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这混小子!
裴舞影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她看着江浅书穿过客栈长廊来到了后院,后院中有一人正在饮酒, 看见他还友好的扬了扬手中酒壶。
“喝么”
叶令为何在此?
裴舞影皱眉,视线却不自觉地被他放在桌上的剑所吸引。
这把剑与他常年佩戴的有些许不同,剑柄上面缠绕着灰色的布条,木制的剑鞘上面雕刻着游龙和祥云, 在烛火的映衬下好似正在游动。
这把剑的造型与叶令的性子着实有些不搭, 因此裴舞影也就多看了两眼。
江浅书看着叶令手中的酒摇了摇头, 开门见山地说道:“明日之战还请叶堡主指点。”
“哦~”叶令笑嘻嘻地看着他,“战前求学可是对对手不公。”
“剑庄少庄主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天才。”江浅书平淡道,“而浅书学艺尚未十年。”
所以临时补习再正常不过。
叶令望着他这副坦荡的样子,笑了笑,将酒壶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其收起后嗤笑道:“江鸣也能算是天才?”
听见他的话,不仅是江浅书,就连躲在一旁偷听的裴舞影也愣住了。
江鸣三岁练剑,不到两年就彻底领悟十层剑诀,也是继原主之后剑庄大比的魁首。若非他从来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恐怕在侠客榜上也能博得一个位置。
相比之下,江浅书不仅半路出家,就连一直练习的剑诀卡在最后一层不得要领,两两相比差距一目了然。
此时此刻,意识到这一点的裴舞影也有些后悔,当时她应该阻止叶令的。
早知道今年江鸣会参加武林大会,她一定带着小徒弟走得远远的。
只要一年,她相信这个小混蛋一定可以吊打江鸣。
只要一年...
相较于她的担忧,江浅书到底异常淡定,他朝着叶令笑了笑道:“即使如此,那么浅书更加需要叶堡主解惑了。”
“你这脑子倒是比你师傅好使。”叶令笑道,“知道打不过就找人,不像她,总喜欢争那么个一线生机。”
他说完也不管江浅书脸上是何种表情,一把抽出了其腰间佩剑,随手挽了个剑花,掂量了一番后说道:“这把剑倒是不错。”
江浅书回神回答:“这是师尊去剑庄求来的。”
“所以就说你师父性子倔。”叶令摇摇头,“想要剑直接来找本堡主就好了,还非要去剑庄求。”
不等江浅书回答,他又说道:“罢了罢了,谁让她入了本堡主的眼呢。”
说罢,他突然朝着后院一处角落挥出一剑。
冷白的剑光在江浅书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剑气从剑尖直直喷发而出,绞落了花丛一地残骸。
裴舞影看着离自己不过三寸的剑痕,心中暗自心惊。
三寸距离,一寸不多一寸不少,能拿捏如此准确,可见叶令之实力强大。
这样的实力,恐怕就算江鸣到了这个年纪也不见得能做到。
难怪他会瞧不起江鸣。
裴舞影缩了缩脚,看着已经开始练剑的两人悄然离去。
这小混蛋既然有心,她便不计较今夜之事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重新回到屋中,一个人望着高高的房梁最终沉沉地睡去。
翌日。
裴舞影醒来之时望着眼前微弱起伏的胸膛呆住了。
这小混蛋不是应该彻夜练剑么?怎么又回来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出来。不料她刚有动作就感觉到禁锢在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师尊。”
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连带着胸膛也微微震动起来。
裴舞影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还带着未醒的茫然,而眼睛的主人则是将怀中人又抱紧了几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说道:“不走好不好?”
裴舞影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盯着这个疑似在撒娇的人许久,最后移开眼说道:“今日允许你认输。”
“嗯”
江浅书凑近了几分,带着疑惑的气音说道:“师尊不是说要拿下榜首么?”
“江鸣并非常人,而你我又与剑庄生了间隙,今日你若败了便是死路一条。”裴舞影说道,“生死擂台我不能插手,打不过就认输,至少这样我还能护你性命。”
“师尊是觉得我会输么?”
江浅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裴舞影甚至能感觉到温热气息一阵阵散落在她耳廓,而后又滑落到了颈间。
她动了动脖子,视线再次躲开后说道:“只是多做一个打算罢了。”
江浅书突然开口。
“师尊,你看这个。”
“什么..唔...唔!!”
裴舞影刚看过去就被他捏住了下颚,唇上也带上了身边人相同的温度。
这混小子!
她手握成拳状正要锤下去,却被对方扣住,随后就被压在了身下。
“师尊。”
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你在担心我。”
语气里满满的笃定。
裴舞影抬眼,看着他漆黑眼眸中隐藏不住的喜悦,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心虚。为了将这种心虚掩盖,她移开眼,毫不犹豫地将人踢开。
只是在她想要翻身下去的之后,一双手又突然扣住了她的腰将人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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