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很多不需要烤箱的点心。”
“慕斯不需要烤箱,但你说过你不喜欢吃。”
陆星盏朝南姝露出很后悔的表情,“那我现在喜欢吃了。”
说完后他扒着栏杆,侧头地看着南姝,注意着她的一颦一笑、静态或动态的样子,眼里一片鲜果般的清甜柔情。
“下午做面具你想要做什么样子的?”
南姝历来懒散,即便如此也不想勉强自己,“我准备做个最简单的。”
陆星盏:“那我给你做个兔子吧。”
南姝:“你怎么会这么多?”
陆星盏:“小时候参加过手工比赛。”
果然……不是在比赛,就是在比赛的路上。
紧接着陆星盏再次开口,这次却庄重了一些。
“我的面具是羚羊,头上会有两个细长的角。“
南姝这才领悟到,陆星盏的意思是想说,化妆舞会上,请根据面具找到他。
同样,陆星盏也会根据这幅兔子面具找到南姝。
=
上午的事情并没有对下午的活动有太大的影响。
制作面具在大宴会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制作面具的材料是上岸去采购的好材料,一应俱全,佩戴轻便。
东方瑛为材料涂油彩的时候,陆月白拿着羽毛凑过去,“阿瑛你的面具是什么呀?”
东方瑛举着边上放的小牛角:“牛牛,你呢?”
陆月白:“孔雀。”
又交谈了几句后,陆月白走了,无意中又往南姝的方向瞥了一眼。
全场都兴趣高涨,唯独她一个人坐着,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拿着一个白色面具端详,根本没有要做的意思。
反而是她哥哥陆星盏,忙得不可开交,桌边一堆材料,还有两朵软乎乎的兔子耳朵,上面就差没刻上三个字——“南姝的”
南姝偶然一抬头,透过面具看到了陆月白的背影。
陆月白站在人潮中看着自己哥哥的方向,周身气压低迷,像一个灰暗的石像,手里的羽毛都要被碾碎了。
南姝很快回过了目光,兴趣盎然地审视起自己手里的面具,然后毛笔沾了红色的颜料,为面具的嘴唇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除夕的夜晚来临,宴会厅现场布置得浪漫旖旎,缤纷娇艳的花朵簇拥着靓丽舞池,舒缓的乐器声流淌在四周,侍应生托着酒水饮料来回走动,茶歇台的点心精致美丽,浓稠的果酱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会场中的各位,装扮夸张,戴着自己制作的面具,亦或是采购的成品。
这个年龄的群体中充斥着许多不可思议的文化,日常约束较多,不敢展现,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以及面具的遮挡,许多人都大胆一试。
于是,各种奇装异服随处可见。
项乌茵和这几天认识的外国小姐姐搭档约定穿lo裙,打着小阳伞,带着假发,踩着小皮鞋,看上去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一样。
东方瑛则是制服小魔女,面具上两个弯弯的牛角;乔云稚直接无比中二地成了古代侠女,还带了个斗笠,面具是传统神兽。
相比较而言,南姝就显得根本没有认真想要打扮过,在服装间选了一套不起眼的素净马面裙穿出来,戴上陆星盏之前送给她的兔子面具。
在全场扎堆的汉服百花争艳中,南姝的这套服饰实在说不上显眼,可穿上她的身,却有着一股独特的灵气,她好像是从月亮上偷跑下来的玉兔精,蒙着面玩闹一宿就要归去。
老师们在台上新年致辞,陆星盏隔着重重人群寻找,终于看到了角落戴着兔子面具的姑娘。
南姝敏锐地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
侧过头时,正好见到陆星盏背着手退后了一步,退到了人群空隙,看向了她。
颀长的青年一身白色主调的古代欧洲神职礼服,半幅坎肩绣着金色的花纹,羚羊面具圣洁禁欲,如同手持典籍,降临人间的神明。
两人对望到的那一刻,羚羊面具下露出的唇瓣弯起一抹温柔的笑。
致辞结束,羚羊向兔子走了过去。
刹那间灯光熄灭,舞会开始,众人走动。
好像一个巨大的国际象棋棋盘,棋子来回移动,陆星盏眼前人影绰落,前方一抹莹白光束刺眼。
南姝几乎瞬间就适应了这片黑暗,可当她即将来到陆星盏身边时,忽然两个人迈着舞步从她的身前滑过,她往后避了避。
始料未及地撞到一人胸膛,来不及抬头去看,腰肢被那人搂住。
扣住她手指的同时,南姝被带着旋转起来,白色的裙角像飞舞的伞面,割得空气火花点点,又像池塘的鱼尾,摇动间荡起水波涟涟。
悦耳的音乐中,黑长靴与绣花鞋你退我进,南姝就这样被迫踏进了舞曲的节奏。
跟着节奏起伏间,南姝抬起头去看这个刚才未经允许,就霸道把她抢作舞伴的男人。
巴洛克风格的黑色宫廷服饰,衣襟与领口重工绣着金色的兰花缠枝,排扣的款式典雅高贵,丝质袖口堆着褶皱,肩上天鹅绒缎带美轮美奂,华丽雍容,随着舞步旋动飞扬,交缠着少女柔软的衣裙。
在兔子面前的,是一只黑森林鹿,树枝一样的鹿角和他的繁重的服饰相得益彰。
好像是兔子精遇上了黑森林古堡大公,一神秘一暗黑,一灵动一阴沉,碰撞出奇诡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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