么还能是母胎solo,他不会是男人吧?”
“因为我没有回去。”许景昕没理她的调侃,说:“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周珩瞬间接不上话了,余光下意识扫过他的腿,又问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你是喜欢她的,她也喜欢你了?”
她本以为,许景昕会非常肯定的点头,可他脸上却闪过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周珩抓住了这一点,又问:“等等,你不喜欢她?”
“都过去了。”许景昕想了几秒,老实回答道:“而且我不知道你如何界定‘喜欢’这两个字。”
周珩愣了愣,突然觉得头疼:“就是你总想看见她,看到她就高兴,你们的相处很轻松,也很愉快。”
许景昕点了下头,跟着说:“如果这是你的标准,那我的确喜欢她。可是我对自小看大的警犬也是这样的。”
周珩:“……”
一阵沉默。
周珩忍了忍,终于忍不住说:“可你不会想和警犬睡觉吧?”
许景昕:“……”
安静了几秒,许景昕摇头。
气氛比刚才更尴尬了。
周珩皮笑肉不笑的问:“那对于你喜欢的女人,你想睡她么?”
许景昕认真的想了一下,摇头:“我还没想过这件事。而且我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之所以跟她说……算了。”
那个女人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又很快消失。
他并没有告诉周珩,当初赶在任务之前告白,也有其他意思。那或许是出于一种预感,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并非单纯地出于个人情感。
这时,周珩问:“你说她不喜欢你?奇怪了,那她为什么答应你?”
“大概是因为,和我相处没有心理负担吧。”许景昕说。
周珩又是一愣,跟着又眨了两下眼,诧异的说:“她的心理素质这么强大么?”
许景昕听着不对,问:“这有什么问题,难道她应该感到压力?”
“呵,你见过你自己么?”周珩说:“你再看看康雨馨,她在你面前多小心翼翼啊。”
“那你呢,你也没有负担,你还总跟我开玩笑。”许景昕问。
周珩说:“我怎么一样,我可比她见多识广。”
这一次,许景昕没有接话,却缓慢的勾起唇角,笑了。
而他这一笑,又令气氛走向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向。
周珩也看到了那抹笑,还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去揣摩那笑容里的意思。
那是不相信,还是不屑,还是不以为然?
然后,周珩又看回这双眼睛,这才发现许景昕不知何时已经放松了身体,从一开始的紧绷不自在,到现在已经能和她有说有笑了。
周珩暗暗吸了口气,垂下眼的同时,心里突然升起某个念头,虽然它只是一闪而过,虽然它有点调皮和邪恶,但它存在。
她忽然想看看,这个毫无恋爱经验,甚至连女人都没碰过的男人,害羞、不自在起来是什么样。
当这个念头蹦出来的瞬间,周珩甚至来不及深思熟虑,身体就比大脑快了一步做出反应。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落在他的膝盖上。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紧绷起来,就连大腿上的肌肉都收紧了。
周珩笑了声,再抬眼看去,就见许景昕的眉头已经打了个结。
而他盯着眼前这个恶作剧一般的笑容,问:“你在做什么?”
周珩笑道:“你现在的反应,就像是遭到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我,这么纯情,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你就穿帮了。”
许景昕依然皱着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向膝盖上那只五指修长纤细的手,只觉得那只手的温度隔着一层布料,已经透过膝盖蔓延到其他地方。
他忽然觉得腿有点麻,下意识动了一下,然后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就听周珩说:“正常来说,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且主动示好的女人,应该先调戏回来,再反客为主。至于该怎么做,这就要顺其自然了,而不是下命令再执行这么刻意。”
说话间,周珩又朝许景昕靠近了一些,速度放得非常慢,给足了他时间反应和拒绝。
直到两人近的不能再近,她的气息已经拂过他的面颊,两人的唇就快要碰到一起时,许景昕终于动了。
可他却不是接受送到嘴边的“温柔”,而是下意识将头转了个角度,错开距离。
而就在这个瞬间,许景昕听到周珩发出一声轻笑,有点嘲弄,有点得逞,也要有点预料之中的意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忽然生出一种不想她太得意的念头。
可下一秒,周珩就直起身,同时抽走放在他膝盖上的手,表情又恢复到最初的冷淡。
“你这反应可真够伤人的。”
随即周珩站起身,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说:“以你现在的反应,连及格线都不够。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你二哥看到了,会以为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我周家的势力,而不是真的要从他那儿把我抢走。”
这话落地,周珩转身就要走。
可她的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了。
周珩吓了一跳,诧异的低头看了看,又转回来。
只见许景昕目光平定,说:“给我点时间,我需要适应和习惯。”
周珩将手抽了出来:“有这个必要么?”
