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琎喉头滚了滚,垂下眼走进去。
周轶关上了门,刚转过身就被人按在了门板上,丁琎一手压着她的肩让她动弹不得,她微愣抬眼瞧他:“丁琎?”
丁琎目光下走,她身上穿着的居然是他的衣服,一件纯黑T恤,是他昨晚洗了晾在浴室窗台上的,T恤的下摆堪堪才到她的大腿根,她下身没穿长裤,两条莹白的长腿露出来,膝盖微弯。
周轶解释:“我刚才洗澡忘拿睡裙了,就拿你的衣服先——”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堵上了,丁琎松开按着她肩膀的手改为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微微抬头,他吻得狠,几乎是在她唇舌上攻城略地,像是要把她肺里的氧气都消耗殆尽才罢休。
丁琎着实是有火气,陆谏和周轶这两兄妹真是把他骗的团团转,他想起这些天来内心的矛盾和挣扎,他在情与义之间艰难抉择,自认负了兄弟心中有愧,现在想想他之前多纠结就有多可笑。
而周轶,她始终都知道这一切却一直没点破,任他独自摇摆,与爱欲做无谓的抗争,她心安理得地旁观着,甚至还可能颇为得意沾沾自喜,因为他最终选了她。兄弟情义可以说得上是他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最看重的情谊,陆谏又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她不会知道他到底背弃了什么才向她迈了一步,这就是他会动怒的原因。
周轶难受地低吟了声,丁琎最后啮咬了下她的唇瓣才松开箍住她下巴的手。他后退一步,正想转身去倒杯凉水消消火,谁料周轶抬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她贴近他,轻轻一跳双腿夹住他的腰,丁琎条件反射地伸手抱住她不让她往下掉。她这个姿势盘在他身上,本来就不长的T恤骤然往上缩,她下身只着一条内裤,丁琎的手掌直接就罩在了她的臀上,隔着一层布料完全抵不住两人体温互换。
这下两人高低位置调换,周轶比丁琎还高了一个脑袋,她环住他的颈背,低头去寻他的唇,一啄一啄地挑逗着他,呵气如兰。
她是没敲清楚状况,这会儿还敢火上浇油,丁琎躲开她的唇,沉声用惯用的命令口吻说道:“下来。”
周轶的动作停了下,旋即搂得更紧,凑过来就要亲他,他躲开她也不气馁,转了个方向细细地去吻他的侧脸、耳朵又顺着往下咬了下他的颈动脉,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丁琎差点忘了她向来不听话,吃软不吃硬,但今天他没心情和她说好话,此时也只想好好教训她一顿。
他抱着她往床边走,手一松想把她放下来,周轶却拉着他一起往床上倒。
丁琎敏捷地用手一撑才没压到她,他欲要起身,周轶手上脚上勾着他不放,他盯着她眼眸深深:“松手。”
周轶又往他身上靠,她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居然还有胆从他的衣摆里钻进去。
她的手冰凉凉的,游蛇般滑动着,丁琎的表情始终是绷着的,这会儿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危险,他声音黯哑,似善意的提醒又如迫人的警告:“周轶,你别自讨苦吃。”
周轶吻了下他的喉结,勇者无惧,她眼梢一扬风情尽露:“你能拿我怎么样?”这幅笃定、志在必得的模样让丁琎眼底发红,对他,她始终如此,游刃有余,拿准了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所以才无所顾忌地玩弄他。
丁琎的怒气值蹭的往上冒,他跪在周轶的双腿间,耷下眼睑盯着她的脸脱下自己的外套,又利索地脱下自己的背心赤膊上阵。
周轶欲要坐起身被他一推又躺了回去,他掐着她的腰不让她后退,抓着衣角直接就把她身上的黑T掀了上去,她没穿内衣,赤裸的身体就这样全然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丁琎心里那簇火烧到了喉头,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所以说刚才他就应该先喝一杯水,偏偏她不识抬举还要来撩拨,这下要让他冷静就难了。
“丁琎。”周轶扭动了下,她的T恤只脱到一半,两只手被缠着动不了。
丁琎的眼眸愈加幽深了,他覆身贴上去,肉与肉直接相贴,周轶被他烫得瑟缩了下,手上还在和衣服作斗争。
她在他肩颈外咬了一口,丁琎吃痛,在她的颈窝那儿吻了下。
周轶松开齿关,在他耳边说:“你一会儿别后悔。”
丁琎沿着她的颈线缓缓往上亲,一路吻到了她的耳廓,他的一只手已经攀上了高峰揉了揉:“我给过你机会了。”
周轶耐不住吟哦了声,声调婉转,丁琎脑门一紧,觉得有点要命。
“我也给过你机会了,丁队长。”周轶把双手从衣服里解脱出来,她没推开他,反倒勾住他的脖了,微微挺胸迎上他。
她在挑衅,丁琎觉得她根本不明白在这种时候挑衅男人的下场。
他们像在较劲,互不相让,彼此抚摸着亲吻着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丁琎在周轶胸口上啮咬了下,微微起身摸上自己的裤腰带,周轶贴上去,轻轻地在他耳畔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丁琎脑中“叮——”地骤响,扭头对上她狡黠的双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探手往她腿间摸了下,顿时才明白她是有恃无恐。
周轶摸着他的腹肌块垒,嘴角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我提醒过你了。”
丁琎吐了口浊气,这下神思倒有些清明了,色令智昏真是要不得,一不小心又被她下了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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