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手不是轻而易举能被困住的。
没一会就游刃有余地挣开了被单的束缚,站起来找了尖锐的模型片磨断了塑料条。
南姝一看自己没了优势,拔腿就开跑。
她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觉得更好玩了,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南姝趁着自己身量娇小,又轻瘦,在桌子椅子沙发上跳来跳去。
傅惊野捉了她这么多次,好歹也是被整出点经验来了,凭借着自己的智慧,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当真是捉到过南姝几次。
但都被南姝以各种不讲武德的方式逃脱了。
后来傅惊野逐渐意识到,自己中了南姝的计。
放一点线,让他得逞几次,看到一点希望后,觉得成功近在眼前,便更加全力以赴,最后精疲力竭。
意识到这一点的傅惊野放弃了,回房间的路上扬言,以后会安一个防盗锁,不防贼,就防南姝。
南姝听了瘪着嘴,不开心,朝傅惊野走过去。
刚走到五步远,傅惊野忽然转过身来。
南姝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跳到了石台上,却没想到踩滑了,眼看就要跌出窗户去。
其实就算跌出去了也无妨,这是一楼,外面不是松软的草地就是积雪。
可这一幕,仍然使傅惊野先于头脑做出行动,疾驰上去,紧紧拉住了南姝的手。
南姝随着惯性扑到傅惊野身上。
咚咚急跳的心口相贴,分不清彼此。
南姝抱着傅惊野大大地呼了口气。
“好险。”
她惊魂未定地,慢吞吞把两条腿攀上傅惊野,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软绵绵地靠上去。
傅惊野整理好心绪,想着要怎么骂她,才能让她长记性。
他还没想好,发现南姝在他身上睡着了。
傅惊野:“……”
大半夜平白无故地被冰块冻得激灵,还被这个幼稚鬼钓得满屋子跑,傅惊野就十分生气,气还没消,抱着人回到屋子,看到床上冰块化掉的水渍,更是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傅惊野又想撕咬牛肉干了。
他狠厉着一双眼,阴沉沉走进南姝的卧房,最后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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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姝一进学校,就感受到了慕英紧张的氛围。
在去班上的路途中,还碰见了魏烛和他的同事。
“早啊,魏大哥,你们这是来办案呀?”
魏烛点了下头,不方便透露什么,“最近早点回家,别在外面乱逛。”
事情闹得挺大的,南姝很快就从同学们嘴里了解到大致的情况。
“学校一个老师死了。”
“就是艺术楼那边。”
“难怪我刚才看艺术楼拉起了警戒线,现在都不能练琴了。”
南姝仔细听着讨论时,忽然有个人横行霸道地跨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沾沾自喜地拿出一张海报。
南姝茫然地望着乔云稚,“这是什么?”
“养老院!配套一流,看护一流,服务一流,医疗一流,你看看这小别墅,我们以后就去这里养老,我和项乌茵已经说好了,东方瑛已经准备好钱了,就等你了南姝!”
南姝失笑。
“我考虑考虑。”
乔云稚早就回来上学了,想来乔阳绘的死对她没有想象中影响那么大,也许是两姐妹从小不亲近,又加上光芒都被姐姐抢去,乔云稚习惯了被忽视,姐姐对她来说,只是生命中的路人,因着血脉相连的亲缘关系,至多有几分惋惜。
乔云稚听到南姝的答案后,喜不自胜。
“真的吗?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乔云稚开心得从座位上跳起来,“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有点变了,以你从前那种冰冰冷冷的样子,肯定是——”说着她就模仿起南姝的语气,强行把自己那张生龙活虎的脸,板成一块木头,“这种画大饼的事情,现在承诺了有什么用,五十年以后谁能说得准。”
这边看上去还算和谐地玩笑着,那边就有人来找南姝和乔云稚了。
“警察来问事情,出来做一下笔录。”
艺术楼外的小庭院,好几位警察挨个挨个地询问着线索,除了南姝和乔云稚,班上还有其他几个同学都在场。
“章老师您好,周日的下午八点您在哪里?”
问话的人南姝认识,之前找魏烛的时候碰到过这位女警官,“和我在一起呢。”
章宝歆转过头来看南姝,南姝甜甜地笑着,章宝歆没受到任何触动,眼睛一片深不可测的冰冷。
女警官也严肃地提醒南姝:“同学我没问你的时候,请暂时不要开口。”
南姝乖巧地点了下头。
女警又问章宝歆,“那天下午,你是跟这位同学在一起吗?”
章宝歆淡淡地点了下头,“是的。”
女警这才看向南姝:“你们那天都在干什么?”
南姝回答道:“学新谱子。”
乔云稚疑惑,“南姝你又要参加比赛了?”
前阵子听说南姝没能进入决赛的。
南姝道:“是有这个打算。”
女警又问:“你们练琴练了多久?”
章宝歆回答:“三个小时,差不多九点结束的。”
女警:“你们一直都在琴房么?”
南姝回忆了一下,“我期间去小卖部买过一瓶水,差不多只用了三分钟吧,然后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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