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乔云稚深觉在南姝面前毫无筹码,慌张而挫败地捏紧拳头。
东方瑛在沉默中眼眶红了一大片,每呼吸一次,都是刀割的痛苦,“南姝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对吗?之前是我们想错了,看错了,愚蠢地轻信了……”
哽咽沙哑的哭腔,在冰冷空旷的天地间,很是凄凉。
南姝看了东方瑛一会,见她眼眶里的盛满了随时都要滚下来泪水,遗憾地叹了口气。
“东方瑛,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跟我打感情牌,世上最无用的就是感情。”
东方瑛被打击得自尊抽痛。
“你这个……”
果然是好人家的孩子,想骂人都找不到脏话的词语。
说不出来,干脆放弃。
东方瑛狠狠咬了咬牙,努力忍住泪光,不能让南姝如此看不起自己。
“那好!我问你,章宝歆现在人在哪里!你说了我们就放你走,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来打扰你!“
不知想到什么,愤怒至极的乔云稚也红着脸,红着眼,鼻子控制不住地发酸。
“今天就算傅惊野来了,我都不会放你走!大不了跟他打架,我也是学过散打的,再不济让他打死我!反正你今天不说,绝对不可能走得掉!”
“你一直拿傅惊野挡盾牌有什么意思,我们抓不着你,警察也抓不着你么!”
她们终于是彻底失控了。
这么多天,她们公然跟老师提换组,发卷子故意不发南姝的,想办法让南姝饿一顿肚子……她们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过分了,但南姝却仍然不理不睬,完全没当回事。
她们计划找过南姝无数次,都因为傅惊野的来到而不得不作罢。
情绪挤压太久,乔云稚面红耳赤砸了南姝的水杯,结果南姝云淡风轻地在老师进来后扫干净碎片,坐回了位置。
一拳拳打在棉花上。
南姝抬起眼,“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问我没用。”
乔云稚见南姝事到如今还在帮章宝歆隐瞒,悲愤难以自拔,抓住了南姝的手臂,力道失控,“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甚至摇晃着南姝:“你说啊!难道你也想被警察抓么!你现在说还来得及的!我姐姐她不能就这么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你知道我爸妈有多么难受么!你知道我舅舅有多么难受么!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都在等一个答案,就是一个答案而已!”
东方瑛见乔云稚手指深陷与南姝皮肉,隐有血色渗出,稍稍进行阻止,却听见南姝变了语气。
“乔云稚,你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她不急不缓。
“你这么冲动,是会惹祸的。”
丧失耐心的震慑,还是用心良苦的规劝?
乔云稚愣了一瞬。
下一刻觉得更加讽刺。
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威胁她,劝告她,教育她?
乔云稚忽然听不见声音了,也觉得世界淡去了色彩。
她甚至没有听见树丛外传来一道声音,指着她严厉地警告,“乔云稚放手!放手听见没!”
有个力道来拽她,乔云稚没有反抗,只是倔强地拉着南姝,像捏着稻草,却在魏烛的制止中,强行一点点剥离。
她听见自己颓丧而讽刺的笑声,望着南姝的眼里是说不尽的悲凉。
魏烛本是打算来接乔云稚回家的。
因为乔阳绘的死亡加上这段时间慕英频频出事,魏烛担心侄女安危,一有空就赶过来。
然而魏烛一来,却看见这种事。
眼中的柔弱侄女,光天化日下欺负同学,多年散打练出的蛮力,就是他一个有点身手的成年男人拉着也费劲。
魏烛这头都顾不过来,只能简单地问了几句南姝。
南姝站在原地,笑盈盈地看着魏烛,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们闹着玩的。”
然后看着魏烛骂骂咧咧地把东方瑛和乔云稚拉走了。
这应该算是,彻底决裂了。
寒潮奔袭,吹起少女柔软的乌发。
南姝感觉有些冷了,随即动身,走向背后一直没出现,却始终在不远处等着她的傅惊野。
青年一身休闲的铅灰色西装,随意地单手划动手机页面,身后是枝条葱茏的重瓣雪柳。
看南姝来了,把一个毛绒绒的帽子叩到她头上,然后牵起她的手,若无其事地往回盐小池的家走。
南姝看了他一眼。
时至今日,傅惊野什么都没问过她。
南姝摩拳擦掌等着对付他,他却一直不出手。
她反而不舒坦。
从前这条生性多疑的毒蛇天天追着她咬,恨不得掘地三尺,把她的黑历史翻个顶朝天,找到把柄和破绽,将她踩进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今却不发一言,还好心地守在身边,护着她的安全。
啧,真叫人心慌。
就这么在亲密与和谐中度过漫长的车程,傅惊野收到一则消息。
“那个周会计辞职跑路了。”
南姝看向窗外,“看来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草惊蛇了。”
两人才刚刚讨论过今晚吃什么,前后语气竟是平淡如出一辙。
雨林的研学旅行开始了。
潼城越来越冷,能去临近赤道的雨林学习,对于怕冷的人而言,绝对是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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