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白哭喊着,爸爸妈妈哥哥,一遍又一遍地喊, 努力地尝试着往旁边爬。
头顶的云彩全部散开, 太阳火辣辣地炙烤大地
——一场光热的施暴,迎头痛击!
“你刚刚躲什么呀, 明明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 你非要再来一下。”
南姝惋惜地自言自语,无机质的眼睛在群山环绕间放空。
陆月白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勉强生出点力气,她拖着身子逃, 逃进前面的树林。
南姝从容地跟着她,一步步地走过去,“芜湖~恭喜中奖,再来一下~“
从不远处的偏僻小道, 恰能看见树林深处的景象,少女手中铁棍光芒熠熠, 在地面划出一道道痕迹。
走向大石头前,她笑了一下, 高高举起, 似要一击毙命。
”南姝——!“
乔云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幕, 她什么也来不及想,人已经冲了上去,抱住了南姝的腰。
“南姝你冷静一点!”
南姝挣了多次无果,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动。
“你放手吧。”
乔云稚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不放!”
“放手!”
“不放!”
“那你就这么抱着吧。”
乔云稚犹豫了。
南姝看着远处一跳一跳,像条狗一样,逃出林子的陆月白,声音疲惫。
“人已经跑了。”
乔云稚这才将信将疑地松开了南姝。
乔云稚这人别的不行,蛮力大。
分开以后,乔云稚站在一步开外,神色慌张而警惕地望着南姝,像个犯错的孩子。
南姝扔了手里的铁棍,漫不经心地摘下手套,“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乔云稚不知道南姝怎么这个时候,语气还能像日常聊天一样。
“我、我上来找器材室,走错了。”
南姝:“哦。”
她说着就要走,“我回去了。”
乔云稚连忙要跟上去,她历来憋不住话,“南姝,可能是陆月白先伤害的你,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做那种事,为了陆月白,不划算。”
“乔云稚。”南姝站定,极度平静地说出一句话,“我不是你的朋友。”
乔云稚听到这话一呆。
她站在原地,花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六神无主地向南姝解释,“南姝,我真的都是为你好,真的不划算。”
南姝油盐不进,“我们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犯不着你为我考虑,我也没有怪你,你还没有资格值得我这么做。”
乔云稚的眼睛红了,但她仍然觉得南姝是说的气话,“我才不信,我不听,随便你怎么说,今天的话我会忘记。你快走吧!”
南姝笑了,笑容是冰冷的讽刺,“乔云稚,你在向我撒娇?从头至尾我有说过你是我朋友么,一直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地跟在我身后,我当你这个工具还算听话好用,就没有说明白,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乔云稚通体冰凉,胸膛控制不住地抽噎。
南姝轻哼一声,狡黠地眯起眼,“像你这么二的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不能自己长点脑子。有时候看到你我就在想,为什么你姐姐这么聪明,你这么蠢,是被脐带缠了小脑么?”
乔云稚抿着褪去血色的唇,狠狠憋着泪,不让脸部搐动,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空洞一片。
“还向我耍赖,你以为自己很可爱?”
乔云稚听不下去,眼泪啪嗒砸在地上,转身颤抖着肩膀,全身紧巴巴地往前走。
走了没一段路,就开始哭,泪水奔涌而出,手一把又一把地抹脸,最后手肘挡住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续不断地打嗝。
南姝远远地站在后面看她,过了一会,转身走了。
没敢回家,陆月白灰溜溜地钻进了一个旅馆。
她买了药,咬着床单,涂抹伤口。
陆月白不敢让大人知道自己的伤口,否则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痛得几乎麻木下,她慢慢记起一些事情。
邮轮上的真心话大冒险,南姝轻描淡写地问陆月白,她休课去进修艺术的国家有哪些有趣的宗教,因为南姝发现了,陆月白根本没有去意大利,而是躲去了东南亚。那时的陆月白已经被折磨得整夜不敢合眼,四处花重金寻找能保护自己的神明。
陆月白不确定南姝到底知道多少,她又不敢去跟南姝对峙,于是整日都活在恐惧中。
一次次在南姝模棱两可的弦外之音中,饱受精神折磨,变成一只惊弓之鸟。
这就是南姝的计谋。
让她惶惶不可终日,让她深陷朝不保夕的威胁。
让她忍无可忍,因为心虚和害怕狗急跳墙,自己露出马脚。
自己中计了!
可分明意识到这一切的陆月白,却再一次陷入了死循环。
这次她在焦虑,南姝真的会杀自己吗?
今天她不像只是吓吓自己而已,如果不是乔云稚忽然出现,她说不定真得命丧于此。
可是如果贸然求救,抓了南姝,那秦贵娣的事情也将被牵连出去,自己无疑会身败名裂,为世人唾弃,余生也不会好过。
明明花了这么大力气才掩饰了一切,她不甘心就这么功亏一篑,到底要怎么办呢。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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