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汗水顺着额角淌下来,林清越也顾不得擦,立即看向楼顶角落。
他很快失望。
她不在。
陶琬轻轻呀了一声,“速度好快,看来,你真的很担心她。”
“你到底把她带去了哪!”林清越吼道。
陶琬弯起眼睛,“原来温和内敛的人,也是会生气发疯的,你担心她的样子,可真刺眼。”
她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你越是在意,我就越是想让她死啊。”
死这个字,彻底触动了林清越一路上都紧绷着的神经,他骤然冲过去,一把揪住陶琬的衣领,“我不想听你废话,把人交出来。”
“你猜我交不交?”陶琬大喇喇仰头看他,明明笑着的,眼睛里却是泪光和着迷,“你第一次正眼看我了。”
林清越意识到某种可能,又一把推开她,“你这个疯子!”
“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了?”陶琬被他一推,摔坐到地上,她也不起来,双手反撑在身后,“你说得对,我是疯子。”
林清越并不关心她的心思想法,恹恹看着她,“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告诉我,她在哪。”
“真是扫兴,”陶琬止住笑,静了静,“知道我喜欢你,你的反应竟然这么平淡,无视的干干净净。”
“想知道她在哪,那你先告诉我,你离开舞蹈团,是因为她,对吗?”
“对。”
“你喜欢她,得知她有未婚夫,自知无望,所以自暴自弃,再也不想看到她?”
林清越深吸口气,他察觉到陶琬对他有别样的心思,也就相当于坐实了,的确是因为他,时渺才会陷入危险境地,这个认知带来的自责,让他觉得和她之间本就相隔甚远的鸿沟,再次阔裂到更远。
“我的确喜欢她,但选择离开舞蹈团,并不是你说的那样自暴自弃,离开,是为了将来有机会更好的追求。”
“真好啊,”陶琬如痴如醉看着他,“本来应该被你这样坚定喜欢的人,是我才对,她不过是抢了我的成果。”
林清越皱眉,“她不可能抢你任何东西。”
陶琬又开始笑,“你一定不知道,当初你进舞蹈团,被大家孤立排挤,其实是我在背后推动的。”
“本来是想让你陷入孤独落寞,我再成为唯一向你伸出手的那个人,给予你温暖,成为你生命里的那道光,要不是她一来就抢了我准备那么久的机会,现在你深深爱上绝不动摇的那个人,就该是我,她就是抢了属于我的这份喜欢!”
林清越震惊。
他并不在意被排挤这件事,但得知竟然早就被陶琬给盯上,还筹谋了那么久,他就毛骨悚然。
陶琬压根没给他张口的机会,继续自顾自说着,“看到你们日益走近,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
“每天中午陪着你一起喂流浪猫的人,应该是我啊,我不喜欢那些带毛的小东西,但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很好的照顾好它们。”
“我在树后看到你们靠的那样近,你看着她,微微脸红,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所以我剪坏了她的衣服,这不只是为了发泄,更是警告。”
“拍照那天,她差点摔跤,你慌忙扶住她,还为她出声辩解,明明以前不管大家怎么议论你,嘲讽你,你都不会为自己辩解一句的,我不敢去想象,等你们一起到京阳比赛,朝夕相处,感情又会突飞猛进到什么地步。”
“所以,我给她发了匿名短信,用流浪猫来威胁她,那时我没想过弄死她,只是想弄晕了绑起来,让她错过跟你一起去京阳比赛的机会,可她竟然敢报警!”
“她这是在挑衅我!”陶琬越说越激动,娃娃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癫狂,“从京阳回来,你看她的眼神就完全不同了,我知道,你彻底沦陷了。”
“所以,她必须死!”
林清越说不清现在什么感受,自责悔恨,以及猜测到时渺的情况不容乐观,更是如坠黑暗,就像好不容易看到人生色彩,却又流星般失去的绝望。
那张清隽的脸上了无生气,透出厌世的颓丧和冷淡,“就算在孤立排挤中,是你朝我伸出手,我也不会接受。”
“我不怕排挤,喜欢她,单就因为是她。”
比起林清越说的话,看出他死灰般的决绝意志,陶琬才最是难受,眼泪一下溅出来,却也笑得前仰后合,单薄的身子纸一样,在夜色的空楼摇摇晃晃,“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不肯跟我多说上一句话,是吗?”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看看我?”
林清越并不想听这些,他从听到死这个字眼起,就控制不住各种画面猜想,“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那个时刻,她一定很害怕,绝望无助。
陶琬并不回答他,偏执地自说自话,“我不干净,但我的爱一定是最干净的。”
“你如果不信,”她专注看着他,目光虔诚,“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她迫切地想将这份爱意传递给对方。
林清越皱起眉,“我希望你冷静一点,回答我的问题。”
陶琬大声笑,眼泪肆意汹涌,她突然往旁一跃,令人心惊肉跳地踩在了边缘处。
半只脚都在半空,似乎只要风一吹,她就会坠下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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