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跛脚!你干嘛!活得不耐烦了!?”
几个男医生朝着跛脚男人破口大骂,连带着那个被推了一把险险站稳的许医生,也一拥而上要打跛脚男人。
修水管的工人唯唯诺诺,刚才不敢有所行动,看傅惊野人已到了井口,就趁乱把傅惊野拉了上来,“你没事吧?”
傅惊野摇了摇头。
这时医生已经散开了。
大概是那个跛脚男人也没什么力气还手,尽挨打没意思,便不再继续了。
穿着粗布衣服的跛脚男人抱成一团,伤痕累累。
许医生啐了一口,跛脚无动于衷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后来等傅惊野追上去,跛脚已经不见了。
半夜,修水管的工人和傅惊野一同出去的时候,听修水管的说,这个跛脚男人来这里工作挺长时间了,独来独往,平时负责东边的打扫,做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计。
“这里的医生唷,一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拿人消遣着玩的狗东西,对我们这些有家人的工人还有几分忌惮,但是那些孤零零的人就只能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了。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当上医生的。”
然后他拍拍傅惊野的肩膀,“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去找别的工作。”
修理工平时不住这,只是偶尔接到电话会来,显然对这家医院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
第二天正是这位许医生值班。
许医生早早地就去了。
他喝着银耳汤,嘴里骂骂咧咧。
“烦死了,一有领导来视察,就是我值班,凭什么!妈的,老子觉都睡不好!全给死路上就好了。”
许医生打了个哈欠,声音回荡在走廊。
然而这个惬意的哈欠还没有打完,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捂住了嘴。
他想要呼救,却被堵得严丝合缝。
许医生怕极了,这个人力气贼大,一骨碌把他拖进黑暗偏僻的角落,大麻袋给他兜头一罩上,瞬间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会医院楼层空无一人,阵阵被暴打的哀嚎,在走廊荡开。
金属的撞击声,皮带鞭挞的闷响,木棍在麻袋上帮帮的猛打声,组成了美妙的乐章。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大家才发现许医生不在了。
“许医生呢?今天不是他值班么?”
“肯定又是跑哪里偷懒去了。别管他,任务要紧。”
庞院长穿着制服,看着面前两个打扮成女鬼的护士,千叮咛万嘱咐。
“你们都是老演员了,可别演砸了。”
“好的院长。”
“用力也不要过猛,把姓李的吓跑了就行了,可别把人吓死了,不然公安来了不好交代。”
“我们都懂,你放心吧院长。”
虽然这家精神病院位置偏僻,但毕竟人数较多,所以一年到头免不了几次领导视察,行贿和装神弄鬼双管齐下,是院长带领全院事业顽强不死的根本。
李科长这厢一走进院里,背后就有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此时天阴沉沉的,就像寒冬腊月的傍晚。
院长正说得兴致勃勃,前面忽然就响起了空灵的哭声,如泣如诉。
李科长:“你们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庞院长故作茫然,“没有啊。对了,我们说到哪里了……”
李科长几乎已经听不见院长在说些什么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声音吸引住了,感受到那声音的源头在窗外,他眯缝着眼努力往那儿瞅。
猛然间,杂物窗子外出现了一道白影。
李科长吓得咯噔一下,冷汗直冒。
庞院长继续夸夸其谈,装作没看到李科长苍白的脸色,“我们接下来还将致力人道主义救助,免费提供部分药品,采取分期支付的方式。”
李科长再次打断:“你真的没有听见看见什么吗?”
庞院长笑着摇摇头,“虽然我们这里从前是乱葬岗,但都是请了当地法师好好贴了符纸的,据说那种符纸一百年都管用呢。你说是吗,刘主任。”
李科长顿时头皮发麻,“小庞,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人啊……”
庞院长一愣,“李科长,你、你难道看不到我们刘主任么?”
李科长便顺着庞院长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没看到刘主任,只看到斜前方的过道拐角,一长脸白得像面团的人张着血盆大口,歪着头打量他。
但只出现了两秒,就消失了。
李科长腿一软,几乎要跌下地。
他扶着墙,气喘吁吁,“我、我看差不多了,下次再来吧。”
本来是收了大红包的,李科长不过只是走个过场,大家都说这里磁场不对劲,传闻果真不假,他得赶紧回去,熏一熏艾条,千万别被什么给缠上了。
庞院长得逞地勾了勾唇,对着李科长离去的背影故意说,“前面就是太平间了,我们的太平间新修的,您真的不再看看吗?”
李科长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了不了。”
等李科长走后,庞院长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都可以出来了。”
这时,庞院长背后那黑洞洞的太平间里,有具尸体坐了起来。
精神病院里的病人们,很多时候不止患有精神病,人死在医院是平常的事,所以会有专门的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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