许景昕没有回答,而是说:“还有你的身份,对别人你可以一直隐瞒下去,但对许景烨……我的介入,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分散他的精力和注意力,让他在短时间内无暇去注意你身上的疑点。但你自己也要多小心,决不能大意。”
周珩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周珩一顿,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蒋从芸。
她将电话接起来,本以为蒋从芸这次仍是为了廖云川,直到蒋从芸那透着惊慌的声音出现:“你爸刚才吐血了,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必须尽快送他去医院。可他……他说他不去慈心。”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可周珩听了却没有半点惊慌,她平静的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然后,她说:“送去江城医院,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我一会儿也会过来。”
话落,她就将电话切断,看向许景昕,又道:“我爸病情有反复,我要去一趟医院。”
许景昕站起身:“我都听到了,是江城医院。”
“对。”周珩应了声,遂转身去拿自己的包。
许景昕却说:“我和你一起。”
周珩问:“你也去?看周楠申?”
许景昕摇头:“其实我是想去精神科看望一个人,顺便捎你过去。
等等,又是精神科?
周珩问:“你去看谁?”
许景昕说:“一位长辈,也是我母亲生前的朋友。”
许景昕说罢,就拿起拐杖往门口走。
可周珩却立在原地不动了。
他打开门,又转身看过来,问:“怎么了?”
周珩这才望过来,说:“我上次在精神科遇到了你二哥,他也说他是去看一位长辈,还因为那个人捐了一批设备,你们……”
这下,许景昕也愣住了。
第115章 2
chapter 2
由于情况紧急, 周珩也来不及坐下来听许景昕细讲来龙去脉,两人便决定先一起去往江城医院。
这个时候康雨馨还没回来,许景昕没有司机, 周珩见状,便肩负起当司机的责任。
之后那一路,许景昕便利用路上的半个多小时, 将住在精神科的那位长辈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那个女人名叫柳婧,是他母亲生前十分要好的朋友。
只是关于柳婧的具体身份, 许景昕的母亲却只字未提,就连柳婧的存在, 许景昕还是在母亲弥留之际,才从她口中听说的。
等许景昕再仔细追问两人的渊源, 母亲只说, 她们是同乡,自小一起长大, 情谊深厚。
而柳婧这个人虽然一生坎坷, 却是重情重义, 更在多年前救过她一次, 所以后来柳婧病了,身边又没有亲人,她就成了柳婧唯一的精神寄托。
柳婧的主治医生也说, 她住院这么久, 除了许景昕母亲,就没有其他人来看过她。
至于柳婧的病,许景昕在母亲住院期间, 也曾去精神科探望过几次, 得知柳婧大概是二十几年前就确诊为精神障碍。
一开始, 柳婧在医院只是接受定期疗程,隔几个月就能出院,尝试恢复正常生活。
可柳婧的病却是反反复复,一受到刺激就会发作,而且每次发作都会比前一次更严重。
到后来,柳婧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
这些事听上去没什么特别,即便许景昕母亲在住院之后曾嘱咐过,让他去看望柳婧,那也不过是母亲念及朋友情谊,放心不下罢了。
然而就在许景昕去探望柳婧那天,无意间撞见了当时一个毒品案中的嫌疑人。
许景昕曾在档案里看过这个人的资料,只是出于放长线钓大鱼的考虑,禁毒队一直没有将这只“小虾米”逮捕。
就因为那个嫌疑人出现在精神科,还疑似是去探视柳婧的,许景昕顿觉此事蹊跷,便去询问母亲。
可母亲的病情却在此时急转直下,神志不清,还说胡话,只喃喃地自言自语,说自己有一个秘密,不会告诉任何人。
许景昕知道,母亲所说的那个秘密,或许和许长寻有关,又或许和那个叫柳婧的女人有关。
但无论如何,可以让她照顾另外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多年,连自己的儿子都没吐露实情,说明这件事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
由于当时的许景昕还是禁毒警,他就找了同事帮忙调取柳婧的档案资料和医疗记录,进而得知除了确诊精神障碍之外,没有任何大病医疗记录,没有婚姻史,也没有生育记录,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家里再没有其他直系亲属。
柳婧的资料里,也没有任何一条可以指向前去探望的嫌疑人。
灯下黑 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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